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件?”朱培伦闻言更是傻眼。怎么吕家人这么喜欢送礼物,难道吕家跟圣诞老人有亲戚关系吗?
“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父母的一片心意,不要用金钱去衡量它。” 吕杰不想扫父母的兴,况且父母所为全是为她所想。
“可是——”
吕父截口道:“就这么说定,哪有人送礼都送到眼前还不收的,你不晓得礼已送出,既不收回的吗?”
这话让宋培伦好生耳熟,想起那日吕杰送上似小山般多的礼物时也曾说过这话,看来他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样。想到这,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收下那两份礼,也答应一直戴在身上绝不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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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吕杰陪宋培伦到四处走走。
“还在不高兴?”吕杰凝视着低头不语的她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玉佩已经够贵重了,没有想到紫玉镯更加贵重,令她有些惴惴难安。
“收下就收下了,犯不着这么紧张。”在吕杰眼中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她更贵重,比她更重要。
“我得买些礼物来回赠。”
“不用了,常来我家就行了。”
“对了,我是来帮忙大扫除的,都忘了问伯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宋培伦想起此行真正的目的。
吕杰轻笑一声,“不用急,我先带你四处看看”
结果宋培伦没有帮到任何的忙,因为吕家大大小小的事皆有佣人去处理,哪有人胆敢惹怒吕杰叫宋培伦做事。
奇怪,今天好像只是来拜见吕杰的父母。宋培伦不解的暗忖。
她究竟来做什么呀?
吕杰真的想认她当干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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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大早外头即响起如雷般的鞭炮声,唤醒大部分沉睡的人来迎接新的一年。
宋培伦换上新衣向父母拜年,然后打算约朋友去逛街;虽然每年才一次的大日子,却过得都差不多,像公式般的没有什么变化。
客厅中,难得见到的宋家男人们居然还未出门,实属难得。
“早呀!爸、哥,好久没有在一大早看见你们了。”宋培伦讽刺道。每年过年前的大扫除,他们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大扫除过后,就见他们一一出现。
“哼!要不是大扫除结束了,你今天能见着你爸爸跟哥哥吗?想得美喔!”宋母想起逢年过节时,宋家男人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就有着满肚子的闷气。
宋父的反应是拿起昨天的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早已看过的新闻,压根不理会妻女在说些什么。
“大哥,你倒是说说话呀!”宋培伦踢了她大哥一脚。
“有什么好说的?家事本来就是女人家该做的。”宋培育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
“是啊,要是你妈做死了,也是活该……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呀!总之,培育、培仁,你们再这样下去,哪还有女孩子敢嫁给你?什么叫女人家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家事挺粗重的,你好意思全丢给女人做吗?”宋母忿忿不平的指责儿子。老公不做就算了,居然还拉着儿子一起落跑,就算什么嘛!
“妈……”宋培育、宋培仁最怕母亲又来这一套。想想做宋家的男人也真辛苦,若是太过体贴母亲,会惹父亲不高兴,陪着父亲落路,又会惹得母亲不高兴,似乎怎么做都有一方会不高兴。
“不是妈爱说你们,一天到晚净跟你们那个沙文主义的老爸学,你们要搞清楚,你爸那一套现在不流行了,再这么下去就没有女孩子敢嫁给你们,到时候咱们宋家断了香烟,你们自己去跟列祖列宗说个明白,这一切的错,都得怪你们老爸,你们老妈是无辜的。”宋母横眉竖眼的瞪着两个一表人才的儿子,唠唠叨叨的数落着。
“妈,你不要年年都说一样的话好吗?可不可以换点新词。”宋培育陪着笑脸,赶紧转移话题。
“就是你们这种性子让人气死,要是你们有吕杰一半的话,那我就感谢上天的大恩大德了。”
宋母打从心里喜欢吕杰,被宋家的男人欺负大半辈子,终于遇上个温柔体贴的吕杰,害得她高兴之下差点要买一送一的陪女儿嫁过去,省得早晚被宋家男人给气死。
“吕杰?哪个吕杰呀?”宋培育朝弟弟使个眼色,这几大躲着大扫除,没有机会打探妹妹的最新消息。
“前几天才碰面,你们不会这么不长记性吧!这两天多亏他的帮忙,要不然你妈这把老骨头早就散了。你们要是有吕杰一半体贴,我半夜都会笑醒。”提及未来的女婿,宋母便笑咧了嘴。
“一半?让吕杰当你的半子呀!”宋培仁佯装惊讶的问。
“二哥,你在胡说什么!”宋培伦闻言满脸通红。
“我哪有胡说,妈要半子,不就是要你嫁人吗?”
