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看。」放下杯子,她把电脑萤幕转向自己。「天啊,真的耶,太神奇了吧,我下次也来买好了,你帮我选。」
「好,但有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碰过你了,好想念你的味道,你的身体。」他在她的耳边暧昧轻语,魅惑俊颜写满情欲渴求。
「哇,色狼,走开!」这几天,他除了吻她、抱她,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让她放心不少,没想到现在他又故态复萌。
「看在我那么努力为你赚钱的份上,给我嘛!」他赖在她的怀里撒娇,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女人,就连对母亲也没如此过。
「给你个大头啦,金毛色狼,别乱蹭,会痒啦!」倒楣啊,居然收留了个色狼在身边,幸好他长得挺美的,要不她肯定会呕死。
「真的不要喔,我很厉害耶,保证可以让你回味无穷。」不是他在自夸,凡是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想再次与他共度良宵。
「不要啦,很讨厌耶。」说不要其实是骗人的,但她不能让自己沉沦,因为她知道他们迟早会分开。
「别这样,来嘛,真的很棒。」他想要她想到快发疯,忍了那么多天也够了,再忍下去,他真的会抓狂。
「棒什么棒啊,起来啦,有人按门铃,我要去开门啦!」她怕自己会受不住诱惑,幸好门铃声救了她。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怀抱,想去揍那个杀风景的蠢蛋。
理了理衣服,她前去应门,她没看到人,只看到一束百合花。
「徐启,是你吗?」她一脸纳闷,心想徐启不是早就离开米兰了吗?
「答对了,宝贝果然聪明。」拿下挡在两人之间的花束,徐启露齿一笑。
「你不是说要去巴黎吗?」她想接过他手上的花,他却摇头。
「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滚!」阿道夫把景藜婳护在身后,充满敌意的瞪著徐启。
「这花送你,希望你会喜欢。」徐启仰首看著阿道夫,他虽然比他高,可他还是想征服美丽高傲的他。
「马上滚!」阿道夫正尽力的压抑著满腔怒火,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揍扁那张可恶的脸。
「我是很有诚意的,做个朋友吧。」朋友只是暂时的,徐启最希望的是他能做他的情人。
「徐启,我警告你,别乱来,阿道夫是我的男朋友,不许你觊觎他,不然我就跟你断交,再也不理你。」景藜婳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阿道夫。总之,她终于承认两人的关系。
阿道夫将景藜婳拥在胸前,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藜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又还没结婚,谁都有机会,不是吗?」徐启要是会这样就放弃,又何必为了阿道夫而延后离开米兰的时间呢?
景藜婳欲反驳徐启的话,阿道夫却快一步的揍了他一拳。
徐启没有防备,一时重心不稳、险些跌倒,手上的花也掉了。
「臭小子,滚!你要是敢再来招惹我,小心我会要了你的命。」怒声威胁之后又给了徐启一拳,最后踩烂他带来的百合后,阿道夫毫不留情的将他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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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狠啦?」景藜婳有些不忍心,毕竟徐启是将她带进模特儿界,又让她大放异彩的恩人。
「狠?我没杀了他已经算很客气了,怎么,你心疼他?」阿道夫无法克制的打翻醋坛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心疼他,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狠了嘛,虽然他是过分了点,但他毕竟没有恶意啊!」她就算心疼徐启,也纯粹只是对朋友的心疼,才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没有就好,记住,除了我之外,不要去关心其他男人,否则,我会不高兴的,懂吗?」霸道也好、不安也罢,总之,他要她的心里只有他。
「我管你高不高兴,无聊!」她讨厌他的大男人主义,活像她是他的所有物、没有自我意识似的。
「你刚不是说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既然如此,你当然必须在乎我的喜怒哀乐。」自从丧失双亲后,阿道夫第一次愿意让人关心,要是让那些对他有意思的男女知道,肯定会嫉妒死景藜婳。
「哪、哪有?你听错了。」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冲动,他没说过爱她,她也是一样,这算那门子的情人啊?
