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绫却平白闯入了他平静无波的心中。
她那双冷然的眼,闪动若对世间几俗的嘲笑。
「我要成为『败金女』,将金钱彻底的踩在脚底下。」她曾如此轻狂的宣告。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这样的一段话,让他的心彻底地掀起波澜。
她多像从前的他啊!
她与他从前一样轻狂、目空一切,她美丽高傲,在那天使般的表相下,其实潜藏着一颗恶质的心。
君傲磊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有着某种狩猎的欲望,眼前这个过于年轻,却又无比聪颖的女孩,激发了他前所未有的渴望。
就算是会让双手血流如注,他也要徒手攀折下这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的手梭巡着她的肌肤,带来燎原般的灼热感,他解开她交缠在头后的束带,让丝质的衣料从她的娇躯上滑落,最后在莲足周围洒下一圈淡金色的涟漪。
每当他的侵略前进一分,她那理智的城墙便败退一步,终至几乎沦陷失守的境地,即便是她想力挽狂澜也觉得力不从心。
君傲磊有着某种君临天下的傲气!他的倨傲强势性地压倒群伦,当然,也包括了她。
他抱她上床,张开双手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俯视着她绝美的容颜。
凤绫闭紧了双眼,贝齿紧咬住下唇,双手护在胸前,全身绷得死紧,并微微发颤着。
他以食指轻触她娇嫩的唇瓣,低吟道:「凤绫,你害怕我触碰你吗?」
凤绫没有回答,只是愤怒地瞪着他。
她没有办法否认,但她骄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她承认。
君傲磊低笑了一声,明白了她的心思,却又要故意在口头上曲解她的意思。「你不否认吗?那么!我就当你默许了。」
凤绫惊惺地睁大双眸,「不……」
她方一开口,君傲磊的唇便压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的掠夺,这一回,他铁了心要追她对他心悦诚服。
他解开了她的束缚,唇舌随之而下,掌握住那如樱花般轻颤的顶端。他挑逗着她的感官,执意要带她领略他心中那未曾有人采访过的领域。
凤绫倒抽了一口气,只觉有某种激烈的狂潮冲激着她的感官,但浑身却虚软地使不上力。
千军万马,也拉不回背离她的思绪呵!
她再也无法掌控自己,江山易主,她彻底的沦陷了。
君傲磊注视着她变得无措且迷乱的小脸,他的挑逗令她几乎失去理智,而后,烈火般的激情逐渐升温,他的抚触慢慢变得激狂,夺取她每一分未经人事的甜美。
他尽情揉捻着她的温润,带给她如战栗般的震撼。
她无法自己地喘息着,女性的本能完全被他挑起,令她意乱情迷。
「凤绫,你逃不开我的。」他在她的耳畔低语,真切得仿佛听见来自恶魔宣告的声音。
他分开她的双腿,沉猛地攻进她的深处。
凤绫发出一声痛呼,他的入侵不留情的几乎要撕裂了她。
她的娇弱难以包容他的欲望令她疼痛地淌下泪来。
「接纳我。」他喘息着命令道,坚持停留在她的温暖中不肯撤退。
与她初见的那一刻两人的战争便开始了。
针锋相对的乐趣、脑力对决的挑战,以及他对她某种不知名的情感……是的,他明白,他所无法掌握的变数,除了自己,还包括了她。
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便已决定要擒住她的心。
「好痛……」
她破碎地低语,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脆弱。
她的脆弱动摇了君傲磊冰冷的心,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爱抚着她紧绷的娇躯、安抚着她的痛楚。
「不会再痛了。」他轻吻着她,并贴着她的嘴角低喃着,如同恋人间温存亲昵的语气,令凤绫不自觉的浑身一震。
「君傲磊……」她不确定地唤着,对眼前曾恨之入骨的男人感到陌生。
嗜血、残忍的君傲磊,怎么会用这么多情的语气对待处心积虑想弄垮他的女人呢?
看出了她的迷惑,他只是慵懒的勾起一抹微笑。
「凤绫,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真正的我。」
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思考他的语意,就发现他的腰部往下一沉,坚挺的欲望一寸寸地推进她的深处。
「啊……」
这一回,不管她怎么咬疼自己,也无法抑制脱口而出的喊叫。
他托住她的小脸,强迫她与他相视。
「看见了吗?在你眼前的男人,就是你今生唯一的主宰。」
不!不是这样的!
