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如愿以偿,听她说出这样的关系,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言不由衷!光看她不自觉地揪紧着双手,就知道其实她对这个关系不甚认同,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的心总是距离他好远、好远。
玉浓克制自己关心他,努力将眼神停在面前的婆婆身上。“婆婆,你来这里有事吗?”
“是啊!这栋小木屋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昨天,有个长得像土匪的凶神恶煞跑进来,赶走了我儿子和媳妇,说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一家人怕啊!我只好一个人先上来看看,不知道房子还在不在?”
老妇人说了一大堆,玉浓好不容易听懂了,抱歉的笑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你?小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个土匪恶霸!你不知道,昨天他真的好吓人,抱着一床棉被,里头不知道包着什么,一进门便把人全赶出去,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地方祝”老妇人想起昨天就觉得可怕,心想更倒霉的事可能还没完呢!
玉浓指指自己的鼻尖笑说:“是我。”
“什么?”老太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那床棉被里包着一个病人,那就是我。”玉浓将老婆婆带往旁边的树下坐着.远远可见风振东辛勤的在洗着那套男衫。
‘你生病了?”老妇人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嘛!没发烧。”
她当然明白,因为他照顾了她一整夜。“老婆婆,你这么害怕,又怎敢一个人前来?”
“我观察好久,始终没再看见那个恶霸,所以才来问问。”老妇人看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他还说会补偿我们的损失呢!”
五浓讶异的望着她,“你没瞧见吗?”
“瞧见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你跟那小伙子在。”老妇人暖昧的笑着,“那小伙子可真体贴,想当年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就没碰过肯在紧要关头强忍住的温柔男人,瞧,他现在还愿做女人的工作呢!你真有福气。”
王浓没把她的话听得太清楚,只讶然的发现风振东刮去胡子后,外表的改变不只她一个人惊讶,连旁人都认不出他来。
难怪他坚持要留胡子,以振声威。“嘻嘻,老婆婆,你不觉得奇怪吗哪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土匪跑哪去了?”她笑得有点贼。
”你知道?那快告诉我。”’
“喏!就坐在井边洗衣服。刚才被你一把推开的男人就是了。”
直到中午,玉浓脸上的笑意仍丝毫未减,光想到老妇人得知真相后的惶惑,到后来拍胸脯直嚷着没什么好害怕的表情,她又忍俊不住的直想笑。
风振东视察她许久,再三问道:“笑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来了,他问了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答案全是一样,“拜托!你别笑得这么神秘,让老子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伸出纤纤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又自称老子了,该罚。第二,你是高高在上、人见人怕的黑风寨头目,谁敢让你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他没好气的抱着她坐上自己的腿,“玉浓,你今天早上说的,可是真的?”
”一早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你在问哪一句。”王浓嘴角上扬,将话题一推推到十万八千里去。
“未婚夫那一句。”他咬着牙,扳正她的小脸。
“那个啊!我全身上下都教你看光、摸透了,我不赖上你,赖准呀!”她耸耸肩,眼光滴溜溜的转,就是不看他几近冒火的俊容。
”你能这么想最好。”他省视着她的反应。
“不然还能怎么办。风振东,我可得警告你,如果你日后不肯娶我的话……”他轻笑一声,低头覆上她的唇瓣,以行动告诉她那个假设永远都不会成立。
玉浓在他用吻温柔而且彻底的抚慰之后,幽幽的叹了一声,“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吻我了。”
‘为什么?”他的拇指刷过她红润的唇,为她的美丽而折服,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流连花丛间。
“因为我开始喜欢吻你了。 ” 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突然,她推开了他,“走开啦!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老躲在房中做这种事。”
“为什么?”他的眉因她打起数十个结,体内有种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正无处宣泄。
她跳下他的腿,“因为老婆婆待会马上会带很多、很多人来,我们不能再被逮到第二次。”
“什么?!那个死老太婆还要来!”风振东愤怒的在房中打转,“早上坏了我的好事不说,下午还来,老子不发威,果真把我当成病猫啦!”
