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最新的“瞻”杂志又出刊了,这次的独家报导牵涉到众家人民财产的安全与政府的昏庸无能、贪脏枉法。杂志一出炉,流弹便以野火辽原的速度从香港、台湾、日本散射到美国曼哈顿,引发美国华尔街股市一开盘就开低走低,让近日多头走势不断下滑,引起国际性的恐怕慌卖压,日本与美国这两国首当其冲的政府领袖,莫不紧急开各部会首长的协商会议,讨论应对措施及进行搜证逮捕动作。
“瞻”杂志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可谓无远弗届,而它之所以在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成为国际知名杂志,便是以其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性及独家报导著称,全世界没有一家传播媒体可以跟上它的脚步及速度,也没有一个国家的机构能比它早一步得知事实的真相,甚至,前所未闻的事也会突发性地刊登在“瞻”杂志上,造成全世界人们的讶然与恐慌。
这就是“瞻”,举凡政商界贪脏枉法的爆发性内幕、世界大小案件的追踪报导到各种深具影响力人士的丑闻揭发,每一期都试图要开展人们的旗帜鲜明民见闻、挑战各式各样的权势与所谓的名望与地位。
“逃了一个,法兰克杀了山本太郎之后又被他的余党追杀索命,串通他们印制伪钞的证据已经在今天早上送到美国总统桌上,法兰克为了保命,跑去自首了。”高凡优雅地笑了笑,报告今天在华府的最新消息。
“这家伙不自首也活不了多久,走在街上都会被群众拿鸡蛋丢、拿石头扔,可怜的是美国警察,还得努力保护他不被伤害,领国家的薪水还真不容易。”王诗乔冷哼一声了最不屑惶中的男人,有胆了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嘛!干什么拖一堆人下水?
“谁逃了?”傅元骏轻轻地挑了挑眉,看似不经意,却已表明了对此事的重视。为了协助日本首相扫清山本太郎帮派的余孽,这阵子已经吃不饱、睡不好了,三更半夜还得接受上级和父亲的电话骚扰,令他烦不胜烦。
“密斯,法兰克的助手,他对此事非常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连后路都想到了。”高凡答道。
“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做,否则法兰克把所有事往下一推,不就成了百分之百的代罪羔羊?若抵死不从,凭法兰克家的势力,可能连密斯的祖宗八代都不必想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了。”傅元骏说道。
“是啊,不过他逃不了多远的,雷英鸿为了报那日法兰克公开表明查办龙帮五兄弟之仇非得把那小子从地洞中挖出来不可。”高凡想到那日法兰克对黑帮五霸的公然挑衅,就不由得觉得他胆识惊人,黑帮五霸若真是那种会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人物,就不可能名扬国际,法兰克未免脑子少了一根筋。
“风这回可让黑帮五霸几个兄弟公然踢到铁板了。”傅元骏淡笑着摇头,见风允哲迟迟未出现,遂问道:“风呢?不会也跟石头一样又跑去云游四海了吧?”
“风大少哪有石兆中那颗石头好命,这几天忙‘瞻’杂志的独家报导都忙翻了,再加上还得分心照顾一个女娃,嘿,他现在可能还躺在床上补眠呢!”王诗乔走到吧台替自己煮起咖啡,光准备那些杂七杂八的用具就用上好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
“女娃?”高凡兴味地望向一脸神秘的王诗乔,心中好奇那一向清心寡愁的风允哲也会分心照顾一个女娃?这男人不是一向跟女人各走各的吗?
