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想干么?为什么要我过去?”不进反退,她尽可能的离这个危险男人远一点。
“我不是说了要你过来,你想往哪跑?”有些不耐烦了,他长腿一跨、健臂一伸,就把在阳台上乱乱转的她一把搂进怀中。
“哇啊!你你你你你——你想干么?!”
神秘的俊美男人看似身材高瘦弱不禁风,可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竟出忽乎意料的有力,这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可怕错觉。
“嗯……虽然矮了点,但腰身倒合,算是差强人意了。”自顾自地说着,他压根不理会怀中的她慌乱紧张的挣扎,仗着身高优势轻轻松松就将她从阳台拖进了房内。
呜呜呜……差强人意?
这男人究竟想对她做什么呀?!
在心底尖叫着,夏浓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会听信他的谗言,还误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
“喂!你别想乱来,我可是学过空手道,很厉害的哦!”
纤腰被人给强搂着,夏浓也气愤地在半空中挥舞着双手双脚,企图吓退他,只可惜依目前的情势,她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安静点,女人!”不耐烦地蹙起眉,元钧一进屋内就松开对她的钳制。
“呐,这个拿去换上。”
一款芋紫色小礼服和同色系绑带细跟凉鞋,递到了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拎起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裳,她皱了皱粉脸。
“这是你今晚要穿的礼服。”对她一脸嫌弃的表情,他颇为不悦。
“什么?!你要我穿这个?不,别开玩笑了!”
猛力摇着头,撇开那件轻薄短小的衣裳不说,光是眼前这双三吋高的细跟凉鞋,就让她避之危恐不及。
开玩笑,她可不想因为一双鞋而摔断脖子!
“我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拉了拉身上的小礼服裙摆,她道。
“不行。”他断然否绝。
“为什么不行?”
“寒酸!”嗤笑一声,他毫不客气的批评。
“你说什么?”瞪大眼,她被他鄙夷的口吻给惹火了。
这、这男人在说什么?寒酸!
这套小礼服可是她为了今晚的潜入计划,忍痛花了六千多元特地准备的耶!他居然嫌她寒酸?
“你一定从没出席过这样的宴会吧?”
他再次刺中夏浓也心头的痛处,让向来伶牙俐齿的她也无话反驳。
“穿上,否则你就等着被警卫架出去吧。”
“你、你威胁我?”她瞪大美眸。
“是又怎样?我今晚不巧缺个女伴,虽然你条件实在不怎么吸引人,但在这节骨眼上也只能勉勉强强凑合着用了。”状似百般不情愿的皱着眉,元钧唇畔却勾起优美的弧度,笑得好不张狂。
“劝你最好动作快点,一会儿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机会难得,你应该不会想错过吧。”
“呜……可恶!”
情势比人低,她也只能乖乖就范了,不过——
“喂,我要换衣服了,你还杵在那儿干么?”瞪着显然没有回避之意的他,她涨红了俏脸说。
“怎么?你自己不会换,要我帮忙吗?”只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教她气煞。
“谁、谁要你帮忙!”
这个色胚!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种话。
“你不回避一下,难道还想站在这儿盯着我换?”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再说,不过就是换件衣服,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看定了!
“别、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更衣的习惯,你要就出去让我换衣,不然就叫警卫来抓我呀!”
没好气地瞪着他,夏浓也娇俏的小脸散发出永不妥协的气势,教元钧见了,眯起一双炯黑的眸。
“好,要我回避可以,不过这个……”摇了摇手中的“肉票”,他挑眉坏笑,“就先由我保管吧!”
“啊,我的摄影机!”
眼睁睁看着他掳走了她的秘密武器,里头有她这些日子辛苦挖到的第一手资料及独家内幕,为了拿回这些重要的纪录,夏浓也瞪着手中轻薄的布料,及那双极有可能让她摔断脖子的三吋细跟凉鞋……
老天!这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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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
误信谗言跟着那坏男人潜入宴会会场,绝对是天大的失策!
躲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夏浓也努力地让自己透明透明再透明,却仍避不开旁人不时投注而来的窥探目光,教做贼心虚的她如坐针毡,在心底不下数十次暗骂自己的天真。
“怎么了,大记者?不快去搜集你的第一手资料?”
