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懂非懂。反正正牌医生不在,这个赤脚大仙当密医还算称职,姑且信他。
言「现在怎么办?」
情「我开一张食谱给你,你就照着煮,保证一个月后她就会生龙活虎。」陈哲安快要憋不住笑意。
小「一个月?这么久?」虽然他喜欢和她相处,但是这对他是一种折磨啊!
说「怎么?不愿意?很简单,我派人把她丢回凌亚影那儿,凌亚影一定高兴得送我百万酬金。」真好,消遣人真爽。
独「不准你送走她!」余棠邑紧张地将他推出房外。
家「喂!老婆娶到手,媒人踢过墙啊?太不够意思。」他在门外发牢骚。
凌飞扬在确定余棠邑会留下她之后,安心多了。
他坐在床边,深情的注视她。
「你可知道我多珍惜你?当我看见那些照片,恨不得杀了凌亚影!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连累家人,你可知道我内心的挣扎?」
迷迷糊糊中,他彷佛说了好多话,但是她又累又饿,渐渐地就进入了梦乡。
一道月光从窗外流泻进来,照在余棠邑的脸上。
他不知道何时挤上床的,凌飞扬的头正枕着他的手。
凌飞扬的眼睛顺着月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瘦了!见他嘴边的胡渣如乱草丛生,满脸倦容,嘴角有丝笑容,可是眉头却紧皱着。
凌飞扬把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他规律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声,有股满足、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实在不想从这么温暖、舒适的怀抱中走开,可是又饿得发昏。
她轻轻移开他环在她腰上的右手,才动一下,他的右脚又跨上她的左腿,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实在很不舒服。
她想躲开,余棠邑却抱得更紧,让她几乎窒息,她只得叫醒他。
半睡半醒的余棠邑却搜寻起她的唇,一寻到后就像婴儿触到母亲的ru房般尽情地吸吮、舔弄。
凌飞扬先是一愣,抿紧嘴不让他得逞,最后不敌他的舔攻;而在她的回应下,强吻变成了热吻。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部来回轻抚。
她爱上那种被抚触的感觉,舒舒服服的酥麻感,令她有种裸身浴春风的快感。可是当余棠邑的手进入她的私密处时,她惊呼了声。
「住手,停止!」她忍住饿得发昏的感觉,用力一推。只听见咚的一声,人就掉到床底下。
凌飞扬拉拉身上的衣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肚子饿,想吃东西。」这三天她只喝一些流质食物,都快饿昏了!
门外响起陈哲安的声音:「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叫声,还有东西摔落地上的声音?」
「没事!是飞扬肚子饿,头昏脑胀地摔下床。」
不!应该说是有只色狼偷香不成反被踢下床!凌飞扬在心里反驳。
他从地上爬起来,弯了弯腰,揉揉臀部。瞥见凌飞扬偷偷吐了吐舌头,确定她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他坐上床想问她要吃什么,她却后退缩在床边。
「别怕!我保证不再侵犯你。」他拉她入怀,亲亲她的额头。「我保证一定会完好无缺地让你回去。相信我!」
就是太相信他,才会让误会变得这么深!
余棠邑问:「想吃什么?」
「永和的豆浆和烧饼油条。」为了他断食三天,那种滋味真难受。
「现在?凌晨四点?」她可真有兴致。
见他一副讶异状,她很失望。
「太远?那就算了!」失望之余,她重新躺回床上。
余棠邑拉她起床。
「起来吧!小傻瓜,不会太远。」他怎舍得让她失望。
「你最好了。」凌飞扬捧起他的脸颊乱亲一通,被他扎得大叫:「好痛!你胡子都没刮。」
「我马上刮!」余棠邑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几天下来,他们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凌飞扬再也按捺不住。
她必须孤注一掷。
当夜晚来临,余棠邑洗好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凌飞扬身上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他刻意将视线紧盯住电视,心里直犯嘀咕——
她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的拿他当柳下惠?
她不知道男人的脑袋是管不住性冲动的吗?
凌飞扬缓缓地走到他跟前,轻巧地褪下身上的浴巾;他像如临大敌般,闭起眼睛忍受欲火焚身之苦。
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以口吻吮他的唇,慢慢地引诱他。
第10章(2)
激情过后,余棠邑与凌飞扬平静地躺在床上。
「我想你不会再有任何疑问。」凌飞扬说完,起身穿戴好衣物。「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懂吗?我说我要结婚了。」
「那你还……不怕未来的老公生气?」余棠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算什么?对他百般挑逗,万般缠绵,却开口说要嫁给别人?
