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恣意妄为害了我,清风师姐说你很可伯,提醒我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票告师姑,让大伙一块儿对付你,可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你掳了来。」她皱着小脸,右手无意识的在湖上轻轻划过,一圈又一圈,恰如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就算峨嵋二悟都来,我也不怕。」他瞇着双眼,掩饰心中的烦躁。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李愁儿是谁?」
他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心里有愧的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她……她是……」
「我猜她是你的红粉知已,才会拥有你的独门暗器,对你又一往情深,是吧?」她一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师姐说你的红颜知已很多,不少女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做出所有的事,所以你一点寂寞,而且看轻女人。」
凌休恨狼狈的涨红了俊脸,「不是这样的,羽凡,你听我说。」
「李愁儿长得如何?能被你破格看待,『高兴的』送出随身暗器,想必也是位漂亮的美人胚子。。她为了得知你的下落,不惜在奴仆身上下毒手;好逼得他们为你卖命,这样的心肠与你满相配的嘛!」她不等他说完,便截去话头。她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懂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事,但看不惯就是看不惯,她受不了李愁儿霸道的作风。
「好酸的口吻,羽凡,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凌休根虽然喜欢她吃醋的事实,但此刻不宜也不能再旁生枝节。「羽凡,我承认我有过一段荒唐岁月,但那些女子都是自己送上来的,我从未主动找过她们,若说有谁让我如此牵肠挂肚,那只有……」
「别扯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殷羽凡摀住他的嘴,不许他说出更奇怪的话,她的举动让小扁舟晃了晃,她一个不稳,坐在他腿上。
他立刻一双铁臂紧紧抱着她,不许她挣扎,「不怎么办,只要我有心想躲,李愁儿找不到我们的。」
「笑话!我才不管她找不找来,那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终究是要回峨嵋山的。」她羞红了脸,但贪恋他怀中温暖的气息,深深偎了去。
「我不许!」一听她要走,他倒急了。
「为什么不许?我师父可没准我在外面停留那么久。」
她抬起小脸,皱着双眉道。
「我不许你回去,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不喜欢我使毒,我不用便是,你不喜我有别的女人,我就散去所有红粉,以后专心对你一人。」他定住她的小脸,郑重的说出心底话。
她被吓呆了,茫茫然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摹地,在她的唇几乎被侵占时,她移开了脸,」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我答应的话,我就是下一个李愁儿,师父说我是不能动感情的。」
他用力扳过她的脸,「你说谎。」
「我没有。」她吼了回去,「师父真的这么说过,她说我一生命苦,唯有待在峨嵋山才能安享晚年,所以,当每位师姐都已下山历练时,只有我还待在山中,直到十六岁才第一次下山。」
「她说错了,你唯有跟着我,才有幸福。.」他首次表白真情,竟涣来这样的回答,他不甘心。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逼我。」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凌休恨心中也有些不忍,怜惜的一一吻过她的眼、她的鼻,直来到冰凉的唇,「好,我不逼你,毕竟你还小,一时无法体会我的感情。我们慢慢来。」
她可怜兮兮的问:「那你会不会放我走?」
他靠在她肩上,许久默然无话,遇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低沉的说:「会,但要等你学会离开后再自动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放你走。」
这夜,殷羽凡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总是辗转难眠,不断冒出冷汗,不断被惊醒后又睡下,断断续续,反反复覆。依稀察觉到有人替她盖上薄被。
这人的手好温柔,是谁?
