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太疯狂了吧,爱不到就要杀人。」知道事实后,她对男人的同情心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鄙视。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被下毒?」看著男人被侍卫制伏后,阿道文转身看向景藜婳,表面平静,心里却有著满满的疑惑。
「是啊,不过详细情形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吓死。」像她到现在都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穿越时空的事实。
「说!」她愈不讲,他愈想知道。
「不好吧!」她是为了他著想耶。
「不说就离开我的城堡。」他冷著一张俊颜威胁。
「好,我告诉你,但你可别说我在胡说八道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就说,怕他不成。
阿道夫淡然颔首,在这同时,犯人突然疯狂起来,他没有出声,用眼神示意侍卫敲昏他。
「大概两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我洗好澡之后,看见你昏睡在我的床上,我把你送到医院去,医生说你中毒了,然后……」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一切。
他愈听眉头皱得愈深,心想这女人若不是在说谎,就是想像力过盛。
快说到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停了下来,小嘴微嘟。
「怎么了?」他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却很喜欢听到她的声音。
「不说了,你根本不相信,说了也是白说。」真不公平,如果要忘,为什么不让她也一起忘掉。
「我要听,说下去。」他霸道地命令。信也好,不信也罢,他就是要听。
「不要,你又不信,干嘛浪费时间。」她故意跟他作对,他愈是想听,她愈是不说,谁教他要把她忘了。
「是这样吗?那就算了。」读出她的念头,聪明的他于是将计就计。
「咦?真的不听?」其实他如果肯求她,她是可以再说下去啦。
「是你不说。」丢下这句话,他率先走出地牢。
她跟上他,心急地唤道:「走慢点,这里很暗耶!」
他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往前走,却也放慢了脚步。
她扶著墙,小心翼翼的走著,在心里骂了他不下数百次。
就在走到转角时,不熟悉地形的她险些跌倒,幸好他反应够快,扶住了她,
「小心。」他不自觉的放柔嗓音。
她本想发脾气,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却只是傻呼呼的点了下头。
「手给我吧!」一开始,他很气她带著其他男人的种来投靠他,可如今却舍不得丢下她,会变成这样,他始料未及,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傻傻的哦了一声后,她把手伸向他。
他握住她的小手,带领她走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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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我想留下来。」离开地牢后,景藜婳随即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你不去找孩子的父亲吗?」很奇怪的,他问这句话时竟然会心痛。
「嗄?孩子,这个吗?」她满脸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肚子。
「不然呢?」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在床上的情形,他便醋意横生。
「我就是来找我孩子的父亲啊!」啊,对喔,她怎么忘了,阿道夫不记得她们之间的事,当然也不会晓得他就是孩子的爹,她怎么那么笨咧。
「你是说你肚子里的种是我堡里的人的?」该死,他突然很想杀了那个占有她的男人。
「嗯,对啊,你是不是很想杀了他?」她看得出他的眼睛在喷火。
「那男人叫什么名字?我会要他负起责任的。」气归气,他还是不忍她们母子孤苦无依。
「确定?不反悔?」呵呵,话是他说的,可别想赖帐。
「有什么好反悔的。」若要说后悔,他只后悔没有早点遇到她。
「奸,那我告诉你,我孩子的父亲就叫阿道夫.路西弗,听说他好像是格什么堡的堡主,你应该和他很熟吧。」熟,当然熟,还熟到不能再熟呢。
「是我?不可能,我根本没碰过你。」他不是不想负责任,但他对她真的没印象,要不像她这么特别的女人,他哪会忘记。
「你有,只是你忘了,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病房里,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若不是看在他失忆的份上,她真想一拳揍扁他。
「这太奇怪了,两个月前,我根本没去过医院。」据他了解,他中毒昏倒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
「你有,但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两百多年后的伦敦,至于为什么时间上会有差距,我想是因为空间不同的缘故。」唉,很奇怪吧,她居然与一个古人在「现代」邂逅,此刻又来到「过去」与他重逢。
「这太难以相信了。」什么两百多年后,她在做梦吗?