傅元骏也感兴趣,不过他可没有高凡的耐性,等着王诗乔在那头卖关子,“想说什么就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小陈啊!”王诗乔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小陈怎么了?”傅元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小陈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娃?”高凡讶异地看向王诗乔。
“还是高凡聪明,一点就通。”王诗乔仍是边忙着煮咖啡边说道。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小陈是女娃?”傅元骏不禁把眉毛高高挑起,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别那种表情,小心风看到了会拿水泥把你的眉毛剧平固定。”王诗乔头也不抬就知道傅元骏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低头忙着在煮咖啡机里放适量的水与咖啡粉,并按下开关按钮。
“风和小陈,有希望吗?”傅元骏仍不敢相信地直摇头。
“你是不是要说风的眼光有问题?”王诗乔挑起眉说。
“我可没这么说。”高凡微笑道,一向以和为贵的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坟好的事,为了加强自己绝无此意,他还接着补一句,“小陈很好啊,有时候傻呼呼的,挺可爱。”
“嗯……看久了也觉得她挺可爱的啦!”王诗乔不太情愿地赞同着,说着,还微微红了脸。没办法,他这个人生下来就很少赞美别人,尤其女人,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不脸红才奇怪。
傅元骏闻到香喷喷的咖啡,不等王诗乔找好上等的骨磁杯组,便随意将咖啡倒进有着梵谷图画的马克杯里。
“喂,喝咖啡要用上好的杯子喝才符合气氛。”王诗乔挑剔地看着傅元骏,深觉他糟蹋了这个主人的上好品味。
“跟你需要什么气氛?”傅元骏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地喝了杯中的咖啡,那份香醇四溢让他近日疲的神经暂得到一些纾解,感觉好极了。
“说说风的事吧!你一定还有后续报导吧?”用语题转移王诗乔的注意力,否则,他会盯着傅元骏手上的马克杯,直到杯子破了好让他换上那对上好的骨磁杯组为止。
王诗乔笑了,“当然,超大的内幕消息,我想我们很快就有喜酒喝了。”
第十章
一个高大的身影像飓风般扫进了王家正宅的大厅,正在促膝长谈的三个大男人还搞不清楚究竟为什么突然有一股凉意渗入,王诗乔的领子已被一双大手紧扯着不放。
“人呢?”风允哲冷冷的声音透着冰寒。
“什么人?有话好好说,不要拉着我的领子,这件衣服可是意大利进口……”王诗乔拽着身上的高级衬衫。
“我问你小陈的人呢?”风允哲打断他的话。
“小陈?她不是在房里休息吗?”王诗乔仍一头雾水。
“休息个头!她不见了,连我的护照都是起不见了,你是怎么帮我看人的?”风允哲冷冷地瞅着他,放松了手劲转身便往外走去,好像压根儿没见着几个死党在这里同聚一堂。
“风,你要上哪去?”王诗乔的动作一点也不比风允哲逊色,一下子便闪身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要去找人,你不觉得你问的是一句废话。”风允哲已经好几天没有回王家了,没想到一回来就不见陈盛方的人影,他心想,这丫头是计划性地离开,存心要气死他。
“找人不是靠大海捞针,我帮你找,不用我久一定就找到了,OK?”说着,王诗乔动手拨了几通电话,又把守门的人找来。
“陈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守门的人据实以报,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地道:“他还问我们这些值班的人要买什么,他要替我们带回来呢?陈先生人真是好。”
守门的人一走,风允哲的脸拉得更长了,“你手下的人真是不错,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收买了。”
“也许小陈真的是去买东西……”王诗乔搔搔脑袋。
“买东西要带我的护照?她是怕我很快地跟上她才会加我的护照都拿走,这个小偷!”风允哲瞪着他说。
“要不要我通知香港机场机场封了?”王诗乔突然笑咪咪地说。其实刚才第一通电话他就已经打给香港机场,限制陈盛方出境,并随时回报她的可能行踪。
“如果她不见了,我会把香港机场给炸为平地。”风允哲气得说出狠话。
“好可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王诗乔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
“风不是一向如此?”傅元骏微微一笑,难得看到风允哲紧张得要命的模样,实在很难无动于衷。
“少爷,您的电话。”一个妇人打扮的人怯生生地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不是说过今天不接电话。”王诗乔不悦地说。有重要的事,他们都会以手机回报,而会打电话到家里来的,大都是商场上的事。
“可是这个人说非常重要……”妇人还是担心地说。
“每个人都会以为自己的事非常重要。”王诗乔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接过她手上的电话,“喂,我是王诗乔,哪位?”
“密斯。”对方的声音显得有点颤抖。
“密斯?”他的朋友和客户里没有一个叫密斯的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他这声密斯一叫出来,在场其他三位男士的目光全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王诗乔在他们的“熊熊”目光下突然想起密斯是谁了,“啊,是你,密斯?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