“人家跟他只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是单纯的朋友?拉手的朋友?还是很亲密的那种朋友?”宋培仁从未见过小妹羞怯的模样,忍不住出言逗她。
宋培伦心下一震,是呀,她与吕杰究竞是什么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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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中得意的在吕祁面前邀功道:“瞧,我已经将你出的难题给解决了。要不是有我的锦囊妙计,你哥哥到现在还是只会躲在一旁暗恋宋培伦。你还需要再考虑吗?赶快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吧!要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的话,你痛哭流涕都挽不回来。”
“是吗?”吕祁斜睨着他,颇不以为然的说:“才第一个难题而已,第二个难题都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你胆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接你第二道难题。第一道难题,我只需动动脚趾,使个小计谋就达到目的,第二道难题对我来说就更是简单!连脚趾都不用动,用头发想想就行啦!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三回……”他笑得极为贼的瞧着她,好似她就快送到他的面前,等待他拆大奖的模样,吕祁怒火中烧的捶了下他的脑袋瓜。
“好痛!你想谋杀亲夫吗?”张志中用力揉着脑袋,抱怨道。
“你少得意了,要不是你使诈,我老哥哪敢去追宋培伦?”她嗤鼻道,“哼,亲夫?还早咧,别妄想。”
他垂涎的靠向她,想乘机一亲芳泽,却被她用力一推,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略带哀怨的望着她,指控她的无情无义,没有半点的温柔之情。
她目光不屑的瞪着他,“话又说回来,你还真是贱得可以。”
“我贱?!我哪里贱?”被未来的亲亲老婆如此指责,他不禁大喊无辜,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合妻意。
她目光严厉,语气尖锐的逼问:“说!你身为我哥哥的好友有多少年了?”
张志中认真的扳着手指算算,旋即献宝似的道:“足足十八年的时间。瞧瞧咱们认识也有十八年,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的庆祝一番。”
吕祁不悦的瞪着他,纤纤玉指用刀戳着他厚实的胸膛,“庆祝你的头啦!跟我哥哥认识有十八年的时间,你居然袖手旁观自己的知己好友在那里为情所困。”
“我……我……” 他故意装出一副懦弱的模样,让怒气冲冲的她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暖玉温香的感觉好好喔!
当吕祁注意到他满脸得意的神情时,惊骇的发觉自己居然跟他靠得这么近,立即要退开时,却被他抱个满怀。她一张小脸顿时羞红,怒骂道:“放开我!我命令你,立即放开我!”
“不放!我就是不想放!”张志中一脸无赖的说。
吕母突然从外面走进客厅,脸上挂着纵容的笑意对他道:“用你就永远都不要放开好了。”
“是的!小婿乐于遵命!”张志中更是搂紧怀中的美人。好香、好软呀!他一辈子都不要放手。
当场被母亲大人捉到这种暧昧行为,吕祁粉红的小脸更是涨得通红,她不依的说:“妈,你说什么嘛!还不赶快叫这个胆大包大的色狼放开我。”
被他紧紧的搂在胸前,他浑身散发的男子气息围绕着她,令吕祁的心不由得乱成一团。
他低首在佳人的耳畔,许诺道:“不放,我死都不放。”
“你——”他的话更加弄乱她的心绪,可在母亲面前,她还要顾着自己的面子,不顾一切的朝他的耳朵用力咬下去。
“啊!”尖锐的痛楚让他从美梦中清醒,但他仍忍着痛楚牢牢的搂着佳人,“我宁愿你咬的是别的地方,而不是我的耳朵,想不想换个地方咬咬看?”
吕母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吕祁,别咬得太大力,少了耳朵的女婿我可是不太爱。”
张志中忍痛的偷笑,要是吕祁知晓多年前她母亲就知道他对她女儿的情意,而且她还曾多次鼓励他时,不知她会不会气得火山爆发?想来这个还是先不提好。
吕祁听见她母亲的话才松口,他连忙送上双唇道:“喏,这里给你咬,咬再大力我都不会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