漾着甜美笑容,凌恩恩径自作着美梦。
「对了,我可以做早餐等他回来。」想了这个主意,她步出浴室,套上毛衣和牛仔裤,弯身打开冰箱,看到还有几颗蛋和吐司,开心地笑了。
她简单地煎了蛋,将吐司放进烤箱,弄了两份简单的早餐。
将餐点放到桌上,她捧着双颊,兴奋地坐在桌上,等着他回来。
时间渐渐流逝,餐点由热变冷,而凌恩恩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她闭上眼,心头充满忐忑。
突然,大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她张开眼,急忙起身——
门外的景象让她冷了身子,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
一对男女吻的很激烈,女的她不认识,男的她却比谁都熟,是昨夜与她缠绵的男人。
她愣着目光,看着昨夜在她身上抚触的大手在别的女人身上抚弄,看着昨夜吻她的唇,此刻,正吻着别的女人。
心疼了,刺得她的身子轻颤。
「伊凡,有人在看。」发现她的目光,女人娇嗔的推着男人,却仍留恋地吻着他,绿眸示威的睨向恩恩。
凌恩恩没有理会女人得意的眼神,她只注视着男人,想看他怎么对待她。
「嗯?」伊凡懒懒地睁开眼,与恩恩的目光接触。「有差吗?」他无请地别开目光,轻佻地笑了。
凌恩恩闭上眼,他的不在乎刺伤了她,她却不许自己倒下,眸子坚定地睁开,她上前,拉开女人,仰头注视他。
「你想证明什么?」紧捏着拳,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
「喂!妳——」莫名被拉开,女人正想对恩恩开骂时,伊凡开口阻止。
「安琪,妳先回去,我晚点再找妳。」他抱住女人,在她耳边低语,却全数传进恩恩耳边。
「好,别让人家等太久喔。」安琪娇嗔的吻他一记,瞪了恩恩一眼,骄傲地转身离去。
「我以为妳已经走了。」伊凡走进屋子,一眼便看到桌上餐点,蓝眸微瞇,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把自己重重丢进沙发,低头为自己点燃一根烟,轻吐出白色烟雾。
「你希望我走?」凌恩恩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好陌生,一点也不像她所看到的他。
不!她曾看过。在许愿池旁,他想甩掉褐发女人时,就是这么冷漠的语气,而现在他以这种语气对她,是想甩掉她吗?
这个想法,揪痛她的心。
「好聚好散,不是吗?」伊凡好笑地扬起眉,蓝眸深得看不到深处,令人看不清他真正约想法。
凌恩恩瞪着他,「你在抗拒我,你明明对我心动了!」
不!她不能接受,昨夜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爱呀!
「嗯,我是对妳的身体心动没错。」伊凡点头,笑的很不在乎。
「伊凡·夏洛斯!」凌恩恩忍不住低吼。「别用这种态度对我!这不像你!」
「那怎样才像我?」伊凡淡出一抹嘲讽,「别自以为了解我,妳根本不知道我的一切,喜欢我?是喜欢这个皮相吧?」
「才不是!」凌恩恩开口想辩解,他却不想多听,直接打断她的话。
「随便!妳不用解释,妳的想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毕竟只是玩玩而已,没什么好认真的。」他轻嗤,语气满是不屑。
他的话让恩恩气得直颤,忍不住扬起手。
伊凡看着她的手,无所谓地等着巴掌落下,谁知掌心却在空中停留许久,缓缓垂落。
「怎么?不打吗?」他扬眉。
凌恩恩深吸口气,唇瓣紧抿。「你不值得。」
她输了,输的很惨,原以为他对她心动了,谁知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这场痴梦,她作的愚蠢。
「是吗?」伊凡无谓地耸肩,将手上的烟捻熄,佣懒起身,躺到床上。「没事的话,我要睡了,要走的话,记得关门。」
他轻淡地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轻佻。「还是,妳还不满足,想在最后的时间,让我抱妳?」
凌恩恩别过脸,不想理他。
讨了没趣,伊凡无谓地闭上眼。
直到他闭上眼,呼吸转为沉稳,凌恩恩才瘫软于地,泪水像珍珠般直坠,湿了颊畔。
能怨他吗?
不!是她太傻,以为能让他爱她,以为他真的对她心动,傻得献出自己的全部。
这场游戏,她输了,输的很惨。
才三天,她让自己输的什么都不剩,飞蛾扑火,飞蛾岂有赢得了火的道理?
