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为何跑那么快,想让孩子早点报到吗?,,
她用力捶了他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讲?”
他夸张地咳嗽,无辜地说:“我当然听,可是你似乎什么也没说呀!”
她白了他一眼,才言归正传地说:“我怀疑陈荣钦的秘密助手不是方心瑜。”
龙喧驰瞬时收起嬉笑的嘴脸,严肃地问:“从何得知?”
“你不是何几份‘汇款申请单’上头盖着我的经手章吗?我从林秘书那找到了刻那个经手章的记录了。刻印章的人不是我,是宋瑛樱。”
“宋瑛樱?刘主任的秘书?”
曼澄点头。“她之前是林总的秘书,你曾问我为何会由林总的秘书变成陈副总的秘书,我以前也想不明白,今天我终于了解了。”
“陈荣钦知道你不可能帮他,于是找了一个可以帮他的人替换你的位置,帮他暗渡陈仓,却让你背黑锅。”龙暄驰替她将话说完,沉思的双眼透出睿智。
曼澄如释重负地笑了。龙喧驰毫不犹豫地信任她,让她感觉受到尊敬的重视。一股强烈的爱意冲刷过她的身躯。
龙暄驰随即召唤萧奇风和叶仪君前来,将曼澄的发现告诉他们,两人皆为此感到震惊,开始重新思索整件事。
“难怪陈荣钦近来几次标下的底价总是比我们低,而且和我们的差距不多。宋瑛樱的主管——刘主任,是负责评估标单金额和最后定议的人。最近失去的几个标单也都是宋瑛樱做的。”叶仪君道。
萧奇风侧靠着单人沙发椅背,双臂交叉于胸前。叶仪君则优雅而冷静地坐在他靠的沙发上。
“下个星期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标案吗?”曼澄说。
“没错。这个标金额庞大,关系着公司今年几乎一半的营业额,如果我们失去这个标,损失将会非常严重……”叶仪君柠着眉头分析遭。
“何止严重,陈荣钦是想并吞我们的市场成为这行的龙头。”萧奇风挑着眉,唇边勾着微笑,似乎不怎么发愁。
“龙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龙暄驰瞄他一眼,耸耸肩说:“不怎么办。”
“你不打算革除宋瑛樱吗?她一定会将我们的底价透露给陈荣钦的。”
曼澄蹙眉道。
“就怕她不这么做。”龙喧驰冷冷地笑。“奇风,通知刘主任,将他所定的标金再降两成。仪君,你暗中另做一份标单,竞标那天你和奇风代替刘主任出席。”
萧奇风精明地一笑。“两成?‘宏力’这下赔惨了。”
“不,是倒闭。我估计过‘宏力’目前在大陆的投资,已超过他们所能负荷的,一旦他们以这个赔本的价格得标,若真要执行这个合约恐怕得赔进整个‘宏力’。”龙喧驰声调平和地说,脸上毫无表情,曼澄却可以看见他眼中闪烁的坚毅和决心。
“可是,价钱压得这么低,陈荣钦他会上当吗?”叶仪君质疑道。
“我想陈荣钦一定为前几次的成功感到自傲,再加上他以为方心瑜已替宋瑛樱背了黑锅,肯定会再叫宋瑛樱帮他偷这次的标金底价。他一定会上勾。”
萧奇风自信满满地分析。
“但是,这么做公司不也损失了这个重要的案子?对我们有何助益?”曼澄说。
“不,‘宏力’不会那么笨,一旦他们得标后便会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宏力’宁可放弃,也不会真的签下合约。”龙暄驰解释,仿佛已预知一切。
“天!那可是一笔为数不小的押标金。”叶仪君咋舌道。通常押标金为得标金额的百分之五,而这次的标案少说也要上亿,不过,和真的执行合约比起来,这笔押标金的损失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错,届时这个标案会有两种可能,一是重新招标,二是由第二得标者递补。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当个后补的,应当没问题。”龙暄驰又说。至此曼澄和叶仪君方才明白,龙暄驰为何要仪君另外做一份标单前去竞标了。
“这招高明,陈荣钦原本想藉着赢得这个标,好入主‘宏力’的董事会,看来,他这次不单要失望,还可能连饭碗都不保了。”萧奇风幸灾乐祸地笑着。
“不单这样。曼澄,你去连络公司的律师,将先前我们搜集有关他亏空公款及串通宋瑛樱窃取商业机密的一干证据送交检警,对陈荣钦及宋瑛樱正式提起告诉。他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摆布!我,我就让他尝尝他必须付出的代价。”龙喧驰双眼阴冷地说。话中的冷静与残酷令人战栗。
竞标当天,一切果然如龙喧驰预料,“宏力”以超低价得标,“雷瓦克”以第二低价列为候补名单。
而陈荣钦在开标之后便发觉自己上当了,他当场气得抓狂,但已来不及挽救了。隔天“宏力”便传出辞退陈荣钦的消息,并宣布放弃这个标案,顺利地由“雷瓦克”递补得标。