「没吗?那好,就当我听错了。」有没有根本不重要,反正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除非他有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看他那么干脆,她纳闷极了,心想他是生病了,还是体内余毒未清?
「干嘛这样看我?」他知道他很美,但也不用那么奇怪的望著他吧?
「嗯……我们找个时间去医院一趟,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康复了?」好怪,依他的个性应该是会推倒她,逼她承认才对啊!
「不必,我好得很,我前天和一个表商搭上线,约好要见面。对了,你不是说要替我弄个新身分,结果呢?」他打算拿投资股票赚来的钱来投资手表生意。
「表商?我怎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是骗人的啊?至于新身分的事,我昨天打了通电话给恩娜姐,她说你的证件最近应该就可以下来了。」恩娜是她的前辈,很照顾她,新身分的事全赖恩娜的老公帮忙。
「是真是假,碰了面就知道,再说,想骗我恐怕比登天还难。」他不是那种被人骗,还笨到替人数钱的蠢蛋,他精明得很。
她认同他的话,所以没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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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阿道夫约了表商见面,仔细评估后,他以十五万美金买下表商差点破产的公司。
景藜婳起先还很反对他这么做,觉得他太冒险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如今,他做到了,他的银行存款早已超过美金三十万,公司也步上了轨道。
坐在阿道夫的专属办公室里,景藜婳依然无法相信这既成的事实。
「怎么?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将签好的文件拿给秘书,示意她离开后,阿道夫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她。
「我在做梦,一定在做梦,才过了两个月,你竟然就赚进了那么多钱,真是见鬼了,我如果不是在做梦,就是你串通银行,乱写存款金额。」她隔著大理石办公桌,无法置信的看著一派轻松的他。
「我才没那么无聊。」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是那么厉害,过去是,现在更是。
「天啊,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在你的世界里八成天天烧香拜佛,不对,是天天向上帝祷告,要不怎么会那么好运?」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天天上教堂,与耶稣沟通感情,让祂也照顾照顾自己。
「我只靠自己。还有,我做到了,你得遵守你的诺言。」
「呵呵、嘿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耶,什么诺言啊?」
第六章
敲了两下门,阿道夫的秘书进到总裁办公室,交代行程后离去。
「你想去哪儿啊?」绕过桌子,阿道夫将打算落跑的景藜婳「逮捕归案」。
「呵呵……」她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傻笑。
「想装傻啊?没关系,我就好心点,再提醒你一次。两个月前,我们打了个赌,如今我赢了,你就得遵守当初的承诺,脱离模特儿这个行业,懂吗?」或许有人认为他的要求无理,但他就是这样,只要他高兴,管它有理还是无理,全都不重要。
「有、有吗?你记错了吧!」怎么办?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如果他能突然失忆,忘了打赌的事该有多好。
「我的记性好得很,不可能记错,还有,别装了,你明明记得很清楚,愿睹服输,去把工作辞了。」当初是她要打赌的,他可没逼她。
「不行啦,只剩一个礼拜就要走那场秀了,我明天就得到伦敦去排练。」她如果现在拒接,不只会给婚纱公司带来困扰,还会被经纪人剥皮。
「那又怎样,谁教你输了。」一想到她要站在舞台上让一堆人评头论足,他就无法控制的妒火中烧。
「我如果不去就要赔钱耶,因为我已经签约了,拜托嘛,让我去啦!」她挽著他的手,撒娇地央求。
唉,自作孽不可活,谁教她要那么笨,笨到没去考量他的能力便把自己推入火坑,呜,怎么办?她不停烦恼,却想不出个办法。
「赔就赔,多少钱?」他就是不愿意让她去走秀。
「嗯,美金五十万。」事实上毁约只要赔两万美金,但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随便说了个数目。
「好,我赔。」他现在的总资产是美金八十万元左右,五十万虽然有点多,但没关系,他一定可以把钱赚回来。
「你搞清楚,是五十万美金,不是五十块美金耶。」天啊,这男人疯了,竟然毫不考虑的答应了。
「我听得很清楚,明天我陪你去一趟伦敦,把这件事做最完善的处理。」话落,他拉开她的柔荑,走向玻璃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