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原因归咎于自己太久没有好好享受一场男欢女爱,而她的唇又太软太嫩太香太甜太该死的诱人
啧,可恶!他真的是禁欲太久了!
“你你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蓦地由外太空回神,夏浓也紧紧捣住双唇,空白的脑袋这才有能力运转并解读方才发生的一切。
这、这男人吻了她?!他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吻了她!
“你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迟了点?”看着她一脸受委屈的表情,元钧心头老大不爽。
怎么,和他接个吻是会有传染病吗?看她一副受辱的表情,简直是太伤他的男性自尊了!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用力抹抹唇,她羞红着脸,好想抹去他残留在她唇上的气息与热意。
眯起眸看着她的举动,他不满地开口,“是你要我积极一点向他证明,我只是依你的建议行动,怎么?难道这样你也要生气?”
“依我的建议行动?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根本不是这样!”
他的借口一开始就是个烂主意,居然还把它弄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教她怎么跟别人解释?
再说,他什么时候会这样乖乖听她的话了?
要他还摄影机的时候就不见他有这么干脆,这个可恶的男人根本是在耍着她玩,也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姓元的,警告你快点给我把误会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你的挡箭牌!”气愤地指着犹在震惊画面中无法回神的里约,夏浓也火从心中来,一把揪住惹是生非的原凶衣领,咬牙切齿道。
看着她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上满是坚持,元钧撇撇唇,这回难得乖巧地没再与她唱反调,转向一旁的里约开口。
“你看,我老婆生气了,她一发起牌气来就会抓狂,她说你如果再缠着我不放,她就要当场阉了我们两个,让我们一辈子不能人道……我想,里约先生应该不希望悲剧发生吧?”
听了元钧好心的“翻译”,里约刷白了脸惊疑不定地看看夏浓也,又看看元钧认真的模样,面孔僵硬地挤出一抹干笑。
“呃、这个……元、元夫人,你千万别误会……我跟你先生之间绝对清清白白、没什么的,你别冲动,千万千万别冲动……”里约边说边频频退后,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呐!
“喂,元钧,你到底有没有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他的表情愈来愈奇怪?”
“我说啦,但要不要相信就是他的事了,我总不能勉强人家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态度,实在让她看了火大。
“可恶!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事关她的清白名誉,她可不想跟这只有外貌还算及格的男人,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我很认真啊!”很认真的将误会愈描愈黑。但这句话元钧只敢在心底说,没打算自找苦吃地在显然已气得不轻的夏浓也面前招认。
“再说他人都跑了,你还要我怎样?”看着里约开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心情颇佳地说道。
啧,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他就不会被那个变态老头勾勾缠了这么多日子。
真没想到身旁这只笨菜鸟,就某方面“功能”而言,还挺好用的。
“可恶,遇上你算我倒楣!”暗暗为自己的不幸抱屈,她很快重振精神,“你工作做完了?”
“结束啦!”他舒畅地伸伸懒腰。
“那好!来,拿好。”她将一大袋的婴儿用品和婴儿篮转交到他手上。
“干么?”他皱眉。
“还问我干么?今天的工作完成了,你也该依约定把摄影机还我了吧?”
被这男人拐来当了一天保母兼挡箭牌,她还等着拿“证据”回杂志社交差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有些不是滋味地轻哼,将熟睡中的宝宝交给她,腾出一手开始在私人置物柜中翻翻找找。
“当然!”夏浓也一副恨不能立刻走人的表情瞪向他。
见她答得斩钉截铁,一点面子也不给,元钧漂亮的瞳眸不悦地微眯,某个不怀好意的念头却悄悄在心底酝酿成形。
要知道,不是他自夸,打从他十五岁起,凭借着这张俊俏的脸孔可说是到哪儿都吃香喝辣、所向披靡!
在校内有清纯可人的学妹送情书,走在路上不时有美艳粉领族抛媚眼,就连下楼买碗阳春面都会遇上星探递名片,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女性都敌不过他俊帅绝伦的桃花脸……呃,至于男性偶尔也有像里约一样不小心被他煞到的,连他本人都不想提,那就别理会了。
他有生之年还没遇过像夏浓也这样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见识得多了,可她对他的感觉却明明白白的显示在她的眼底,而他绝对不会将那些观感误认为是什么倾慕或爱意,若要说是“讨厌”还不为过。
这可挑起了他一股前所未有的好胜心与挑战心。
“喂,菜鸟……”
“干么?”瞪着危险的他,夏浓也有些防备,“你又想做什么?”