而检警也于当天羁押陈荣钦和宋瑛樱。消息一传出,一时间震惊整个公司及商界,传言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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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狂欢夜。在这样一个轻松、热闹的夜晚,曼澄置身豪华饭店的精致套房中,隔着玻璃帷幕居高临下地欣赏台北街头的繁华景象,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室内悠扬着轻柔的音乐,只有套房客厅的电视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这是龙喧驰居住的套房,他在客厅看着有关陈荣钦的最新消息报导。
曼澄这一星期以来,已经听够了这条新闻,她不需要看电视或报纸,也知道陈荣钦会有什么下场。
她很高兴证叫自己的清白,却无奈且不理解为何总有人想加害别人,获取他不该得的利益。她知道就算想破头,也无法得知答案。每个人都有权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也必须为其选择负责。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圈住她,将她揽人一堵宽大的胸膛。她这才回神,注意到电视的声音已消失无踪。她轻轻叹息,慵懒的往后偎人他的怀抱。
“在想什么?”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曼澄停顿下,才说:“没什么,只是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
她知道她曾经差点就是,感谢老天,让龙暄驰爱上她而不是厌恨她。
他轻卢低笑。“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敌人,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克星。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爸妈?”
“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效率的人。”
“那当然。效率一向是我坚持保有的优点,不然哪来的小宝宝?”
她露齿一笑,回望进他含笑的眼眸。“可是,饭店里似乎没有育婴室。”
“那简单,我们可以开个总统套房,将其中的一间房间改成育婴室。”
“你不是认真的吧?”她看着他的双眼,质疑他认真的程度。
“你不喜欢?”
“这……你就这么喜欢住在饭店?”
“嗯……饭店没什么不好,又方便又干挣,还不用你亲自动手打扫。按个铃就有人送食物过来,挺不错的。”
“可是,老是吃外食你不腻吗?再说,饭店没育提供婴儿食品。”曼澄在他怀中转身,开始反驳他。
“我以为小宝宝吃母奶,你不打算喂他吃母奶吗?”
他低首嗅触她柔嫩的颈项。
“我当然要亲自哺乳,可是,小朋友总是会长大的啊!再说,饭店不适合小朋友生活。”
“嗯,有道理。”他伸舌舔她,满意地感觉她身躯窜过的轻颤。
“继续说服我。”
“还有,饭店再怎么舒适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你不想有个家,让自己在某处扎根吗?”
“家?听起来不错。”
终于,龙喧驰将她一把抱起,走向舒服的床铺。
许久之后,两人靥足地微笑,倚偎在彼此的怀中。
“我想到了,在饭店,我们永远不可能体会在厨房做爱的感觉。”曼澄软语呢哺的靠在他耳边说。
龙喧驰呻吟一声,而后大笑。“女人,你成功地说服我了。”
曼澄露出大大的、满意的笑容。
萧奇风嫉妒地瞪着刚完成婚礼、现正笑着向来宾敬酒的新郎、新娘,仍自纳闷,龙暄驰用什么招数,在短短的时间内,让曼澄答应嫁给他。
这是一个简单、隆重却不失热闹的婚礼,由米夫人担任龙暄驰的主婚人,并全权策划整个婚礼。米夫人很高兴龙暄驰终于步入礼堂,完成终身大事,更开心能为他主持婚礼。她坚持婚礼要在她阳明山的一栋别墅举行,虽然时值冬天,但今天并没有下雨,暖暖的冬阳洒在每个人的笑靥上。
好不容易,他逮到机会,趁着仪君陪新娘人屋补妆时,拉着龙暄驰到一旁沉声逼问,他如何轻易地抱得美人归。
没想到答案却教他膛目结舌。
“你说什么?怀孕?!”萧奇风惊叫。这不是他一直偷偷使用的步数吗,怎么……
“真没天理,我努力了那么久都不见成效,怎么你‘做人’时间比我短,竞先我一步开花结果。”萧奇风恨恨地说。“你偷学我的招数,难道不用缴点学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