一旁元钧闲适慵懒的语调,让拘束不已的夏浓也更加气得牙痒痒。
“你还敢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根本什么都做不成嘛!”
“哦?此话怎讲?我又没阻止你去偷拍挖新闻。”
“你根本不用刻意阻止,一直站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妨碍!”压低了声音,她暗骂。
她忿忿不平的指控不是没有原因的。
放眼整个会场,几乎没有一个女性的目光不是黏在她身旁这男人身上。
之前在灯光昏暗的二楼,即使视线不是那么清楚,她也知道这男人的确是个少见的俊美帅哥,但随他进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后,明亮灿烂的光影投射在他的周身,加倍衬托出他融合了东方蒙眬神秘与西方深邃俊朗的独特气质,教她一时间也丢人地看直了眼。
“我不过是站在这儿吃东西,哪里碍着你了?”
元钧单手端着餐盘,气质慵懒地斜倚在白色大理石柱旁,举叉优雅地含进一口鲜嫩多汁的小牛排,再不经意地舔了舔沾上唇畔的酱汁,那模样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简是是罪恶啊!
会场内突然响起女性同胞们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基本上,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妨碍。”
众目睽睽之下,要她怎么接近目标对象搜集情报?
更别提这一身碍手碍脚的装扮,她到目前为止还没跌断脖子已属万幸。
“哦?你这是在说反话吗?菜鸟小姐,别忘了今夜是谁让你顺利混进宴会。再说,相信会场里这些女士们是不会同意你的言论的。”
绽开一抹邪气的笑,元钧暗藏魅惑的黑眸挑勾之间流转过整个会场,再次引起一阵赞叹的喘息。
“可恶!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恨恨地咬牙,夏浓也不得不承认,撇开性格恶劣这个缺点不谈,这男人实在是少见的美男子一枚,也难怪会场中的官夫人、富太太和一堆名媛淑女会不顾形象地频频窥视他,有些做风大胆的更是秋波频传、示好不断。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耸耸肩,他状似无辜地说道。
“哼!”瞪了眼他看似满意的邪气笑容,夏浓也打死也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向披靡。
正确点来说,他根本是太清楚了,而且还运用自如,彻底将实力发挥到百分之三百极限,简直是女性的杀手、男人的公敌!
“可恨呐……”
若不是被他限制了行动范围,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坐困愁城?
顺手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饮料,她气恼地呷了一口,“嗯,不愧是有钱人的宴会,这玩意儿还挺好喝的。”
“喂,你少喝点吧。”蹙了下如画勾勒出的剑眉,元钧道。
这已经是她第五杯了……还是第六杯?
虽说只是调酒,但空腹喝下后劲也是挺强的,她把它当开水般狂饮,行吗?
“怎么?这宴会又不是你家开的,还怕被我喝垮呀?”瞪了眼碍事的人,她哼道,随即低头望着手中粉红色的饮品。
刚刚那杯是淡橘色,之前喝的是绿色,还有冰蓝色、嫩黄色……唔,那等一下再来杯紫色的吧!
看着她不讲理的回应,元钧神情古怪地挑起眉,优美的唇形动了动,最后只是嗤了句,“果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菜鸟。”
倏然抬头瞪向他,夏浓也黑溜溜的眼瞳中映着不满,“你说我什么?”
“没。你光喝那个,肚子不会饿吗?”瞥了眼她手中见底的水晶杯,他技巧性地转移话题。
“我才不……”咕噜……咕噜噜……
她正要反驳,肚皮却很不争气地给她大唱空城记。
元钧撇了撇唇,很给面子的忍着笑,可那古怪的神色实在不适合他那张俊帅的脸孔。
“你……你敢笑出来,我一定杀了你灭口!”红透双颊,她恶狠狠地威胁。
天!她居然在这男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
“看得出来你很认真,我会尽量忍住的。”抽搐着唇角,他说道,还一本正经地递上自己的餐盘,“要不要来一点?”
“谁、谁要吃你的剩菜,要吃我自己会去拿……不对,我可不是来吃东西的,我还有正事要办。”将餐盘随手一放,夏浓也用力晃了晃手中的晚宴包,里头藏着她随身携带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