“你在那间小杂志社,一个月薪资有多少?”他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学他挑眉回问。
“想来那种小杂志社薪水也没多少吧?不如这样,我雇你帮我照顾宝宝,几个月下来的薪水,保证比你待在那间破破烂烂的小杂志社一年来得丰厚,如何?”元钧大方提议。
算算母亲和继父出国享受迟来的蜜月假期前,交给他的一笔庞大保母费用,他忽然觉得这点子还真不赖,不但能留下这个有趣的小女人在身边排忧解闷,又找到人来看顾宝宝,果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你这个自大狂,谁希罕当什么保母啊?告诉你,我现在虽然只是个小杂志社的新手记者,但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专业新闻人,至于你的钱,就留给你自己慢慢花好了!”气呼呼地朝他放话,夏浓也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数位摄影机。
若不是为了这台宝贝和里头的重要资料,她才不会在这里任由他批评、污辱她的理想与专业!
“宝宝你就自己搞定吧!下次别带他来这种人多混乱、空气又不好的地方,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爸爸!”将手中的婴儿篮塞回他手中,她没好气的道,转身就想走。
“喂!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他爸爸……”这女人怎么老说不听?
“哎哟!痛痛痛……”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开口的,只不过一个是强力为自己的清白辩驳,一个则是疼得哀叫出声。
“你怎么了?”元钧皱眉,面对一个女人,他可不会没风度的出手喔!
“我的头发好痛!”按着自己被扯疼的头皮,夏浓也含泪的瞳眸顺着自己垂下的长发,一路转向肇事的原凶。
“唔……唔唔——呀!咯咯咯……”
不知何时睡醒的小宝宝,正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眸子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流淌着口水朝她咯咯笑着,而胡乱挥舞的小拳头中,正紧紧握着一绺夏浓也垂落的乌黑长发。
“啊,宝宝!”这回,他们俩异口同声。
为这个巧合,他们有些不自在地互望了彼此一眼,旋即又转开眸,夏浓也微红了脸儿,这才开始解救自己的长发。
“快放手啊,宝宝,阿姨不能陪你玩喽!”她诱哄着小家伙快快放开自己的长发,好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看着她对宝宝轻声诱哄的耐心模样,元钧有些意外。
不若她每回见到自己就眉头紧蹙、针锋相对的样子,他实在没有料到她也有温柔甜美的一面,一如此刻。
“唔——喀喀喀……”
不理会大人的软言诱哄,小宝宝依旧开心地挥着小拳头,大大方方拉扯着他新到手的所有物。
“你瞧,宝宝也对你爱不释手啊!你就干脆来当他的保母照顾他,薪水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他在旁敲边鼓。
狠狠瞪了这个非但不帮忙、表情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男人,夏浓也心底着实懒得理会他的提议。
什么叫做“爱不释手”?
他究竟有没有读过书?中文程度实在很糟糕耶!
“省省吧!我工作很忙,才没兴趣当保母,先生你另请高明吧!”狠下心来用力抽出自己的长发,她没好气回道。
“唔呜……呜呜呜——”
有些迟钝地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掌心,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小宝宝原本澄澈的眼睛顿时一片水汪汪。
“啊!惨了,他又要哭了……喂,你别走啊!”看着头也不回准备狠心离去的夏浓也元钧手忙脚乱地叫道。
“他是你的孩子,你这个做爸爸的也该尽点责任,自己照顾他。”
“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不是我的孩子,是弟弟……啊,乖,别哭别哭,我不是在凶你,宝宝乖……”
“呜——哇哇哇哇哇哇……”
听闻宝宝愈演愈烈的哭声,和他气急败坏的辩解与慌张安抚,夏浓也紧握着到手的摄影机,在心底反覆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回头、绝对不可蹚这淌浑水,大步大步地离开这一团混乱,也结束了她偏离正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