「凌休恨,你好狠!」忽然刺耳的声音又惊醒睡梦中的她。
殷羽凡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往温暖的被褥靠去,朦朦胧胧间,耳边响起讥讽冷淡的声音。
「我们出去谈。」
「怕吵醒这个小女孩?」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惹恼我的下场。」他的声音更显冷漠了。
一片静默,脚步声渐渐远离。
有人拿起外衣小心包裹住她的身子,轻抚了抚她的留海,随即跟着走出去,轻巧地开上门。
殷羽凡动了动睫毛,睁开惺松的眼。
她坐起身子,从窗外看去,仍是漆黑一片的夜色。
桌上留了一盏暗黄的油灯,凌休恨呢?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又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眼,披上盖在被面的外衣。
「会不会是到隔壁房间了?」她虚弱地下床,快步走出房外,却见凌休恨与一位美艳女子正站在屋外的大树下,两人神情都很古怪,她的心漏跳几拍,连忙将房门掩起,直觉地想偷听两人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耍我?」李愁儿大喊,美丽的脸孔扭曲狰狞,爱恨交织,让她失了方寸。
对这男人爱得越深,恨也越真,因为他从来就不在乎她,甚至她使出分手的手段,」他也无动于衷。这个男人的心是冰做的。
凌休恨唇边挑勾起一抹冷笑,「耍你?」
「明明对我说喜欢我,答应要陪我住在梅院,为什么这阵子躲着不见人?是不是你反悔了?还是被那小贱人迷住了?」李愁儿呼吸跟着心情急速起伏,如果他敢说个「是」
字,她一定要冲进去将女人杀了。
谁也不能跟她抢凌休恨!』
凌休恨笑意未减,闲踱到她面前,「梅园是你李愁儿的地方,我不爱住。」
「是吗?那我搬去你那儿。」明知不该灭了自己气势,但李愁儿仍是没法克制地退后一步。
「我的地方向来不让女人进去,连家人都不许。」他那低沉的嗓音如魅惑人心的乐音般,虽然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也不许,那又不行,你要我怎么办?人家可是想死你了。」李愁儿一把勾住他的颈项,红艳艳的双唇马上凑上,以灵活的舌尖试探他的反应o他动也不动,任凭她专注的拥吻自己。闭上双眸,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怎么了!难道不是那个女子,其它人就不行?
李愁儿沮丧至极,无论她多大胆的拥吻,他仍是冷冰冰的,连双唇都紧闭不开,她的热情似无发挥的余地。「我的夫君,你太累了吗?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引燃你狂野的热情呢?」
她贴着他的唇,叫着他们亲密时的称呼,他的思绪有些恍惚,毕竟他们好过一阵子,双方的确说了不少甜言蜜语的承诺。
她的柔顺让他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一个念头闪过,他狠狠的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吻着她,心想如果殷羽凡能不在乎他的感受,他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代替。
粗暴却火辣的吻,一再地揉躏着李愁儿的红唇,但她却陶醉在这令人窒息的拥吻中,双手恣意地游走在他健壮精廋的男性身躯,右腿微微抬起,轻轻摩擦他的男性部位。
突然,他一把推开她,「够了,我不需要你。」
看到她的满足神情,却令他更为后悔所做的一切,他不该为了赌气再招惹别的女人,尤其是李愁儿,美则美矣,却心如蛇蝎。
「夫君,这简陋的地方果然不适合我们重叙旧情,不如到船上去吧!」李愁儿娇柔的笑着,纤纤玉手摩掌着他的下巴,温柔的眸光停留在爱恋已深的俊脸上。
他不悦的挥去她的手,「你让我静一静。」
「你躲不掉的,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去。」李愁儿恨恨的一跺脚。
「我又何必躲?愁儿,你越来越善妒,当初不是说好,大家好聚好散的吗?何必弄成这样。」凌休恨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而僵硬。
美丽的女人是他乐于追逐的对象,却也发现了不少麻烦,虽然大部分的麻烦都是因为他的风流而起。
「女人本来就占有欲重。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峨嵋派那个女人用什么烂手法迷昏了你?」李愁儿在这方面的第六感准得很。
「段羽凡,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既纯真又执拗,你别白费心思了,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虽然很难受,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殷羽凡,不是他善于应付的那种女人。
「你当真爱上她了?」『李愁儿倏地睁大明亮邪气的大眼,杀意悄悄在眉梢疑聚。
「我不知道。」他背转过身,所以没有发觉她浓厚的杀气正在酝酿。
「是吗?」她喃喃地道,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觉得心烦,俊美曲面容布上一层冷绝的寒意,「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我要如何说给你听,愁儿,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管,唯独殷羽凡,我不许你动她。
李愁儿聪明它不与他争辩,轻巧地转到他面,「夫君,我要弥天血雾。」「做什么?」凌休根吃了—惊,弥天血雾他只用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