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酒和心儿?”
“呵!还望你成全。”
喻清风满脸愕然,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谈婚事?
“锁心妹妹的性子异于寻常闺女,我不是说她不好,相反的,我爱死她这种性子了。”莫言啜了一口酒,“我虽是个江湖浪人,但拥有一身医术,绝不会让妻子流离失所,锁心妹妹跟着我绝不会受苦的。”
“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以此为要胁,要我放了你?”
喻清风不免怀疑,或许莫言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所以要以他女儿做为筹码。
莫言低叹一声,无所谓的笑了笑,“这铁牢,只要我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你报本关不住我。”
“撇开心儿的事不谈,凌莫言.我需要你的帮助。”女儿固然重要,但那件事更重要,他绝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拥有的一切。
“好吧!你是她爹,就听你的。”
“我要观音水。”喻清风直接切入重点。
莫言轻松地靠在壁上,手掌轻抚喻锁心的发丝。“我不懂,我爹至少研制了上百种毒药,为何你单单只要观音水?”
“因为只有观音水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哦!”原来这个秘密早已流传开了。“那是误传。”
“什么意思?”喻清风问。
莫言漾出淡淡的笑意,“我爹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亦正亦邪,善恶莫辩,那时即使是良药,他也硬要拗成是毒药,这其中的道理你知道吗?”
“哼!谁猜得透大魔头的心思!”
莫言的脸上依旧带笑,“因为凌家人有一种劣根性,越是人家称赞的事情越不屑去做,反而是大家都怕的事.凌家人越喜欢去沾,直到后来,我爹还很得意他当年火魔头的封号。
变态!这两个字硬生生的教喻清风给吞入肚子里,脸上自然出现奇怪的表情。
“我爹的医术比毒术高明,不过他不喜欢救人,所以,即使是不得已出手,他也要吓吓对方,之所以会有观音水可以救人的传言,那是因为观音水本来就是宁神入睡的良药。”
这番话让喻清风震慑住了。
那不就表示观音水于他根本无用?宁神入睡?他要这个做什么?
“不,说不定你爹真的用观音水救过人,那对待产的母子呀!你还记得吗?”
“江湖上的传言十之八九全是夸大,我不能怪你执着于这件以讹传讹的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这方面下功夫控白费力气。”
他把酒瓶对口仰头一灌,眼眸逐渐蒙胧。
“我不相信!告诉我的人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她不可能会骗我。
“那个人是谁?”莫言问。
“我不能说。”
“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莫言逼问。
喻清风的脸色一白,“你不要再问了,拿不出观音水,大家都得死。
莫言凝视着他,猜测道:“我明白了,八成是我爹的仇家告诉你的。
“也……不能说是仇家。”他有些尴尬。
哦!是红粉债。想到这点,莫言开始仰头喝酒,不再说话。
“武林大会照常召开,你带着心儿走吧!”
他突然做下这个决定,寄望莫言会看在他女儿的份上,不让喻家太难看。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喻清风再看了他一眼,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
而莫言仍在喝着美酒,眼眸半垂,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疾行的马车往城外而去,这时,城里传来更多流言,传说凌休恨的儿子莫言被抓住了,被关在地牢里听候公决,也有人说莫言承袭了父亲的劣根性,一夜奸杀数名闺女,还有人说莫言将武林盟主的女儿给拐跑了。
种种的传言在武林人会召开的前一天.沸沸扬扬的传扬开来,传言中的男女主角此时上坐卧在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上,快速前行。
突然,车里探出一张绝美容姿,望了望昏暗的天色,眉尖微蹙,“奴儿,快下雨了,速度再快一点。”
“小姐,我已经尽力了。”奴儿满脸的委屈。哪有人教弱女子驾车的?那个男人呢?九成九是捧着酒瓶呼呼大睡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喻锁心横了她一眼。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听莫言说要带她去找观音水,她就不顾一切的跟他跑了,临行前放了一张字条要大哥别担心,至于她爹嘛!反正他正忙着武林大会的事,肯定管不了她。
“不说了,不说了。”奴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喻锁心正在欣赏四周的景色,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拉进车里,熟悉的男性体香阵阵袭来,她立刻眉开眼笑的投入他的怀抱。
她是彻底的被男色所诱,而且沉迷不已,换作几天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会是这种人。
“又在欺负奴儿了?”莫言轻咬她的耳垂,笑问。
“我哪有?”她捧着他的俊脸,笑得有些邪魁,“莫言,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要带我去找观音水?是不是因为我?”