“不只,她还说要带人来。”她悄悄补上一句。
“带人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供人参观的名胜风景。
“瞧瞧黑风寨的大头目生得如此好相貌呀!”
风振东脸色一震,眯起眼睛,“该不会是你指点她的吧?”
“谁教你不顾我的意愿,老是胡来。”她红了红脸,“喂!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是你不好,先把我掳来这种地方,还害我这么……这么丢脸,总之,你欠我太多大多,数都数不清了。”
风振东愕然,但只一下下,血液中狂放的性格便冒出了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算算帐吧!”
“你想干什么?”玉浓被他逼退,“别乱来哟!待会儿会有很多人来的。”
他低头在她耳垂边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分享你的美丽吗?”
她被他男性的体魄压到墙壁上,眼前尽是他邪恶的侵脸儿又开始脸红心跳了,“他……他们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看我。”
”王浓,你怎么还是不懂,我们两个注定要纠缠在一起,谁也逃不开的。”她在她的耳垂上小小的咬了~口,让她全身轻颤,然后扛起她,走向门边。
“你……”她在他肩头上挣扎,“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啦?”
他完全不理会打在他身上、却比按摩还小力的绣花拳头,“离开这里,老子受够了。”
“啊!我甚至没穿上外衣。”玉浓哇哇大喊,披散着长发,好不狼狈。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他丢了一锭银子在木桌上,勾起还晾在衣架上的衣裳,唤来骏马,将她放了上去,"老子没有闲工夫跟他们玩,玉浓,跟我回去吧!”
"你这个混蛋!”
她像只布袋一样,被挂在马背上,而他竟悠哉悠哉的放开缰绳。
“不要啦!我会怕。”她尖叫着,但下一刻他马上将她抱坐进自己的怀里。
"混蛋, 你这个混蛋,我差点破你吓死了,还说要照顾我呢?我看哪!被你照顾我才会短命哩:”她孩子气的把脸伏在他肩头低声哭泣着,似撒娇又似埋怨的口吻倾诉。
他抚着她的长发,放慢速度,目光柔和地盯着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自己说的喔!"她抬起梨花带雨的泪颜。
"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右手。
她想了想,“还是太便宜你了。”
“我虽然认识你不深,可是,我觉得你很奇怪。"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她皱皱眉,抱住他的腰,"哪里奇怪了?”
"就说刚刚吧!你有点武功的底子,可是并不擅长,对吧?”
“干脆说我武功很差算了。 "她哪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哼!这个男人,老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天生蛮力。
"是很差-----喔! "他的胸口挨了一肘,挺痛的,可见她毫不留情。“一个武功不好的女子,从玄武镖局被我掳了来,却不慌不忙,行事镇定,不禁让人感到奇怪, 玄武镖局难道这么倚重你替他们解决问题吗?"他不笨嘛!玉浓扬起神秘的笑容,“再猜猜看。”
"莫非玄武缥局有个令你必须冒险的人?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口气变得极差,口气冰冷到了顶点。
“不错嘛!再猜猜看。"她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奶奶的,真有这样的人,老子去毙了他。”风振东的脸色不变,眸光中杀机顿起,一把扯紧她的长发。逼她面对他。
“‘你发什么神经啊!”她忍住头皮上的扯痛,玩味的瞧着他盛怒的表情。
"我不准! 我不准你为别的男人卖命。你的人、你的心、全部属于我,我不……”“咯!”地一声,玉浓在他脑门上敲了重重一记,俏脸含嗔的瞪着他。
“你打我?”他放开她的长发,脑门上的痛算什么,心坎上的痛才是真的痛。“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打你又怎样,你这个混蛋,谁告诉你我有男人的?"“可是,你不是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全是你自己猜的。气死我了,我不想到你了。”她别过脸去,迳自望着前方。
"别这样嘛!玉浓,我跟你道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他低声下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