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这样。」
他用力一拉,把她拉近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品尝她的甜美,
何嘉嘉的反应是立即的。
她马上推开他,右手顺势赏他个五爪大苹果,左手的皮包重重的打在他头上。
「你这个王八蛋!」
她冲下车,又羞又气,这可是她的初吻,竟然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神经病夺走了。
她觉得自己倒楣透顶,忍不住哭了出来,只想赶快跑开。
「嘉嘉!」汪修文看她哭了,也觉得弟弟有点过分,连忙追上去。
「何嘉嘉!」汪其磊也觉得好笑。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怎么她表现得像他强暴了她?
被施了魔咒似的,何嘉嘉楞了一下,停住脚步。他们怎么会叫她的名字?
莫非这两个变态不是普通人,早已预谋要夺走她宝贝的初吻?
她猛然回头正想骂人,谁知道汪其磊跟得太紧,她一停下来,正好就撞进他怀里。
两人一起重心不稳,跌成一团。
无巧下巧,汪其磊那轻薄的唇,碰上她柔软的脸颊。
何嘉嘉瞪大眼睛,全身都痛,却没忘记再赏他一个大巴掌。
「下流!不要脸!变态!」
她挣扎着爬起来,在心里发誓她绝对要去拜拜改运,没人像她这么倒楣的。
「何嘉嘉!妳又打人,很痛的!」
汪其磊忍不住了。这次纯属意外,他又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况且用撞的吻上去痛都痛死了,哪还有遐想?
「你这个死变态!不要叫我!我要报警!」她拿起包包,没头没脑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哇!妳这么凶干么?」
「我凶?我真应该把你这条乱发情的公狗阉了才对,说我凶!」
她气得全身发抖,要是手上有把刀子,她可能一刀砍过去了。
汪修文连忙打圆场,「嘉嘉,妳别发火--」
「闭嘴!不许叫我的名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两个变态!」她火大的怒吼着,一甩头就奔进公司大楼。
他连忙叫她想要解释,「嘉嘉!我是修文大--」
「别叫了,她听不进去的。」汪其磊笑得前俯后仰。这个何嘉嘉就是有本事让他打从心里笑出来。
「都是你!谁叫你去逗她的?」
「谁知道她那么嫩,反应那么激烈?」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彷佛整件事都不是他的错。
「她气死了,大概不想理我们了。」
汪其磊脸色一黯,「哼,我还不想理她呢。」
「果然还在记恨。」
小孩子吵吵架需要吵得那么认真吗?都那么多年了,也该气够了吧?
「我才不想跟她计较呢。」
不想?才怪呢,他简直快呕死了,她竟然不记得他了!
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打算让她好过!他的确是小心眼,又爱记恨,谁叫这个何嘉嘉伤害了他的自尊,在他心灵还很脆弱的时候。
有仇必报是他的个性,以牙还牙是他的本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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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嘉嘉,外面是刮十级的风吗?妳怎么这么狼狈?」
何嘉嘉马上白了她一眼,「闭上妳的嘴!吵死了!」
「干么啦!一早就那么冲,人家又没惹妳,是谁给妳气受了?」方郁柔眨眨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喊。
「谁敢给我气受?我是被两只疯狗给咬了!」何嘉嘉愤愤的说,还是气得半死。
方郁柔睁大了眼。从来只有嘉嘉去咬人……不是,是欺负人啦,谁敢欺负她?难道是有人活腻了?竟敢不要命的去惹「超级恰女人」何嘉嘉?
也不知道她这个好友,这种火爆脾气是怎么养成的?每个妄想靠近她的男人,一定会被她攻击得体无完肤,从此看见她的影子就倒退三步。
怪的是,她还认定人家接近她是另有所图,例如想从她这捞到什么好处,完全没想过是她本身的魅力才招来这些追求者。
「别生气了嘛!晚上我请妳吃饭?」方郁柔拉着何嘉嘉的手,撒娇的说。
「妳请我吃饭?有这么好吗?别像昨晚一样,我可不干!」
她得先弄清楚,免得被她给卖了还沾沾自喜,以为捞到便宜了!
