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发现了!」她嘿嘿笑着。
他有些赧然,刚才仔细一看,他就怔住了,他和裴刚长得有些相似,但仅只是那张脸,除此之外,就没一处相像。
他不能不作此想,她崇拜她爹,所以找上和她爹相似的他,但他们没一处相像,尤其个性大不相同,褚上扬开始害怕,怕……她终有一天会嫌恶他。
「非非,你……」
裴知非停下脚步,牵着他的手突然收紧,「你们是长得很像,但仔细一看,你们根本不一样,如果你真像我爹,也许我还真受不了。」
「可是……」
「而且,谁说你们一样我才爱呢?」她浅笑摇头,「你错了,我爱你这张脸,也爱你的身子,更爱你动不动就害羞的个性,这些我爹身上可都没有。拜托,他那个样子会动不动就脸红低头吗?」
褚上扬思索片刻,她的分析也有道理,一颗心终于又开朗起来。
「非非,对不起,我又傻了。」
「就是嘛!我爹就绝对不承认他跟你相像,而且若让他知道,他被拿来跟一个文弱书生相提并论,他会呕死的。」
「为什么?」
她小声地回答道:「因为他还很自傲刀魔这个封号嘛!」
「你不是说他金盆洗手了吗?」
「那是唬人的啦!私底下他还是保有盗贼本性,改不了的啦!」
他们穿过一道门,来到一处花园锦簇的小木屋,这里窗明几净,安宁雅致,褚上扬一见到这里就很喜欢。
「这是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旁人不许进来,你还是除了我爹之外,第一个进来的男人。」裴知非笑道。
「那是我的荣幸。」他柔声回道。
「我爹常说,看上的东西、想要的东西,绝对要将它占为已有,你是我看上的,所以我绝对会把你抢来,不论是什么时候见到你,也不管见过几次,这结果都不会变。」她目光火热的望着他,「我常在想,如果你不是娶了我,你的未来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别瞒我,圣上降了你的职,不是吗?」
「可我还是官啊!只要是官就有上下浮沉的时候。
我反而有些替你难过,如果你的丈夫也是江湖中人,那你就不需要挣扎那么多,可以……」他温柔的笑道:「想抢就抢。」
她闻言失笑,瞪着他,脸色微红,「我们这样疼惜来怜惜去的,还真肉麻,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允诺道。
裴知非领着他进入屋内,接着介绍道:「我十岁随爹来此,住了七年了,这一桌一椅全出自我爹的手,外头的花都是我种的,你喜欢这里吗?」
「好,我们就在此住上几个月吧!」
「那朝中之事怎办?」
「告假哕!我十八岁在朝为官,从来没休过长假,日夜无休。」说来,还真有些累人。
「嘻嘻!你这次的假还真休个没完哪!从春日宴后,你就没上过朝了。」
「为夫的偷懒,你也有份。」褚上扬沉吟了会儿,忽然问道:「刚才你爹说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她装傻。
「你知道的,那个足足躺在床上三个月,还无法装潇洒的人。」他提醒她。
「唉!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非非。」他也不逼她,只是用那深情的眸光注视她。
这一招屡试不爽,她很快就投降了。
「是杨照啦!他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还害你差点香消玉殒了,我当然要爹出马教训教训他啰!」好歹她也算是个官夫人,不过她爹出马,绝对万无一失,不会留下半点破绽。
「是他?!天哪!」褚上扬为之愕然,心里隐隐有股预感,但没想到她真的做了。
「放心啦!没问题的,有问题也是我爹去处理。」
查不到他们头上的。
「可是……」他蹙眉。
她开始扑在他身上亲吻他,「放心啦!你想得可正多,我爹只是打了他一顿,打断他的鼻梁,让他不能堂堂正正去见人而已,没事的。」
「真的吗?」他搂着她的腰,微感不妙。
「我发誓。」外加断一只手、瘸一条腿而已,谁教杨照为恶多年,又不小心教她爹查到嘛!
突然,他释怀了,「罢了,若杨照再找上门,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
「你?」不必了吧?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裴知非软软的瘫倒在他怀中,心里想着,这么文弱秀美的男人,还是得由她保护哟!
谁教她是他们两个中比较强的那一个嘛!
窗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裴知非漾起幸福的笑容,痴痴傻傻的,他们的春天,才正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