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宇说这事就算被你知道了我也不会有事;从现在开始,我辞职不干了。」文娜扬起眉。
「季柔霄,你又能奈我何。」说着,她往门口走去。
「我是不能对你怎样。」她的口气平淡如常。
走没几步,文娜停住,回首嫣然一笑。
「真可惜姜磊没死,其实死了姜磊比让你死还痛苦对不对?就像我失去仲宇一样。」她又靠近季柔霄,贴耳道:「一开始就应该对准姜磊下手的,呵!」
「是啊!」季柔霄神色自若。
「你一开始就该瞄准他。」
文娜抽开身,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后会有期,季小姐。」这场游戏,她是胜利者,是仲宇让她赢的。没错,仲宇是爱她的。
雍容华贵地走出季氏大楼,文娜扬着笑靥,美得令周遭的人眼睛为之二兄。
突然一阵风吹来。
「仲宇的信!」她急忙丢下皮包与行囊。
白色信封飘飘然朝马路飞去。
「仲宇!」
砰!
季柔霄隔着二十五楼高的玻璃落地窗往下看,只见鲜红的血在马路上汩汩的扩散开来。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任昊天问。
季柔霄置若罔闻直盯着窗外看。想不到她的血也是红色的,这倒令她惊讶。
「这样的死法很幸福吧!」她低喃。
「为了一个只当你是泄欲工具的男人。」
「你刚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季柔霄转身面对他。
「那封信真的是季先生写给文娜的?」
季柔霄回头朝窗外下方再望了眼,回过头。
「那只不过是一个信封罢了。」
「那解语花呢?」
「男人追女人能用的招式少之又少,只要看过几次就差不多知道了。」为了一个五块钱不到的信封丢了条命。值得吗,文娜?
「那季先生只爱男人这事呢?」
她没有回答,说道:「到医院去吧!」她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事情结束了,旧事何必重提。
唔,肚子好痛!姜磊被一阵剧痛惊醒,眼睛一张开,又被刺眼的光线刺得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等适应后,他缓缓的再睁开眼睛。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何芊晴兴奋的直叫。「任昊天,他醒了!」
眼界里除了何芊晴,又多了一个任昊天。
「小姐呢?」
「这……」何芊晴和任昊天两人为难地彼此对看。
「她人呢?」他要知道她有没有事。「她没受伤吧?」他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严肃?心一急,他拉开被子欲下床,却因此牵动伤口,痛得他又躺回床上。
「你不要动!」季柔霄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天!他们要怎么告诉他事实?他承受得住吗?季柔霄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做!
「告诉我!」姜磊强迫自己嘶哑的声音运作。他的口好干!「小姐人在哪里?」
终究还是得告诉他事实。任吴天从口袋拿出一封信给他。
「这是她留给你的。」
姜磊半坐起身,伸出手接过信,感觉自己心跳变慢,表情在外人看来十分平静,但对他自己而言,已是死灰。
摊开信,只有两句话——
我走了。
四年后再见。
看完信,姜磊一语不发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姜磊,她信上写了什么?」他怎么是这种反应?
「姜磊!」任昊天轻轻地摇晃他。
「你没事吧?」姜磊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告诉他,季柔霄把她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栘转到他身上,还有芊晴的百分之十三,以及董事会决定由他接任总裁职务的事?
「姜磊?」
「我饿了。」姜磊睁开眼。
「麻烦找医生来。」
「你想干嘛?」
「做个合作的病人。」姜磊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尾声
四年后
季氏企业——不,早在四年前新上任的总裁坚持下,已改名为京凌企业,即使改名它依然蓬勃发展,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司里的三巨头——以姜磊为首,加上任昊天、何芊晴夫妻俩——再加上员工的劳心劳力,让京凌企业得以居营建业的顶尖地位,并将其触角延伸至其他的投资事业上。
「嘿,姜磊,给你看样好东西。」
埋首在公文中的姜磊头也不抬,完全不理会对面何芊晴的唠叨。
「喂喂!」真是伤脑筋!「拜托你尊重一下孕妇好不好?」什么态度嘛!
