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累到后来我是在医院躺着找点滴度过的,所有事情全委由治丧委员会的人去处理,我没有去注意。”瑞波闭上眼睛,声音破碎的说:“我只是等着你出现,希望母亲的过世能让你愿意露面来安慰我一下。”
梅绍轩踏前一步,渴望能伸出安慰女儿的手,“全都是我的错,就算不眠不休处理善后,我也该腾出一天回来探望你的。”
瑞波摇摇头,“已经都过去了。”她吸口气,睁开眼,“这之后,你让大哥转告我见面的机会,却全让我的固执给砸掉了。”
“我也认为应该给你时间自丧母之恸中走出不,”梅绍轩接下去说:“所以没有积极的找机会重拾我们的父女之情,结果再一次与化解我们父女多年心结的机会失之交臂。”
“或许我们本来就是没有缘的一对父女。”瑞波已经稍微冷静的看待这整这件事情。
“你能相信我并不是不要你吗?女儿,能原谅一个父亲无法顾全所有子女,只好牺牲了做父亲的权利,退而求其次的默默关怀着你?”梅绍轩急切的脸上写满真挚的亲情,“让我们父女重新再开始好吗?”
瑞波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拍片了。”
“瑞波?”梅绍轩失望的站在原地。
“你确定现在要离开?”一直沉默的坐在原位上的亦安此刻站起来说。
“嗯,我该走了。”瑞波对亦安点个头,接着转向梅绍轩说:“让我自己一个人想一下好吧?实在太久了,我没有办法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弄清楚我所有的想法,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送你上直升飞机。”亦安快步到她身旁。
瑞波看他一眼,没有抗议,在最后离开办公室,迟疑的她于门口停下脚步,“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想法与真正不要我的原因,就算不为别的,我也要为你解开这多年心结而向你道声谢。”
“我会耐心等你的回答,去拍片吧!时间所剩无多了。”
轻微的,瑞波稍点了头,“再见。”
走到直升飞机停机坪的一路上,瑞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言不发,连出了梯顶部不曾发觉,是亦安拉她人怀的动作让她重返现实,他温柔的吻住她的唇。
“你片子还要拍多久?”他问。
“还有几天就差不多要结束了,你等不耐烦了?”
“别担心,我还可以撑个几天没有你,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手上还有间小公司可以供我娱乐一下,微解我的相思,我想你,瑞宝贝。”
“羞羞脸,在公众场合说这种丢死人的话,你的大男人精神跑到哪里去了?被磨平了棱角不成?”
他亲一下她的脸颊,“既然你还愿意和我讲笑话,我这代表你没有为了我自作主张安排这场会面而生气,对吗?”
“这个嘛!我不会这么乐观的自以为是。”她别有深意的扬扬左眉。
“我该为你准备一条鞭子吗?”他笑问。
“准备十条好了。”她板开他紧箍腰间的大手掌,“该说再见了,老兄。”
“告诉我你没有生气。”他命令而非要求的说。
瑞波转转眼睛,给他一个蜜糖似的甜笑,白牙缝内挤出,“我不要。”
‘你说,否则你不许离开。“他八爪鱼似的手又回到她身上。
“说出来,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那你过来一点,我说给你听。”
当亦安弯下腰附耳上前,瑞波迅雷不及掩耳的盖上他的唇,火辣辣的一吻,在他迷失忘却谨慎时将他往上墙上一推,自己挣得了自由,往直升飞机降落点跑去。
* * *
“她到哪里去了?没有半个人看见她离开吗?你们这群饭桶,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吗?”商于强暴躁的吼着。
“只不过是迟了几分钟,不是几小时,商导演你不需要生这么大的气嘛,听我说,导演你先和其他人讨论对下的镜头好了,我就去找冷瑞波来。她或许是出去用餐或者什么小事而迟到了,我想瑞波很快就会来了,她不常迟到的。”
就在商于强正要开口继续斥责其他人,巨大的隆隆声掩盖了大家的听觉,黑色的直升机自空中降落地面来。
“商导演,很抱歉,我临时有离开了现场,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吧?”
“你去了哪里需要用到直升飞机?你去见谁了?你没有概念,这是拍戏,不是什么排演练辞的事,我们有时间充分的安排,全都不能有半分的差地,你如果为了见什么重要男朋友而阻扰到整部片的拍摄进度,我唯你是问?”
