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原因呢?她想了半天仍理不清头绪。
算了!她叹口气,就目前的情况,任凭她想破头也想不清楚的。
她将目光转回游戏间。
刚才在办公室时,小星那没来由的表现,她一定要问出原委。如果她真是因为玩具被抢而不高兴,那还没什么关系,因为小星从小便是一个人,所以这“分享”的道理,她可能尚未懂得;但假若是故意的,她就得好好开导小星。
小星在游戏间里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得不亦乐乎,官宋弥在外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过程中,小星并不会自己霸占着玩具不放,反倒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分享,有其他小朋友被欺负了,小星亦会站出来帮被欺负的小朋友说话。官宋弥觉得小星长大了许多,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可是,刚才在办公室时又要怎么说?莫非小星是故意的?
“小星。”官宋弥唤道。“我们该回去了。”
听到官宋弥的叫唤,小星很快地冲出游戏间,穿鞋时不忘和其他小朋友道别。
“小星。”官宋弥牵着她的手。“阿姨有话想问你。”
“阿姨,有什么事吗?”小星仍沉浸在刚才的欢乐气氛中。
“是关于刚才在爸爸办公室里的事,那位阿姨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小星想也不想便摇头。
“为什么?”官宋弥问。
“因为她好凶,每次来家里,都会对阿姨和叔叔他们发脾气;她还会对我凶,每一次她都叫我滚开,说我是佣人的小孩,没资格和她坐在一起;她还会骂阿努克,说阿努克是一只脏狗。”小星说着,嘴巴噘得老高。
佣人的小孩?这女人连骂小孩都这么毒,而且还有一点白目喔!
“所以小星不喜欢她。”官宋弥道。原来如此,难怪小星会有那样的反应,换作是她,当然也会不喜欢。
“阿姨,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个坏阿姨的事。”小星露出不解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官宋弥苦笑,这小鬼竟然会用“坏阿姨”来形容徐丽珊,如果被徐丽珊听到,她不气死才怪!
回到办公室,官宋弥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继续下午繁忙的工作。
可是她却不是很快乐,因为在她一进办公室,一位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一直在向擏的办公室里晃来晃去,这已让她不爽到极点;更让她不爽的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小星不肯进办公室里,硬是要和她一起,结果搞得她在处理公事时,还得不时分心盯着小星。
没错!那个罪魁祸首便是徐丽珊。
搞什么嘛!饭都吃过了,还死赖着不走,官宋弥在心里嘟哝着。一想到早上的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气结。
突地,向擏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徐丽珊从里头走出来。
官宋弥斜望她一眼,当成没看到般继续她的工作,所谓“眼不见为净”应该就是这情形吧!
徐丽珊在官宋弥的办公桌前来回走动,似有话要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见她一会儿停下脚步,一会儿又继续走动,扰得官宋弥无法专心工作。
官宋弥见她老在面前晃,心里觉得烦,干脆站起来拿着茶杯到茶水间。
然而,徐丽珊也跟着她到茶水间。
“那个……官秘书。”徐丽珊唤她。
“有事吗?”官宋弥不屑地问,该不会又要找她吵架吧!
“我是想问你……关于擏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她和擏是什么关系?”徐丽珊掩不住好奇。
“你是说小星吗?”官宋弥回想早上在向擏办公室内只有小星一人,她问小星干嘛?她警觉地看着她。
“原来她叫小星,那她和擏是什么关系?”徐丽珊继续问。
听到徐丽珊这么问,官宋弥半眯起眼打量着她,她不会不知道向擏有小孩吧?还是在跟她装傻?
