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太多。”他想赶快回家看看舞儿是否安好,无奈车里还有两个小孩子不能开快车。
当静雨又要开口时,杭羽冽的手机快步的响起。
“我是杭羽冽。”他语气有些淡漠。
“主人不好了,辛小姐受伤了。艾尔现在正在救护车上。”
猛地踩下煞车他焦急怒问:“怎么会这样?”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两个小朋友放声大哭起来。
见儿子被吓哭,坐在副驾驶座的溥聿尘气愤的瞪向杭羽冽。“搞什么!不知道琝\琝\他们在车上吗?”
没空理会溥聿尘的不满,杭羽冽一心只记挂着辛舞儿的安危。“辛小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他们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
听完艾尔的解释,杭羽冽切断电话俊眉深锁。
“羽冽,是不是舞儿出事?”安抚好一双儿子后静雨关切问道。
“璘琀,我要去医院,你们搭计程车先回我的别墅。”
待静雨一家子下车后,杭羽冽以快破表的时速赶往锁情医院。
静雨一家人则搭计程车回到杭羽冽的别墅,待安顿好孩子,夫妇俩才前往医院。
伦敦 锁情医院
纯白的病床边围绕许多关心病人的亲朋好友。轻抚辛舞儿裹着纱布的头,杭羽冽心疼极了。
她眉头微皱难受申吟,昏迷四个多小时的辛舞儿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舞儿。”杭羽冽兴奋轻唤。
过于光亮的空间让辛舞儿适应好会儿才完全的睁开双眸。
小心翼翼的扶坐起她并亲自喂喝一杯水,他悬宕好些时间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
“这里是哪儿?你们又是谁?”她的声音略显虚弱,漂亮的绿眸净是防备。
闻言,众人惊讶的瞠目结舌。
“舞儿别闹了!你不认得我?我是冽!”他忧虑急问,杭羽冽无法接受恶劣的玩笑。
“谁在闹?本来就不认识。”她口气不太友善的回应他的话。
见辛舞儿不同过往的娇憨可爱,仿佛变个人似的。心急如焚的杭羽冽赶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舞儿,我是阿姨,你认得吗?”
看了洁西一眼后辛舞儿摇摇头。
“我是薇薇安,你知道吗?”
辛舞儿给薇薇安和洁西一样的答覆。“我不认识你们任何一个人,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医院,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辛舞儿的异状让杭羽冽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中大石又悬起来。
“废话,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不满他的问题的她语气显得特别冲。
“那好,你是谁?”看样子不仅失去记忆连个性都变了。
辛舞儿还未开口便被敲门声打断。
“杭少爷,是格林医生。”
“进来!”
格林依言进入病房,听过杭羽冽描述辛舞儿的情况后,他立即想要替检查可她却不肯让他靠近。
“喂,你到底在胡八道些什么?什么丧失记忆、个性大变?我看你才有毛病哩神经!”语落辛舞儿便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伤,乖乖躺好别乱动。”杭羽冽在她还没完全离开床时,便将她扶回并压住她的腿不让她有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
“凭什么要听你的?放开,我要走!”
“不可以,你受伤还有你是我的。”
辛舞儿当然知道自己受伤,可觉得眼前的人都好奇怪,所以才会急着要离开。等等,奇怪的银发人刚刚说什么?