“我明白,我很抱歉。”
“去吧,快点上妆拍摄下一场戏。”
不过就是迟了几分钟,大家嘀咕着,哪个大牌明星不是在拍片迟到十分二十分,没有迟到半个小时就算客气了。
“你还好吧?”
瑞波开拍时,南强森低头在她身边问。
“别担心,我还没有脆弱到让导演一骂就哭,老实说,我迟到本来就是该骂。”
“你这边还没有拍上粉,红红的,等一下要记得遮着点。”
她低头一瞧,隐约可见一处吻痕,脸儿涨红,“不许笑,森哥。”
“我是不是快吃到喜糖了?我们的新老板是吧,刚才你是去见他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不要再逗我了。”
“为什么?好难得终于看我们的戏剧界女王陷入爱河。
而且不可自拔,这种乐趣可不是天天有的。“
瑞波格格的笑开来,将不愉快的插曲丢到脑后去了。
拍完一段戏后,商导演看锐头后满意的说:“我们今天工作利完成,只要明天再做是最后一场戏收尾,就算是大功告成,可以杀青。”
瑞波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开始预备卸下浓浓的戏妆,她刚打开那罐卸妆乳箱就瞧见里面着的纸条。
我挚爱的星子,我爱你,闪烁光芒的时候终于到来。等待结束了,向凡尘烦忧轻声道别,因为你将会不朽,传奇到天长地久。
另一张电脑纸杂的恶作剧!这究竟是谁在搞鬼?
咚咚,“我可以进来吗?”
“噢。其雅是你。”
“你看起来你色好苍白,怎么回事?我以为戏终于可以拍到一个段落,你会能休息一下。”
她递出纸条给其雅:“我是很高兴,直到我看到这个。”
无声的其雅把字条看过一遍,“这是第一张吗?”
瑞波的摇摇头,“在我开始拍阮红一片时就出现了,好几张,我记不得了,内容大同小异,都称我是他的星子,说什么要爱我保护之类的话,大部分都是以电脑找出来的,只有一张是以红色颜料或血涂写出来的。”
“唉,瑞波你为什么不向我提一声呢?”
“写字的人不过是逗着玩的,我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我猜像过去一样,有些疯狂的影迷稍微热情些而已,有一下子我曾经以为是这个人有害我了和左慧慧,可是既然有犯人已经捉到了——”
“不论怎么说,都要更小心,你永远都不能顺利预测部分影迷能有多么的失去控制,不是吗?我会交待安全人员调查一下。”
“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反正明天戏就在拍完了。”
* * *
有事不对劲。
亦安顺手捉起摆在鞋柜旁的一只高尔夫球杆,寂静无声的踩在地毯毯上向内走去,眼神小心谨慎的判断着四周的情势,耳听八方搜寻任何声响线索,听不见半点老金常有的咳嗽声,让他皱起了眉头,他首先在厨房内观察了一会儿,里面杯盘吃掉了他一盒瑞波士巧克力冰淇淋不说,还喝了点香摈,一个懂得品味的小偷。
再往里,他发现地上有一只遗落的绿袜子,顺着路线又在几公尺外找到了一只黄球鞋,不多远处可见得一条紧身牛仔裤随意地被挂在他搜集的古董花瓶上头,可怜委屈那明朝大青瓷瓶了,罪状不只这些,亦发还没多走两步就看见招摇的红色的衬衫大刺刺的挡住在他那张保张罗塞扬的印象派名画上,白色胸衣在他卧室门把上……
门没有锁上,亦安轻轻一谁就大敞开来。里面没有他以为的半裸美女,倒是出了他意料,他最爱的那张黑色躺椅上
有一小片白色的蕾丝……他叹了口气样,想继续看下去呢??
笑声轻轻的自他背后传来,亦安迅速转身——没有人。
“来找我啊,完美先生!”
“你片子拍完了?”他轻轻的走下楼,再次踏上书房的那一层。
“剩下明无最后一场是戏杀青经后就没了。”
“明天之后你就专属于我的了吗?”
“你是专属于我吧!”
“以一个情妇来说,你口气不小。”
“我口气不小也都拜你所赐,因为你爱我呀!”她抬高一只光裸的美腿在桌面上。
“我爱你?你介意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吗?
亲爱的瑞波小组。“
“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事实很明显,其他女有你可会细心的照料她,当她喝得醉醉醺醺的时候?表面如标准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