「我也觉得很难相信,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除非你之前骗我,骗我现在是一七八0年。」虽然难以置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勇敢面对吧,她可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才不会这样就被打倒。
他没有反应,努力的吸收、咀嚼她所说的「真相」。
「先别想了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处置下毒害你的人啊?」死是一定的,但怎么死呢?
「死!」他说得简单,却很骇人。
「这个我知道,方法呢?砍死他,还是……」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仁慈到放了对自己不利的人。
「你有什么意见?」他把问题丢回给她。
「我啊,嗯……如果是我,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就是毒死他啰。不过你又没死,唉,不管啦,那种蠢到因为得不到就想毁灭对方的笨蛋,死了也没啥好同情的。」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伤了她最在乎的人。
「你这个女人真够狠的。」不过他喜欢,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聪明的人当然要学会保护自己。
「呵呵,好说好说,话又说回来,我刚才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她只是形式上问间,不管他的答覆如何,她留定了。
「我无法相信你的话,回你该回去的地方。」他又恢复惯有的冷漠。
「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啦,我的房间在哪儿?还是说,我可以和你同房?」
「笨女人,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若不是对她有意思,他早就叫来侍卫把她轰出城堡了。
「蠢男人,这里就是本美女该去的地方,听懂了没有?」她学他说话,话落便自顾自的走开。
一个箭步,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麻烦让让,我渴了,想找东西喝。」她已经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他没有说话,没有让开,心情复杂的望著她。
鼓起腮帮子,见他像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她干脆自己移动。
他从背后抓住她的手,一个使力便将她带入怀抱。
抗议言语未出,她便被他夺去了说话的权力。
就仿佛鱼遇到水一样,当他一碰到她便无法罢手,恨不得能永远如此。
永远?多奇怪的想法啊,有过那么多女人,他第一次涌现这样的念头,而且对象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发觉他有些不认真,她主动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想让他暂时忘记所有烦恼,专心在彼此的吻上头。
他化被动为主动,吮吻柔嫩朱唇、勾缠丁香小舌,汲取她的独特芳香。
当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时,管家欧恩走了过来。
「咳,主、主人。」欧恩尴尬地叫唤。
听到有人叫自己,阿道夫恋恋不舍的离开景藜婳的唇,并将她拥在胸前,不让人瞧见她的媚态。
「主人,点心准备好了。」阿道夫一向有享用下午茶的习惯。
听到有美食吃,景藜婳挣开阿道夫的怀抱,兴高采烈的问:「有东西吃啊?吃什么?我也要吃!」
「主人,这……」据欧恩了解,主人向来习惯独自享用下午茶。
「再准备一份,送到我房里。」阿道夫没有太多情绪的命令。
「等等,我刚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个凉亭,我想在那里吃。」那个凉亭爬满了藤蔓,好美,她好喜欢。
阿道夫颔首同意,欧恩恭敬欠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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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下午茶,他们来到马场。
「哇,你这里的马都奸漂亮喔。」景藜婳像个孩子似的在马厩跑来跑去。
阿道夫轻轻点头,那是当然的,他贵为一堡之主,怎可能拥有劣质马匹。
「你知道吗?我在来到你的时代的前一刻就是在骑马,我们两个共乘一匹,一开始都好好的,到后来不知怎么了,马儿突然发狂,我们就被摔下马。」她停在一匹咖啡色骏马前,声音听来有些哀怨。
「是吗?」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因为他会心疼。
很快的,她恢复了笑容,转身面向他,指著额头上的肿包。「对啊,你看,这就是摔下马时受伤的,你难道都不会觉得哪里痛吗?」
他伸手轻抚她的伤口,满心不舍。「还很痛吗?」
「还好啦,只是丑丑的。」太好了,他会心疼她,这表示就算他忘了她,也并非对她亳无感情。
「一点也不丑,你很美。」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