“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官宋弥狐疑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去擏的家也没见过那个小女孩;可是,刚才见她在擏的办公室玩,我便觉得奇怪,她会不会是擏的女儿?”徐丽珊半问半推测。
没见过小星?这女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呀!每次去人家家里,都把人骂得那么难听,还说没见过小星。啐!鬼才相信你的话。
“是呀!小星是总裁的女儿。”官宋弥点点头,答得一副理所当然。
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整整她好了,她脸上露出诡谲的笑。
她继续道:“总裁很少带小星出门,因为他不只小星这一个小孩,今天因为事出突然,逼不得已只好把小星带来上班。”她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得徐丽珊是一脸无法置信。
“真是这样吗?我怎么都没听擏说过。”嘴上虽这么问,但徐丽珊已相信官宋弥的话。
“还什么真的假的,哪一个男人会没事对一个女人说他已结婚,你没听说过吗?男人都是‘色胚’。”官宋弥觉得很对不起向擏,把他说成对感情不忠的人,还骂他是色胚。这些话如被向擏听到,不把她辞了才怪。
“那他今天为什么会把小星带来公司呢?”徐丽珊毫无所觉,完全掉进官宋弥设下的陷阱里。
“总裁都没对你说吗?一个字也没提?”官宋弥反问她,目的当然是要吊她胃口,让她更相信自己的话。
“没有。”徐丽珊快速地摇头,巴不得官宋弥赶快告诉她。
“我看我还是不说的好,如果你知道太多,有一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岂不是倒楣?要是害我像上一位秘书一样被辞了工作……不行、不行!我还是闭上嘴比较安全。”官宋弥拿起茶杯作势欲走。
她亦在心里忏悔,陈秘书只不过是去生小孩,就被她污衊成长舌妇;明明是请产假,被她说成炒鱿鱼。唉!她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位。
徐丽珊见她要走,赶紧拉住她道:“你别走,我保证我一定不说。”
哈!上钩了。难怪人家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无脑动物。
宋弥装出犹豫的样子,她也懂当鱼上钩时太急着拉线,鱼是很容易跑掉的。
“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徐丽珊恳求。
“可是你要保证,绝不会说出去,还要保证不会离开总裁喔!要是连你也离开总裁,那么他的伴侣又少一个,到时他心里会很难过的。”官宋弥在内心祷告,如果向擏知道她把他说得好像是得AIDS的那种人,他不气到中风才怪,愿上帝赦免她、原谅她一切的罪行。
“这话又怎么说?”徐丽珊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都不知道吗?”官宋弥故作惊讶。
“我不知道呀!擏都没告诉我。”徐丽珊拉着官宋弥的袖子,催促她赶快说,别再吊她胃口了。
“唉!这说来话长,反正我是听说总裁有多次婚姻的纪录。”愿上帝赦免她,官宋弥暗暗在内心忏悔,她决定晚上下班后,要回去写本“忏悔录”。
“真的吗?”徐丽珊讶异地睁大眼,她咽了口口水,无法置信地问:“你是听谁说的?”
官宋弥睨着她,一副看“乡巴佬”的神情,用着三姑六婆的口吻道:“这种事情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我也是才刚来没多久就听说了。怎么?你和总裁走得那么近,你都不知道吗?”官宋弥故意嘲讽揶揄。
徐丽珊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好像白痴。“我……我……都没听说。”她低下头,神色黯然。
“这样呀!那我还是不要告诉你太多好了,避免你心里对总裁有疙瘩。”官宋弥拿起茶杯欲离去。
“等等,我……”徐丽珊难过地看着官宋弥,她现在心里正如她所言,对向擏感到陌生畏惧,她并不懂向擏,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懂他的生活、不懂他的过去;她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对他的认知不过是张白纸。
官宋弥见徐丽珊似乎很痛苦,心里顿时一阵痛快,可不知怎地,见到徐丽珊这样难过,同时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不行、不行!她又告诉自己一定要狠下心来,难道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况且是她过分在先的!
要对付敌人之前,首先就要让敌人相信你!虽然这挺难的,但只要运用得当,再怎么难的事,亦会是件容易的事。
“你看,我不是叫你不要问那么多吗?瞧!心里有疙瘩了。”官宋弥一副受不了的睨着她,心里却是兴奋得很。女人就是女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就是男人,尤其是在谈恋爱的情况下。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好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徐丽珊吸吸鼻子,强提起精神。“你还没告诉我,除了结婚和小孩的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她嘴角微上扬,露出一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笑容。
“啥?你还想知道其他的?不了!我才不要再说,我刚才不过告诉你总裁结过婚的事,你就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如果我再告诉你,总裁不只你一个女人,你不就当场晕倒。”官宋弥装作不小心说漏嘴,却还不自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