她痛楚而缓慢的摇头,颤抖的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
「都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肯屈服吗?」他微眯起眼睛,「那么,我应该以更实际的行动来说服你才行。」
他握住她的纤腰,猛然将自己完全推进她的体内,狂霸地宣告着他的占有!
凤绫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瓦解,而理智也在同一时间溃不成军。
但是,君傲磊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侵略。
他逼进她的深处,一再反覆地深入、撤退,引领她进入汹涌的情潮,在欲望的深渊中彻底灭顶。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在狂乱的欲望波澜中,这句话如同一句咒语,将她紧紧缠绕,自此以后再也无法挣脱……
第6章(1)
当关系越来越紧崩
像即将崩断的弦
无法发出自然的旋律
如同此刻的我
面对你时
只剩下冷漠
依稀,有什么在我们之间萌芽
那不是仙人掌般扎人的利刺,而是如果实般甜美,如花朵般柔嫩美丽,却又如同羽毛般轻盈温暖的东西。
过后交织的喘息声逐渐平息。
东方的天空浮现了鱼肚白,彻夜不眠的城市在这一刻竟有着绚烂归于平淡的幽静。
凤绫俯卧在床上,双眼望着落地窗外的日出美景,赤裸的肌肤在晨曦的亲吻下更显莹白诱人。
君傲磊半坐半卧在羽毛枕上,轻抚着她凌乱地披散在雪背上的过腰长发,如抚摸着宠爱的小猫。
彻夜狂野的纠缠耗去了凤绫所有的力气,她疲累得无法移动。
腰间与腿间的酸痛提醒着她,经过了昨夜,她与君傲磊的关系已不再如以往单纯,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无形中已被她交付出去,依稀有一部分的自己,也与那样东西一并被夺去。
她是应该要对他的侵略恨之入骨的。
然而,在他的怀中,她曾经短暂地失魂,也获得了满足。她无法否认当她从火热中惊醒时,自己却仿佛不愿他抽身离去般的紧密地依附着他,好象他俩原就该是相属的。
眼前的男人,既是她一心想斗垮的敌手,却又是她最亲密的男人,他就像最精纯的毒品,只要沾惹上了,就注定无法甩脱。
凤绫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的心乱如麻,她完全失去了主张。
君傲磊低沉而带着极度魅惑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在想什么?」
凤绫没有接腔,她木然的绝美容颜上毫无表情,侧卧在床上的雪白娇躯只有重点部分被丝被所覆盖,但丝毫遮掩不住那玲珑婀娜的身段。她一动也不动,就仿佛米开朗基罗巧夺天工的精致塑像。
她的沉默早在君傲磊的意料之中。
他转过她的身子,以修长的指甲轻抚她弧度优美的颊。
「养了你四年,我们之间不是争论,就是沉默,」他淡淡地嘲讽道:「你真是倔强又高傲的孩子哪!凤绫。」
凤绫樱唇一抿,别开了脸,抓过晨褛披上,迳自走进浴室淋浴。
当她看见床上的落红时,一抹复杂的神色掠过她的表情,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然而,即使是如此细微的表情,也未能逃过君傲磊犀利的双眼。
凤绫将莲蓬头的出水量开到最大,让温热的水冲洗着她的全身,同时也洗去眼眶中不断滚落的热烫的液体。
君傲磊倚着浴室的门,看着跪坐在地上,捂着小脸,哭得双肩抽动,却怎么也不肯呜咽也声的小女人,心中仿佛有一个坚硬的角落悄悄地崩塌了。
他关掉莲蓬头,用一条大浴巾裹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
当凤绫抬起头看见他时,她再也无法忍耐,失去理智地对他哆嗦。「滚开!该死的君傲磊,不要碰我!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痛恨地对他拳打脚踢,但是,他吭也不吭一声,让她的攻击全象是打在一个不知疼痛为何物的沙包上。
他将她放在床上,用力地将她压进自己的胸膛里,命令道:「哭吧!把你这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次哭个够!」
她颤抖着,拼命想压抑、强忍住自己的泪意,倔强地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但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呵!
她无法再维持倨傲的假面具,在他的怀中,她哭得像个迷途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
许久许久,直到她的痛哭转为低泣,由低泣转为抽噎,终至平静下来,君傲磊依然拥着她,一刻也不曾松手。
他凝视着她的泪眸,拂去粘贴在她脸上的粉乱发丝,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