她十分得意于能主宰他的思绪和能左右他的决定,更得意的是,她终于要得到观音水了,呵呵呵呵!她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事实就是如此。”
喻锁心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喜欢到放弃自己的原则,即使要你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你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没那么夸张啦!”
“不,莫言,我终于发现你的好处了,那怪我以前大不懂事、太小家子气、老是为解毒的事跟你吵。”她一掌重重的击在他的肩上。
“好,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
他闷哼一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暗自窃笑。
“你怎么了?人家在跟你说正经事耶。”他怎么一副憋笑的样子?
“我也很正经呀!锁心妹妹,你要对我怎么个好法?”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叵言不客气的在她身上偷吃豆腐。
他可真问倒了她,她茫然的眨眨眼,“不知道,我只对大红、小红好过。”
“哎呀!别拿畜牛跟我相提片论嘛!”
“那我回去问问我哥的意见。”她搔搔,她大哥是众人公认最温柔的人,他应该懂吧?
咦?她的背后怎么像有一只怪手在爬。
“不行啊!我们现在不能进城。”莫言咬着她肩上的细带,向外扯落,她的衣衫立即掉落。
莫言了解她的心思单纯,对大多数的事漠不关心,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毒术,说实在的。他真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奇怪的毒虫,而她却在一旁大叫宝贝。
回想那一天,他只是路过江南,好心的替人解毒,一个红衣小姑娘便气冲冲的叫住他,大声对他开骂,从此,他无拘无束的心就再也不自由了,她的美、她的刚烈,她的一切一切占领了他的心。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裁在这么一个小人儿的手中。
“那该怎么办?”喻锁心目光迷离的微喘着,不懂隔着衣衫的胸脯怎么会有触电的感觉?
“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他轻笑,不知满足的侵袭她的红唇。
她没有挣扎,反而怔怔的任由他一步步入侵。
这不是废话吗?她就是不知该怎么做才问他的啊!
她的脑中一片混沌,早知道她就先问问奴儿,或者胡嬷嬷、陈大嫂都行,谁来告诉她要怎样对一个男人好?
“锁心,你的毒经是我给你的。”莫言咬着她白皙的颈子,慵懒的道。
“那么久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讨人情?”她眨眨眼,不明白车里怎会那么热?
“这表示是我先对你好的。”
莫言是存心的,他故意把喻锁心惯成现在这个样子,让她的眼中不再有其他男人,也让别人对她不感兴趣。
如今,她如他所愿,而且对他的身子着迷不已,他的计划相当成功,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他的唇再次世上她的,他吻得相当温柔,令她沉醉不已,她无助的攀上他的肩头。
“锁心,那本毒经是我父亲的手抄本。”
“呃?”她一愣。
“我父亲是谁,你总该知道吧?”他问。
“毒手郎君。”她啊了声,差点从他腿上跳起来,“你是说那本被我翻得快烂掉的书…”
他邪肆的目光停留在她敞露的春光上,“没错,就是那本。”
“啊!”
喻锁心大叫了声,害车外的奴儿吓了一大跳。
“小姐。”奴儿想要拉开帘子看。
莫言长腿一伸,阻止了奴儿的举动。“没事,继续前行。”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是你父亲抄的?”喻锁心扼腕不已,她甚至把那本书留在家里。
“有差别吗?你已经把书上的每个字都背下来,只差没吃进肚子里了。”
“不一样,我若是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她自己也说不上米,就像自己盼了许久的东西,竟然毫不费力的就到手了,而她竟然不知情、而且长达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