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暗自替他们向上天祈祷。
“好了!我们再到处走走、看看吧。”他牵起地的小手,温柔笑道。
她对他甜甜一笑,然后跟他一起欣赏着举世闻名的宙斯神殿。
* * *
先到加拿大拜访桑葶蔓的干爸、干妈,再顺道去了位于多伦多和美国纽约的分公司视察后,印渝然和桑葶蔓一同回到了台湾。
为了避免被记者纠缠,印渝然透过关系,带着桑葶蔓从别处离开机场。
“然,我们为什么不和大家走一样的路,要走这里啊?”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没必要如此吧?
“你忘了柏攸他们的事吗?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一定有很多记者在等着我们,所以我才带你走这里。”他是印氏集团的总裁,又是台湾女性票选出来的黄金单身汉之一,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
“我忘了,幸好你事先想到。”她甚是感激的看着他,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她肯定会被那些记者烦死。
走出机场,坐上来接他们的车子,他们成功地躲过了守在机场的众多记者。
“然,记者会不会也在你家等我们啊?”她不免担忧的问;为了得到新闻,记者们的耐力是超乎想象的可怕。
“放心!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嗯。”她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回到印渝然位于阳明山上的别墅,大门外头果然有很多汜者,但他们还是顺利的进了家门。
“少爷,桑小姐。”说话的人是吴管家,他先前就获知少爷要带一位小姐回家的消息了。
“把行李搬到我的房间。”印渝然朗声吩咐。
一旁的女佣立刻把他们的行李提上楼去。
“少爷,您和桑小姐肚子饿吗?要不要我让厨房做些吃的?”
印渝然看向桑葶蔓,要她做决定。
“我不饿,谢谢你;然!你呢?你要吃点东西吗?”礼貌地和吴管家说完话后,桑葶蔓不忘关心印渝然。
“泡两杯咖啡到起居室。”话落,他带着桑葶蔓往起居室走去。
来到起居室,首先引起她注意的便是墙上的一幅画。
“好美喔!这两个人好登对,他们是……”
“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因大血过多而过世了,我爸承受不住失去我妈的打击,半年后也抑郁而死;我是由我爷爷带大的,这些事都是我爷爷在我懂事之后才告诉我的。”他的语气轻松,因为他已走过那段伤痛自责的日子。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真笨!为什么要勾起他的伤心回忆呢?
“别这样!我已经没事了,真的。”他不忍见她这样责怪自己,毕竟她也是无心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有错。
“嗯,对了!明天你可以陪我去找柏攸吗?我想跟他谈谈有关离婚的事。”她本来以为柏攸会主动来找她,结果他并没有这么做;既然如此,就由她来结束这段让彼此都痛苦的婚姻吧。
“好,我陪你去。”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柏攸,他直觉地认为现在的柏攸一定很危险,因为米瑷萝的离去。
“谢谢,你对我真好!”她真的很庆幸能认识他。
他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此时,女佣端来咖啡。
* * *
联络了好几次,印渝然和桑葶蔓终于顺利的见到柏攸,当然也很顺利的谈成了离婚的事,就只差没到律师事务所办理离婚手续了;然而正如印渝然所预料的,柏攸果然很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危险却又让人同情。
“然,柏攸好可怜喔!”桑葶蔓忍不住的为柏攸流下同情的泪水。
“蔓,别为其他男人伤心,我会吃醋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哭泣吧!
“不是嘛!柏攸现在是我的干哥哥,我当然会关心他啊。”妹妹关心哥哥是很自然的。
“这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欢。”
她是他一个人的,他希望她的喜怒哀乐都只是因为他。
“别这样嘛,我现在真的只把他当哥哥看待,然!你明天去把瑷萝带回台北,好不好?”
唉!蔓真的很善良,凡事都会为他人着想。
“好是好,可是你明天不是要到律师事务所办理离婚手续吗?”他本来答应要陪她一起去的。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总不希望他们从此变成陌生人吧?”她现在很幸福,也希望大家都能跟她一样幸福。
“好吧!我明天去找瑷萝,而且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她破涕转笑,踮起脚尖,主动的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 * *
太阳落入地平线,气温渐渐下降,若是一个不注意,忘了多添件衣服,说不定还会感冒呢。
“然,瑷萝怎么说?”见印渝然放下手机,桑葶蔓连忙放下手上的水果刀问道。
“她说她见到柏攸了。”印渝然刚刚就是在和米瑷萝通电话。
“那就好,还要吗?”她重新拿起刀子,体贴的问他还要不要来一片水果。
印渝然微笑颔首,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吃水果,但只要是她亲手削的、亲手喂的,他都觉得特别香甜,感觉很幸福呢!
桑葶蔓切了片苹果喂他,她不像一般富家干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她的厨艺虽比不,上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师,但也不差;不过她切水果的功夫可就厉害了,在求学期间还曾参加比赛得过冠军呢。
“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已经是自由之身,他想尽早把她娶进门。
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还不小心割伤手指。“啊,好痛! ”
“蔓!”见状,他心急如焚的拿走她手上的水果刀,万分不舍的将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她轻咬下唇,甚是感动,手也不那么痛了。
“你喔!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幸好她只是流了一点血,不碍事,否则他肯定会心疼死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不要生气嘛。”要不是他突然说要结婚,她也不会不小心弄伤自己,切过那么多水果,这还是她第一次受伤。
“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你。”这都是因为他爱她。
“好嘛!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坐到他的大腿上,撒娇的说。
“你喔!”他宠溺地轻点她的俏鼻,然后要人拿OK绷进来。
替她贴好OK绷,他又重复了一次方才的问题。
“我……嗯……天气变冷了耶!”她故意转移话题,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蔓,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娶她。
“我……”
她愿意嫁给他吗?说实话,她不知道。
“蔓!”他焦急地唤道,现在的他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然,这件事可不可以过些时候再说?我刚刚结束和柏攸的婚姻,不想这么快就走进另一段婚姻。”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呢。
他陷入挣扎。
“好嘛!我又不会跑掉,结婚不过是个仪式,没那么重要啊。”倘若两人不是真心相爱,结了婚又怎样?相反的,若彼此情投意合,结不结婚根本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
“好吧!但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还是希望能早日把你娶进门。”他爱她,所以希望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
她柔柔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我明天要回公司开会,你……”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带到公司去。
“我明天正好想去买东西,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安心工作吧。”她才不会硬要他推掉工作,陪自己逛街。
“你自己一个人去逛街,真的可以吗?”他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似的在保护着。
“可以啦!我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你放心,我东西买完就会回来的。”她想替他添购一些新衣服。
“好吧,有事记得要打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了。”
* * *
逛完街,买了三大袋的衣服,桑葶蔓回到印渝然的别墅,女佣快步朝她走来,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桑小姐!”女佣气喘吁吁地唤道。
“别急,有话慢慢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桑葶蔓在印家住了好些日子,她对下人一向友善、有礼。
女佣深吸了几口气。“桑小姐,有位小姐到家里来,吴管家正在招待她。”
那个既嚣张又任性的女人让印家的佣人们很不喜欢,甚至还很讨厌她,他们反倒比较喜欢随和温柔的桑葶蔓。
“麻烦你替我把这些东西拿到然的房间,我去看看。”桑葶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告诉自己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对。
“是!桑小姐,那位小姐的脾气不太好,你要小心啊。”刚刚有位女佣只是不小心踩到她的脚,而且已经跟她道歉了,却还是被她甩了一巴掌。
“谢谢你,那位小姐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在偏厅。”
莞尔颔首,桑葶蔓离开大厅,往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