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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要去揍一个女人?老金希望自己别做噩梦才好。

  *  *  *

  这简直——根本——就是一场活生生的噩梦。

  黎亦安在不可能中完成可能,十五分钟内“狂飙”到了瑞波在城郊另一端的高级的公寓中,他自己都不敢去看油门速度表,怕自己得了心脏病猝死于半路上。

  大门曾见到他那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说什么都在把他挡住在安全的防弹玻璃自动门外,气得亦安巴不得举起两旁的石椅往门上砸去。想归想,但亦安还是使出他最有效的法宝,“通知冷小姐,是她要我来‘报’到的。”

  说报到还是客气,亦安看着警卫满是怀疑的按着通话键,一面小心戒慎的盯着他,他的心中还愤怒的思道:瑞波根本是像找应召男郎一样的“通知”他前来,还下了“不死金牌”明令他不可不来,否则她就要另找“高明”!

  哼,除非找死。亦安冷脸随分秒过去,时时刻刻都在降温中。

  “是的,我了解了。”警卫的对话也告一结束。他们其中一人走出来开门并且说:“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冷小姐的客人关在大门之外,只是方才你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寻常,我们以为——”

  跨进大门,亦安立刻走向电梯没有半分浪费,“她住哪一楼?”

  “顶楼,一出电梯就可看见。七楼本来只有冷小姐住,最近多一位她的朋友,不过她朋友似乎出去了。”警卫自以为好心的说明着。

  亦安只感觉滚激发热水兜头淋下,什么朋友,瑞波早已有了同居人吗?报告上面什么也没提——那又如何?突然,亦安放松下来。

  他走进电梯按下楼数,门轻巧的合上。

  瑞波有没有同居人或是任何爱情经验都不重要,对于他的目标来说——这些不过是其次的。他的目标,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和瑞波成为情侣、爱人,然后在证明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之后,无爱一身轻的离去。

  如果连瑞波这么让人心动的善变、顽固分子都不能让他改变对待爱情的态度,亦安只有回美国去向祖父认罪,承认这辈子婚姻与他无缘,黎家注定只有他这一位最后的传人了。

  况且,亦安在电梯门缓缓在七楼前打开时,他想着:他

  就现示需苦思如何成为冷瑞波第一号入慕之宾了。虽然这个想法并没有让他有松口气或是愉快的感觉。

  瑞波的家门虚掩着,有一秒亦安以为自己是否中了某个恶意的玩笑,他心内火速的把各种可能性排列出来,再分别除去每个可能。瑞波若是选择恶作剧,她会晓得后果的严重,迷糊如她也不至于这么莽撞。

  门一推开即开,亦安走进黑暗的屋内。

  “你真的来了。”

  亦安寻找她的人影,最后在靠近右手边的酒柜旁找到了她。他闪躲开黑暗中重重家具陷阱,跨过层层障碍往她所在位置前进,“而我看见你没有听话的放下酒瓶。”

  她继续挥动手中的酒瓶,像是斗牛士手中的红旗,“对呀,可不是吗?我违反了伟大的完美先生的命令,不但没有放下酒瓶,乖乖待在房间,这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宰了我。”

  她喝醉的程度由她不稳的手脚看得出来,亦安发觉他的第一任务已经不是怎么教训这没大脑把自己灌得如此料醉的大小姐,而是在她醉得伤害到自己与他人之前,先把她安稳的送上床去。他灵活的脑筋已预备好一套最新的计划,要把这只喝醉的小猫——说不定是只野猫——制伏并送上床。

  不管瑞被怎么想的,他绝无兴趣地占一位喝醉酒的便宜。

  “我没兴趣杀死一个明显将死于酒精中毒的小酒鬼,尤其是你冷瑞波——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如果我是你口中的完美先生,你晓得我会怎么做吗?”他继续以冷静高度自制的声音说。

  “怎么做?”她抱着酒瓶,宛如临死人抱着浮木。

  “你想知道?”这是亦安已经走近她伸手可及的范围,相对的……瑞波也在他的圈子之内。亦安想起一个马戏团内的画面,紧张的驯兽师戒慎小心地走进饿了好几天的野兽栏内,两人都无路可退也无处可逃。这恰恰是亦安此刻贴切的感受。

  “嗯哼。”她乖顺的点头。

  “把酒瓶给我,我就告诉你。”亦安可不希望她以酒瓶当武器袭击他。

  她两眼旺得大大的,“不,酒瓶不能给你。这是以防万一的——”

