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眉眉惊惧。表哥真的如此绝情。
"一定是你逼走了语儿,你凭什麽这麽做?"文罕绝不可克制的朝她大吼。他的情绪向来隐藏得很好,但此刻对於令他失去丁语的人,他失控得想扼杀她。
"是丁语自己说你没有爱上她的,而我只是单纯的想拥有你呀,表哥。"见他狂怒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承认是她逼走丁语的。
"我疏忽得忘了表达,才会造成今日的错误。"文罕绝气恼悔恨,他若早日对语儿示爱,语儿就不会抛夫远走了。他悔不当初。
"罕绝,你快去追回语儿,也许还来得及。"王妃心急的催促。
"人海茫茫,你教罕绝上哪儿去找?"王爷叹道。
"我知道她会上哪儿去。"语儿,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除了守在我身边,你将无处可去!
文罕绝沉痛的下定决心要追回他的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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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喜欢的东西就该主动去争取,而不是夹著尾巴落荒而逃,亏你在成都府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女捕快,想不到这麽没用。"陈运摇头,见丁语自京城落寞回成都府後,便镇日眉头深锁抑郁寡欢,再无一丝欢笑,更无往日的爽朗神采。他不禁为她担心。
"师父,您别再说了。"丁语不耐烦的托腮撇头。
"唉!你想不开,想独自饮泣,为师的也拿你没办法。"陈运无奈道。
"师父!"她哭丧著脸。
陈运摆摆手。"好,为师的不说了。"他气馁的步出去。真是傻丫头,明明已幸福在握却偏偏傻得拱手让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不过依他推测,文罕绝这小子不会让她自怨自文太久。这点他很有信心。
见师父终於走了,她松了口气。她何尝不想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光靠她单方面的喜爱是没有用的,文罕绝不爱她是事实,她不想强迫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况且此次她是被羞辱的离去。这种难堪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但她真的好想念他,这样相思地从不曾有过,她万万没想到才分开数日他的身影竟已紧紧盘据在她的心头,就连他略带嘲讽的笑容,也笼罩著教她不得不闭眼喘息,她恨自己怎能放任的爱上一个花心小王爷?
最後,伤心的还是自己。
她忍著不去想他是否真会娶眉眉?
弃妃!她猛然想起眉眉的羞辱,立即黯然的垂下睫毛,是啊,她已是一个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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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气愤的想捉到他。这名蒙面贼已连续作案数件,而且光挑她的辖区犯案,这分明是与她卯上了。
她埋伏设陷阱想捕他归案有数次了,但始终在紧要关头时教他给逃脱了。
气人的是,她发觉他好似故意要戏弄她,犯了案便在现场留言给她,留下的话往往教她心惊莫名,像今天他在盗完廖大户的珠宝後,便在墙上留下硕大的几个大宇:丁语,我要来盗心了!
好个无耻的匪类,竟留下如此教人脸红的宇句,今日与他擦身而过一定要逮捕住他,若再教他这麽招摇下去,她怎麽还有脸在成都府混下去?
那蒙面人身形极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踪影。她心急的加快速度直追,不甘心再次让他在她面前逃脱。
蒙面人突然又在她跟前一闪而过,像是故意要让她追上,但总在她将要触及他时逃之夭夭,逗得她气喘如牛外加气急败坏。简直可恶透了!