凌恩恩忍不住笑了,却笑的无声,唯有泪水,落的更多。
天亮了,三天到了,是该走了。
她缓缓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却不许自己再多留恋,毅然步出他的住处,叫了计程车,直奔机场。
一下车,便看到吉儿担忧地站在机场外,两人相视,不用多说,结果便已明白了。
「走吧,我们上飞机了。」吉儿心疼地抱住她。
「嗯。」凌恩恩扯出一抹笑,在心里悄悄道别。
再见了,罗马,还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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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
她没有出声,可是他能感觉到她在落泪,紧绷着身子,他让自己不在乒。
直到她开门离去,他才坐起身,看着紧闭的门,一股烦躁升起。
他低头想点烟,可却怎么也点不着。「该死!」他气得将烟连同打火机一起往地上丢去,烦闷的耙着发。
赶走她了,不是很好吗?他可以继续自己的自由生活,不是很好吗?那他该死的有什么好烦的?
跳下床,他烦得踱步,发觉自己的心没有因她的离去而感到轻松,反而烦得令他想抓狂。
该死!
不该是这样的!
他停住脚步,耙着发,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向来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束缚,现在会这么烦,一定是因为愧疚……
可是他妈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让女人伤心,之前都没愧疚过,现在有什么好歉疚的?
该死!该死极了。
这种烦闷的感觉糟透了。
他深吸口气,弯身拿出行李,将衣服一件一件塞进去。
许是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他是该换个地方旅游了,只要离开这里,他的心又会恢复以往。
提起行李,他看了眼桌上已冷掉的早餐,薄唇一抿,冷漠地擞开蓝眸。
不带一丝留恋地,他关上门,离开这个城市和……
那朵扰人的蔷薇。
第六章
四年后 台湾
「讨厌!这是什么烂天气,一下出太阳一下下雨。」凌恩恩推开玻璃门,咒骂随着门上的铃铛,清楚的传人另四名女人耳中。
「凌恩恩,妳这个迟到大王,总算到了喔!」看到迟来的人儿,唐盼儿笑着给她一记白眼。
「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谁知突然下起雨来,讨厌死了。」凌恩恩拨着微湿的发,拉着行李,慢慢走向好友。
「恩恩,毛巾。」季天天急忙拿出干毛巾递给她。
「谢啰。」凌恩恩接过毛巾,伸手将盘起的长发解开,及腰卷发轻柔飘落,她侧着头,轻擦着头发,自然的举止带着抚媚风情,引来一旁客人注目。
「喂!大庭广众的,别乱勾人。」夏乐乐没好气的瞪了凌恩恩一眼,这女人没事做这么诱人的动作要死喔。
「我哪有?」凌恩恩无辜地眨着眼,卷翘的睫羽衬着明眸,别有一股柔媚。
「少来!」夏乐乐送她一记白眼。「我不是男人,这招对我没用。」
「恩恩,妳好厉害喔,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的,我要怎样才能像妳一样呀?」季天天撑着小睑,羡慕的看着她。
「妳喔!下辈子都不可能。」唐盼儿伸出手指戳点她的额,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妄想。
「吼!盼儿妳很讨厌耶!」季天天捣着额头,委屈的噘起小嘴。
「天天,盼儿说的是事实,妳别作白日梦了。」谁知一旁的夏乐乐竟也跟着附和。
「吼!妳们两个很讨厌耶!」瞪着两个损友,季天天气得鼓起两颊。
看着她们二人斗嘴,凌恩恩忍不住笑了。
每月一次的聚会总能让她的心情放松,尤其是天天被欺负的画面,总能把她逗得开怀大笑。
「对了,飞完这次,我就休两个月的长假了。」喝口咖啡,凌恩恩缓声宣布这个消息。
「两个月!?」听到她的话,唐盼儿忍不住惊呼。「怎么放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对了!恩恩,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什么事?」夏乐乐也跟着拧起眉。
「没。」她们的反应让凌恩恩感到好笑。「是我主动请假的,其实我本来是想辞职的。」
「辞职……」季天天瞪大眼。「好端端的,妳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又遇到色狼了?」她记得恩恩刚进蓝天航空时,出众的外貌惹来众多男人追求,那时的恩恩被烦得常说想辞职。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凌恩恩摇头轻笑,她都已经二十七岁了,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如今的她早学会许多拒绝男人的技巧。
「那不然呢?」唐盼儿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