  “防什么?”他量准距离,确定自己完全堵住她的出路。

  “以防你没有出现,我需要更多的酒来浇息——”

  “我不是在这儿吗?”他简单的截住她说。但他尚未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没机会探知瑞被醉酒的因素了。

  醉眼磨肽的她晃晃脑袋,“对喔,你在这儿。”她探出一双小手,在他的脸庞上摸来,“我要确定一下你是真的。”

  他不动,让她摸。她轻柔的叹了口气,“是你,真的。

  你下巴挺扎人的,我以为男人的胡子不会这么快冒出来呢!“

  亦去几乎反射性的不让她撒手,那一瞬间他希望她没有喝醉,他愿意让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碰触的地方,还有许多许多。他抢先说:“现在,把酒瓶给我吧!”下次,他向自己保证,冷瑞波会清醒并充满情欲不能自己的爱抚他。

  已经达成目的,瑞波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把酒瓶交了出去,并且在亦安抬起身把酒瓶放入那琳郎满目的酒柜中时,往前把小脸烫贴上他的胸口,让他浑身僵直得猛吸口气,强烈的情潮冲击了他盲目的寻回自制,不!这不是瑞波,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千辛万苦的在脑中刻下这些警告。

  她的确是烂醉如泥了。因为下一秒她的小手已经溜过他平坦的胸前,搂住他的颈项,并在亦安能够推开她之前,送上甜美柔软如天堂般的红唇,深深的吻住了他。

  第四章

  火热,柔软,纯然而甜美,惊人的合适。

  亦安所有的自制在那一瞬间濒临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崩溃点。他曾经遐想过她红艳饱满的唇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他幻想那是品味火焰与危险的绝佳体验,现在……天啊,这是——天堂。她尝起来就是天堂的滋味。

  抵着他的唇,瑞波眷恋的来回厮磨着,以近似猫咪求爱的天生本能寻求着对方的渴爱。她刷过一次、两次……“我喜欢你的味道,还有你的唇,吻起来感觉像是亲吻一个……

  我不晓得——我能够再吻你一次吗?“

  “你在玩火,或者你是在借酒装疯?”而他该做的是狠狠的亲吻她与她狂野的做爱一番。还是扮演一个保守古板但是尽职的保母角色:送这位不好好安分守已,显然忘记分寸的姑娘上床睡觉。亦安讽刺的意识到他身体的冲动正打算忽视所有正常逻辑的警告,火速直指这两个结论中最简单的一个,带她上床。经验证明:草率的放纵容易导致深刻的悔恨。除非能确定自己负担得起后悔,否则亦安向来不喜欢投入“后悔”的怀抱中。

  微叹口气,瑞波放弃等待回答,再次启开自己双唇吻住他,蠢合欲动的小舌头诱人的舔过他唇间,“啊,你的味道真好——感觉像是……上等的瑞士巧克力,你知道吗?”她边说边在他唇上密布小小细细的吻。

  “瑞波,你醉了。”他希望不是。

  她微微笑了一下,温暖的呼吸亲密的拂爱过他的唇,“嗯哼,我觉得不像醉了,我感觉像是……作了好甜好甜的梦……对,像我昨天,还有在昨天、大大昨天的梦中——”

  她猛往他颈项上点头,身子贴靠他密密的,双手抱得奇紧无比。“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次的梦更棒。这次的梦里头你是温热的,而且好甜好甜,像瑞士巧克力。”

  两种领悟一个反应,她在他身上点了把永恒的火。

  她的话比最强烈性感的香水还要触动男人深层的心,宛如珍贵稀有有野生兰花绽放在幽谷中,只有最幸运的攀山人得以有幸一睹冷瑞波热情如火的天性。该死,亦安不觉也搂紧她的腰,渴望理智能让他放开她——身体却一心一意背道而驰。他想成为这唯一的一人,他真的想。

  而且她还梦见他,不只一天。

  “我命令你吻我。”她严肃的自她所埋首的地方抬起小脸,“既然你是我梦出来黎亦安,那你得听我的命令。”可爱俏皮的神采在她眼眸里跳跃,“吻我,快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亦安又想笑、又沮丧、又呻吟的瞧她亲了嘴上、耳后与颈间王处。感谢她没想到“胸前”,那将会是他的致命所在。

  他倚身向前,“我们打个商量,我吻你的话……你要乖乖听话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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