「有什么好怕的?我哥拍下的照片早就满天飞,任谁都以为我是个yin荡的女人。」她幽怨地说。
「可是……」她的第一次却是他占有的。
「那也只有你知道,而且我的清白只能向一个人证明。」如果这样他还无法相信她,那么她愿意死心。
余棠邑哑口无言。
「你……对象是谁?」
听他这么问,她的心凉了一半。
「不知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看过照片,秃头、大肚,大概五十岁吧!」
「什么?」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不是凌亚影?」
「为什么会是他?我一直都当他是哥哥,而且他跟你一样,当我是别人的替身。」
「你同意了?」他灼热炽烈的眸子盯着她。
「你弄疼我了!」
余棠邑放开手,凌飞扬揉揉手腕。「有什么办法?全天下的人都认定我是残花败柳,有人肯要我已经很幸运,我还有资格挑吗?」
她的无助感让余棠邑心碎。
「拒绝他!你不能嫁给他。」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为什么要拒绝?有人怀疑我的清白不要我,有人曾冠冕堂皇的表示:不管从前和未来,他要的是现在,可如今人在哪里?全不见了。我不要再做没人爱的竹本口木子,我需要人来爱我,既然无法找到相爱的人,起码找一个爱我的男人结婚。」这不是演戏,是真心话。
她像决堤似的倾诉,让余棠邑溃不成军。
「不,不是这样,还有我爱你!」
他拥她入怀,脸颊摩擦她头顶的秀发。
「你爱我?但是你没勇气要我,不敢质问我照片的事,就直接放弃我,你怎么还敢说爱我?」
「我也不好过。」想想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如行尸走肉。
「我能怎么办?不嫁人只好去当尼姑。」他的回答不是她要的。「我的命运操在你手上,你可要谨谨慎慎、小小心心的帮我作抉择。」
「不准你去当尼姑,你要开开心心的结婚,而且新郎一定要是我。」他终于说出内心的话,让心头上的重担卸下来。
言「你这算求婚吗?」
情「随你怎么说都行,就是不准嫁给别人。」表明心迹之后,许多以前说不出口的话很容易就上口。
小「你不怕我爸爸反对?」她必须肯定他有多少决心,更要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占有她、或是当她是母亲的影子而向她求婚。
说「怕呀!不过我愿意为你克服一切难关。」
独「有信心吗?」凌飞扬紧紧地抱住他,牢牢地偎向他,要他这一辈子只属于她。
家「只要有你支持,我绝对不气馁。」他以真挚的眼神,火热的吻做最有利的证明。
「你不必害怕,我爸爸是支持我的。」凌飞扬露出诡谲的笑容。
「但是那天我明明听见他们在谈你的婚事。」难道他听错了?
她笑嘻嘻地道:「爸爸是为了刺激你,哪知道你是一只超级大笨鹅,怎么点都点不醒。」
「好啊!竟敢欺负我。看你往哪里逃?」余棠邑拉着她双双跌到床上,以身体压住她。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逃,而且赖定你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向他的胸膛。
「刚刚是谁说要嫁给别人的?还好意思否认。」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让他渴望了那么久,还夺去他男性的主导权,该好好地惩罚她。
「如果我不说要嫁给别人,你会不会等到我牙齿掉光光才开口求婚?」
凌飞扬躺在床上,装出一副视茫茫、发苍苍、齿摇摇的老太婆状,逗得余棠邑乐不可支。
「你说的那个头秃、肚大的老头真有其人吗?」他可得小心,免得一个疏忽,老婆就被人抢走。
「当然是真有其人。」
「告诉我是谁?」他打翻醋坛子。
「就是今天向我求婚的那个人。」她差点没笑到休克。
「好啊!看我怎么修理你!居然说我是大肚、秃头的老男人?」他动手脱下她刚穿上的衣服。
「是你自己放着帅哥不做,硬要当老头的,怎么能怪我?」
凌飞扬在余棠邑热情的爱抚下由咯咯的笑声变吟哦的申吟声……
—本书完—
伤人的话,都是对最爱的人说 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