「我已经够尊重你了,帮你老公扛下一半你的工作量还不算尊重吗?」
「喂!这是义务耶,你可是未来宝宝的干爹呐!」
「那你去找你老公可以吗?我相信他会很乐意让你烦的。」
「他和周董谈生意去了。」
换句话说,他姜磊是个替代品。
「唉!算我服了你。」放下笔,他一脸任君宰割的表情。
「拜托,我只是要你看一看艺术品而已,瞧你那是什么脸!」
「你也会欣赏艺术品?」
何芊晴指指隆起的肚子。
「胎教啊!」
「好吧!」他心服口服。
「是哪件艺术品博得你的欢心、夺走我的时间?」他倒要好好看看。
「就是这一张画嘛——「消失的夏娃」!你看,很有趣吧?上头明明画的是亚当,可是画名却叫消失的夏娃。」何芊晴看着报上刊出的照片,那是亚当在树下睡觉的样子。「可是好奇怪,这亚当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这画家干嘛画上衣服?」害她不能看得尽兴,难得有人把亚当画得这么帅。
姜磊抢过报纸。「这画是在哪儿展出的?」
「「伊甸园」啊!那是一家新开的画廊,离我们这里不远,上头说画廊的主人就是这幅画的画家。」
这个世界多像个伊甸园啊!姜磊的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
难道——他咧开嘴笑了。
「喂喂,你干嘛笑得这么诡异?」他突然发病了呀?
四年了!「芊晴!」他兴奋的大叫一声。
「干嘛?」她吓了一跳,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拉着她,肯定她会跳起来。
「谢谢!」说话同时,他迅速的朝门口移动。
「喂!你去哪儿啊?」
何芊晴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一头雾水。
姜磊站在「消失的夏娃」这幅画前,回忆渐渐苏醒。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画还没完成。」他扬起头自言自语。「夏娃不是消失,只是还没画上去而已。」
「你认为这消失的夏娃应该画在哪里?」后头有个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冷冷的插入他的自言自语。
「亚当的腿上。夏娃应该以亚当的腿为枕,幸福地休息。」他说着,笑了。
「喜欢这幅画吗?」
「等它加上夏娃后我会更喜欢,但是——」
「但是什么?」身后的声音问道。
「我永远永远都会爱这个作画的人。」他转身,望进眼里的是思慕了四年——不!是更久更久的心爱女子。
「你能看懂我吗?」这声音的主人说。
「当然能。」他极有自信,这四年他没有白过。
「只有现在?」
他摇头,以惊人的速度环抱住她的腰。
「现在、过去、未来,我都能看懂你。」
「哦?」女子怀疑地瞅着他,笑如煦阳。
「柔霄。」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爱你。」他第一次示爱。也第一次主动吻上她的唇。
知道吗?这伊甸园的主人原本是不哭不笑、不流泪、没有感情、只会偷偷在半夜里画画的冰雕娃娃,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只会笑着一张脸的笨蛋把她当贼一样压倒在地上,接着又坐在旁边看她画画、接近她、陪她,然后——爱她。
所以,她也学会了笑、学会了爱——只为他笑、只爱他。
谈女人
问:什么样的女人才算美?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也有人说:低头含羞带怯的女人最美。
又有人说:拥有自信的现代女强人最美。
还有人说:贤德貌美的中国典型传统女子最美。
女人美在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各人的心底都有他自己的一套说辞,之于我当然也是。
不过我比较贪心,大凡只要我喜欢与之相处的女孩子,对我而言都是最美的:她们美,美在各有各的风韵,各有各的特色:长发的女孩美在飘逸,短发的女孩美在率真;凤眼的女孩美在眼睛流转的魅力,大眼的女孩美在眉目的清澈明亮;手指纤细的女孩有红酥手,黄藤酒的诗意美,短短小小的手指是可爱温馨的俏丽美;声音高亢是美,低沉回旋也是美;性情沉静如钟鼓是美,如风般好动也是美。总之,只要是女孩子,谁都可以是美。
女人,是美丽的代名词,这句话我深信不疑,是外在美也好,内在美也罢,一个女人就代表一种美。
女人也是会欣赏女人的,而且坦白说一句,我以为只有同性才能一眼洞悉女人美在哪里,不以皮貌,不论表面,女人欣赏女人,看的是她的心,她的内在。所以说最了解女人的人其实就是女人自己。
拉拉杂杂写下这番话,无非只是为了写出最想要问的事——有没有人认为复仇中的女人、嫉妒的女人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