她在巷尾的转弯处终於又追丢了,气得顿足。"下次再见到非追得你无处可逃。"她大声叫嚣。
真是奇耻大辱,堂堂一个女捕快竟连续教人要弄数回,这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荡然无存,她发誓不拿下此人她誓不为人。
"气死人了!"她挥汗道。追蒙面客追得她一身湿黏,她气结难受的踱回居所。
她馀气未消,在房里来回咒骂足足一刻,才稍觉泄愤。"算了,还是洗个澡去去楣运。"她取来热水,轻解衣衫。
"是谁?"她竟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气声,立即匆忙的以布巾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她心惊的等了半天,却又不见声响。"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她在房里四周巡视一回不见任何形迹,这才轻笑,一定是近日为了要追捕该死的蒙面人,才会搞得自己紧张兮兮的草木皆兵。
她放松下来又取下布巾,但这回又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十分轻微,但她仍听到了。"到底是谁?出来!"她惊慌的大叫。
久久仍不见回音,正当她失措的打算穿回衣衫时,发现她原本挂置於屏风上的衣衫竟不翼而飞。她惊慌失色。"大胆淫贼,还不将我衣衫还来!""天下有谁会叫自己相公为淫贼的?"对方调笑的出声。
这声音?她的心不禁荡漾。"文罕绝。"
他现身了。"娘子,别老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相公,这显得不亲昵。"他漾开令人心跳的笑容。
她楞傻得不知如何接口。"你……""怎麽,才几日不见,一见我便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他取笑。
她眨眨眼这才清醒。"你来做什麽?""当然是来探望娘子。"他走近她,轻轻的把玩裹住她一身玲珑有致身材的布巾。
她不自在的拉紧布巾。
布巾下她全身赤裸,挑起他的阵阵欲火。"娘子,可有想念为夫的我?"她全身燥热,布巾外露出的白拉膀子此刻成了诱人的牡丹红。"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是专程来追捕逃妻的。"他炯炯的眼神跳动著簇簇怒火。
"追捕逃妻?你是来追捕我的?"她心头一惊,胸口心跳有如擂鼓。
"当然,倘若没记错,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名媒正娶的娘子。""你……"他不是该和眉眉……"我已不是你的娘子,而是你的弃妃。"她心痛的说。
"弃妃!谁对你这麽说的?是眉眉对不对?"他暴跳如雷。
她不敢看他。"她没有说错。"她叹道。
"错,错得离谱!"他怒而驳斥。
"错?""语儿,你是我挚爱的妃子,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弃妃。"他说。
她的眼神登时为之一亮。"方才的那句话你可否再说一遍?"是否是她听错了?他说她是他挚爱的妃子?挚爱的?
"哪一句?"他瞅著她问。
"就是——你!算了!你不可能这麽说的。"她泄气的想。
他一把将她抱人怀中,这是打他潜进她的房门一直想做的事。"怎能算了,既然不知你要听的是哪一句,我就每一句都说,听好了娘子,从与你在青倚楼打过照面开始,我便被你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娶了你看似被迫却是正中下怀,让你涉人险境几乎让我自责担忧得要发狂,答应让你走是气话,气你对我不在乎,语儿,我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从没吃过败仗,但这回我却教你俘虏了。我的爱妃,你的不告而别伤透了我的心,这趟来便是要追捕回我的爱妃的。"他捧住她惊喜愕然的脸庞。"语儿,原谅我这迟来的誓言,毕竟我没有爱过人的经验。"他真挚的说。
她激动莫名,濡湿的泪水滚滚而下。"你说的全是真的?""倘若有半句虚假愿遭雷击。"他立下重誓。
他才语落,门外竟不合作的响起通天雷声。
他尴尬的脸都快教这声雷响给劈黑了,再斜眼瞧见丁语也是瞬间白了脸蛋,他心里大骂老天真会坏事。"呃,方才的雷响与我没有关系,八成是你隔壁住有负心汉……"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嗯哼,隔壁的负心汉?"她斜睨著他,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怀抱。"我瞧那负心汉是指你吧?"她气恼极了。他花言巧语存心戏弄就连老天爷都不帮他。该死的臭男人,他乾脆让雷劈死算了。
"语儿,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半句不假。"原本想加上"天地为鉴"这句话,急忙煞住不敢讲了。
"鬼才信你!"她不屑的朝他伸出手。"还来。""要我还你什麽?""衣衫,别说那个淫贼不是你。"她嗤之以鼻。
"喔,相公看娘子洗澡天经地义,有什麽不对?"事实上语儿的身材还真瞧得他血脉愤张,差点克制不住就要如恶虎扑羊般扑了上去。
"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她气结。
他重新搂紧地不让她脱离他的怀抱。"语儿,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他脸上无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庸置疑的真诚。
她真的被他震慑住了。"你爱我?"她呆呆的问。
他颔首。"爱,非常爱!"她先是一震,接著便扑倒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的泣不成声。
他无限爱怜的抚著她的发。"唉!"听见他的叹气声,她满面泪痕的仰起头来。"为什麽叹气?"他娇宠心疼的为她轻拭泪滴。"我叹气是怪自己没能早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平白让咱们兜了一圈,活受罪。"她笑出声。"是啊,都是你让我活受罪了。"她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