“刚才最后句话什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对他有种很奇妙、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喜欢?不讨厌?也不是,那对他究竟是……
“是的。”他再次宣告,他的口吻和眼神都比方才更为霸道。
“我们见面不到十分钟,就说这种疯话,我看你不只神经根本就是疯子。”他的狂傲、他的霸气让既恼火又有熟悉。
“神经也好,疯子也罢,总之你是我的。”不管失去记忆与否,还是个性不样都改变不了她属于他的事实。
“我不是你的,我也不要是你的,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危险却又好温柔。
“你是我的,由不得你不要。格林,去拿安眠药来。”为留住属于自己的人他不惜采用强硬手段。
“杭先生……”
不赞成他的作法,洁西想阻止却被他悍戾的眼神打断。
“杭少爷,不需要先替辛小姐检查吗?”格林想应该是撞伤脑部的记忆区块,不过还是得检查看看才知道。
“不要让我重覆同样的话。”他语气冷然的低吼。
“是,我马上去拿。”不敢抗命,格林去拿安眠药。
格林离开后辛舞儿再次挣扎。“放开,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杭羽冽不发一语紧搂住她不放。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放开、放开……”虽亟欲逃离但被他紧密拥住的她却是徒劳。
沉默依旧,可他的心却隐隐作痛。
“我又不认识你。你放开不要抱着人家啦!”尽管他说她是他的,且她也觉得他有些熟悉可真的不认识他嘛!至少现在的是么认为的。
就在这时,格林回到病房。
从格林手上接过安眠药,杭羽冽没有直接让辛舞儿吃而是先含进自己口中以嘴对嘴的方式喂。
无法反抗,辛舞儿就么被迫吃下安眠药。
待药效发挥,她真正睡着,杭羽冽才将她拦腰抱起。
“杭先生,请问……”史蒂芬忧心皱眉。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不需要担心。”杭羽杭淡漠回应后,便抱着辛舞儿离开病房。
史蒂芬想追上去却被溥聿尘挡下来。
“各位放心,有羽冽在舞儿不会有事的。”
话毕,静雨挽着丈夫的手走出病房,留下辛舞儿一群不知所措的亲友。
第7章(1)
锁情岛
骄阳高照万里无云。
在辛舞儿吃下安眠药的半个小时后,杭羽冽便带着她搭上回岛上的私人专机,此刻已是隔天早上。
倚坐床头,杭羽冽心情复杂的凝视那张娇甜可人的睡颜。
他看了约莫半个多钟头,只见她眉头微蹙似要醒来。
“舞儿。”他温柔轻唤。
辛舞儿已经醒来却迟迟没有睁开双眼,因为在想刚刚听到的声音究竟是熟悉抑或陌生。
“舞儿,你如果醒了就张开眼睛看看我。”
想起来这个声音是那个银发人的。
杏眸倏地张开,明亮的眼里堆满愤怒。“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许用种眼神看我。”她对他该是温柔的、该是撒娇的才对。
“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不知是因为莫名的熟悉感还是那狂傲的宣告或者其他原因,总之她对他感到恐惧。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在儿。”
“那我呢?我又为什么会在这儿?”她边说边往床角缩。
铁臂一伸,杭羽冽将她纳入自己健硕的怀抱。“因为你是我的。”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你就当我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她不想也不敢待在他的身边;可当说这些话时内心却又闪过另道声音,一道模糊不清、揪痛心的声音。
“不好,这辈子你休想离开。”她是他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时空如何转换都只能是他的。
“你!”她已经低声下气,他居然……可恶!
“舞儿,你是冽的。冽,记得吗?我们曾在这个房子一起生活过好些日子,我们一起谈话,一起吃饭一起到海边散步、捡贝壳,你还要我教你中文,你想起来了吗?”他不要她忘掉他们过去的种种,那对他太残忍。
“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和你做那些事?我是不是跟你的她长得很像,你认错人啦?”如果真的和他做过那么多事她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认错,你就是我的。你是我的,记住你是我的。”更是他的唯一他的永远。
她好不无奈的叹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除非我死。”他的脾气一向倔强,只要决定就不会改变。
“神经病!”这人未免也太疯狂了吧。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要定你,永远别想逃离我。”
“我都不认识你嘛!”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也很番,烦得她头痛、胃痛全身上下都痛。
“那就从现在‘重新’认识。”既然她执意认定过去不认识自己,那好,他给她机会,一个再认识他、再爱上他的机会。
“我不想认识你,我要回家啦!”
“家?你家在哪里?”她忘了所有的人又怎会知道家在哪里。
“我家在在哪儿?我家在……我怎么想不起来?”
“从此刻开始,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他霸道的替她决定,不容有些许的反抗。
她突然词穷,是因为他狂妄的话语还是眼底的温柔?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不许你有意见,否则后悔的绝对会是你。”提醒完后他把她抱下床。
“你抱我干嘛?放开啦!”辛舞儿边嚷嚷边捶他的胸膛。
杭羽冽没有喊痛,没有出声,迳自抱着她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