就像昨晚,郁柔也说要请她吃饭,结果吃的却是人情饭,她得板起晚娘面孔,逼退那个对好友有不轨之心的大色胚。
她已经努力的明示他,郁柔对他没兴趣,完全不来电,他还是有办法缠住她,求她帮帮忙,害她脱身不得。
那个猪头不知道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别人拿来当追女朋友的工具,求她帮忙,干脆叫她帮他去死还比较有可能。
「帮帮忙嘛!没有妳的话,我就惨了!」方郁柔软声求道。
「那妳不会拒绝吗?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陪妳去吃饭?」
方郁柔,人如其名,香郁温柔的一朵解语花,追求者多如牛毛,偏偏她又软弱,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人家,每次都得麻烦何嘉嘉出马。
何嘉嘉会有这么难听的绰号,除了她自己脾气不好,嘴巴毒,恐怕方郁柔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这次不一样嘛!」她有点害羞的说:「我觉得我喜欢这一个。」
天哪!别又来了!
何嘉嘉翻了翻白眼,「拜托,可不可以别把我拖下水?」
「别这样嘛!帮我鉴定一下,也许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何嘉嘉嘀咕道:「如果不是妳的真命天子,是不是又要叫我去当坏人?免得又多一个缠妳的人?」
「妳最好了!拜托嘛!妳知道我凶不起来的嘛!况且他之前是在音乐大学教钢琴的,人真的很好,我真的觉得这次不一样。」
「好啦!妳温柔婉约、形象端庄!反正我已经没形象,当坏人根本无所谓。」
何嘉嘉拗不过她,为了让她不再烦人,也只好答应了。
而且,说实在的,她也满喜欢干这种事的,彷佛会上瘾一样,做了一次就忍不住再做第二次。
而且她一向看男人不顺眼,尤其是帅哥,能找找他们的麻烦,感觉也挺不错的啦。
真可悲!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过她倒是不怕草绳,她是恨透了草绳!
谁叫她从小到大,都是一块跳板!任何接近她的男生,目标绝对是她美丽妩媚的姊姊。
罗旭风是一个,就连方浩……就连方浩也是一样的。
还有什么事比这种打击更大的?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早上那一个,更是男人中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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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雨天。
台北进入春季后就常下雨,一下雨就一定塞车。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下雨在台北就等于跟塞车划上等号。
何嘉嘉跳下一辆计程车,一面诅咒天气和交通。
这似乎已经变成她的习惯,急惊风似的冲进家门,抓住每分每秒。
她得赶快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赶到晶华饭店去赴约。
她随手扯掉发带,推开房门的同时已经将小外套丢在床上了。
她一边在心里想,要点多贵的东西来吃垮那个凯子,一边熟练的拉下背上的拉炼,将洋装脱掉。
一阵冷风吹来,只穿着内衣裤的她觉得有点冷,猛然想起早上开了窗,似乎忘了关。
「得先关起来。」
她转个身,然后楞住了。
对面那扇早上还长满长春藤的窗子,此刻大开着,一个面熟的男人,站在窗边瞪大了眼睛看她。
汪其磊嘲讽的眼神直直的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他得很努力的克制才不会狂笑出声。
何嘉嘉也瞪大了眼睛,傻呼呼的呆立着。
然后汪其磊一抹暧昧的笑容,让她迅速的回到现实。
天哪!
「色狼!变态!偷窥狂!」
她发出惊天动地的咒骂声,拿起桌上的水瓶就丢过去,击碎了一扇玻璃窗。
又连忙抓起床上的被单,披在身上,然后到处找电话。
「冷静!报警,这时候要报警!」
她有点沮丧的发现到处都找不到那支无线电话,不禁有点气愤自己每次讲完电话就乱丢的习惯。
「妈!妈!」她扯开喉咙大喊,「有色狼!妈!妈!」
叶念慈带着一脸疑惑和些微怒气,出现在对面的窗户边。
「嘉嘉!妳在做什么?打破了人家的窗子,还不快道歉?妳的教养呢?」
什么?天理何在呀!他偷看她换衣服,她亲生的娘竟然怪她没教养?
「妈!这个混蛋偷看我……我……」
何嘉嘉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敢讲!谁叫妳边走边脱?妳这么大方,还怕别人看吗?」
事发当时,叶念慈在隔壁帮忙整理东西,一边跟多年不见的汪家兄弟寒喧,因此目睹了经过。
「妈!」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抱来的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嘛!
汪其磊已经忍了许久,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实在太有趣了,看在她这么卖力而精彩的演出份上,对她有再大的气都该消掉一半了。
「不准笑!」
这个变态简直混帐到了极点,更可恨的是,她妈竟然跟他一个鼻孔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