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啦!”她气到想扁他们,更想揍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
“辛小姐,我们不会干扰你,你不必在意我们。”
“不必在意?你们这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要怎么不在意?”如果能不在意,她刚才干嘛要甩掉他们,又不是吃饱撑着。
就在这时,何伯走了过来。
“何伯叫他们走开,别跟着我啦!”她知道在座岛上除那个自负的男人和他的同伴之外,何伯是最有权话的人。
“舞儿小姐,他们是羽冽少爷派来照顾你的,除非羽冽少爷本人同意,否则我不能命令他们离开。”辛舞儿忘了很重要的,那就是杭羽冽是何伯的主人他理所当然会遵从他的安排。
照顾?讲得那么好听,明明就是监视。
“好,我自己去找他。”
辛舞儿来到书房没有敲门便直接进去。
听到开门声,正在观看欧洲汇市行情的杭羽冽将视线从电脑荧幕转向辛舞儿气急败坏的小脸上。“怎么了?”
“把那两个跟着我的人叫走,他们这样我真的感觉很不舒服。”她噘着嘴、鼓起腮帮子煞是不悦的。
他轻抚的粉颊柔声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这样好了,坐下等我处理完公事我再陪你。”
“人家想一个人嘛,这里已经很熟不会迷路的;还有这是一座岛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走!”这段日子以来除洗澡、如厕之外,她从未自己独处过,如此没有自由的生活她真的快要受不了。
“好吧,不过你得保证不离开屋子。”除索魂同伴之外她是第一个让他改变原先决定的人。
“好,我保证。”就算离不开岛上,能暂时拥有个人的空间也好。
“你自己小心。”
“好。”
“呼,真好。”
辛舞儿独自走在别墅楼上,娇俏的脸上净是心满意足的笑。
她像精灵又像蝴蝶般的跑着、走着、跳着。
自从失忆后,今天是第一次展现可爱、活泼如此有朝气的模样。
之前并不是不好动,而是因为那个臭男人根本不许乱跑;虽然很不服气,可或多或少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伤。若不是这样她怎么可能乖乖吃药乖乖休养身子?早就一天到晚和他上演你追我跑的戏码。
“要到哪里玩呢?嗯,去起居室?不好,还是去偏厅好。”她自问自答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于空气中。
她带着极度欢愉的心情离开原地,忽跑忽走的朝偏厅移动。
花了些许力气推开门,正对着门后的壁画看得叹为观止。这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几乎占满整个墙面的超大型壁画可每看一次都会惊讶次。
她站到壁画前认真的、仔细的欣赏着。
安静的看好一会儿后,体内好动的基因促使她离开壁画前在宽敞的偏厅里跑跑跳跳。
她跑着、跳着、笑着,约莫十多分钟后,辛舞儿停在一只漂亮的花瓶前。
她灵机一闪突然有个念头——
花瓶看起来很贵,如果把它打破他一定会生气,然后他就会……嘿嘿,她不能离开,那让他把她赶走总行吧!
拿起花瓶,当她准备把花瓶摔到地上时,他温柔的眼神倏地闯入的脑海搅乱的心魂。
抱着花瓶摇摇头,想把那恼人的凝视从脑海赶走。
她不是很想离开吗?那就别想,快把花瓶摔破惹他生气,让他受不了而自己赶走她,到时就自由了,快!
紧闭双眸深吸口气后,她高举花瓶。
花瓶随着她的松手而解体,造成巨大的声响和散落一地的碎片。
望着花瓶碎片,她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里究竟是悲、是喜、是惧、是悔或者……什么都没有。
第9章(2)
听到不寻常的声响,人就在偏厅附近的何伯随即赶过来。“舞儿小姐,发生什么事?”
她紊乱的心情让原本想好的台词卡在喉咙。
“舞儿小姐,麻烦你先到别的地方去。”看见地上的花瓶碎片,何伯担心辛舞儿一个不注意会弄伤自己,所以请她先行离开。
“何伯,这只花瓶值多少钱?”辛舞儿看起来很急,可却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
“大概是二十五万美金。”
何伯回答的同时,门三度被推开,杭羽冽走进来。
满地的花瓶碎片让杭羽冽微微的皱起眉。
看见他的表情,辛舞儿以为他动怒不已,暗自窃喜却又有点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她就不晓得了。
“舞儿,你有没有受伤?”他把她带到一边蹲在她面前心急的检查她的脸及手脚。
奇怪,他怎么没生气?
“舞儿,快告诉我到底你有没有受伤?”见她没回应他更急。
她摇摇头,一脸纳闷。
“没事就好。”他安心的站起身。
“我打破你的花瓶不怪我吗?”原以为他会很生气、很大声的骂自己,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结果让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只要你没受伤就好。”只要她平安无事,就算那只花瓶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他也毫不在意。
“那只花瓶要二十五万美金耶,你真的都不生气吗?”二十五万不是二十五块,他未免也太大方吧!
他莞尔一笑,表示不在意。
“那如果我是故意的呢?”她声如蚊蚋的问。
他隐约听到的话。“故意?为什么?”
“没有什么,是你听错了。”笨蛋,干嘛否认?
“想不想到海边走走?”
“不想。”她想也不想的便拒绝。
离开偏厅,辛舞儿回到房间,心绪混乱的趴在床上。
“舞儿乖,告诉我你怎么了?”坐在床边,杭羽冽边轻抚她散落美背的柔细褐发边关切地问。
她缄默不语,紊乱的情绪因为他的关心而更乱。
“是因为花瓶的事吗?”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原因。
她没有回答,重重的叹口气。
“我说过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你不需要担心。”说这些话时他的表情、语气都好温柔。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他能怪她并对她大发脾气,这样或许她的心就不会那么乱。
“舞儿,再不和我说话,我就要吻你啰!”除了公事之外,他可以忍受任何人把他当空气,甚至希望别人不要太过注意自己,但唯独她不行。
心慌意乱的她根本没有将杭羽冽的话听进耳,当然也不会有所回应。“舞儿!”她的漠视让他湛蓝的瞳眸染上怒火。
“走开,别烦我。”她此刻的心里仿佛有数百只的小鸟在叫,吵得她受不了。
虽然已有反应,可他却不满意这样的对待。“舞儿,起来看着我说话,要不我就真的要吻你了。”
这回她听见他的威胁又气又急的坐起来。
“这才乖嘛!”他放柔原本愤怒的眼神爱怜笑道。
“喂……”
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给吻了。
“没事干嘛亲人家?”她羞红脸,被他吻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犯错了,你叫我喂。”他在想其实多喊几次喂也好,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品尝那醉人的甜。
“小气鬼、大……”她极小声的抱怨着。
“你在骂我。”虽然得很小声可还是被他听见。
“哪有?你听错了。”愣了一下之后,她表情不甚自然的否认。
“好,就当我听错了。刚才你要和我说什么?”他很肯定她骂自己,但他决定大方不再追问下去。
“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是很在乎的?”正所谓对症下药,如果弄坏他在意的东西他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就有机会……
“你!”他没有多加考虑直接给答覆。
“呃?还有呢?”总不能要她毁自己吧!
“同伴。”索魂同伴自小就是他的精神寄托。
“然后呢?”她不可能自杀更没胆杀人。
他微笑摇头。
“你再想想嘛,好比是某个东西。”
“舞儿,你很奇怪,你是不是在乱打什么主意?”
“没有,我只是好奇。那个……我想睡下。”她背对着他躺下并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见状,杭羽冽动手掀开她的被子再重新替她盖好。
偷偷的瞄他一眼后,她紧闭双眸但直到中饭时间都没有入睡过。
细雨绵绵冷风沁心。
因为杭羽冽的宽宏大量,辛舞儿已经心烦好些天。
摒除他老爱吃她豆腐和限制她的自由不算,她明白他有多宠、有多疼自己,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有些不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离开他。
“舞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乖,告诉我,我想办法替你解决。”她的忧愁令他不舍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解决?呜~~怎么解决难不成他会放她走吗?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想她应该是待在岛上闷坏了。
“出去?你的意思是要带我离开这座岛?”听到可以出去,她颓靡的精神明显振奋不少。
“嗯,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的反应让他确定之前的猜测。
“都可以,只要好玩的地方就行。”
“那我们去加拿大。”
“好,我们什么时候去?”她已经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