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别闹了,丘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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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叶雪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泪。

  至今她仍无法个信黄明政的那一席话是真的,但是空荡荡的屋子却令她不得不面对事实。

  事实,总是残酷的!

  事实,更像一把无情的利刃,将她刺得伤痕累累。

  这种无形的伤害比一刀毙命还要令人痛不欲生。

  她一直以为她会和黄明政白头偕老,当初,结婚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犹言在耳,但是许下承诺的人却已变心了。

  她像没有灵魂的人在夜风中飘荡。

  没有目的,也不需要目的,对她而言,一切再也不具任何意义。

  她只想解除这种痛苦,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想法逐渐在她心底成形。

  她——

  想死!

  开着车的陆皓也是漫无目标的。

  如果你认为像他这样身分的男人的生活是多采多姿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或许以前他也有过荒唐的日子,但是在他见过太多太多不同的女人,随着年龄增长,过多的经验之后,他已经收心了,而且有个相当要命的想法——他想要一个家,一个有妻子、有可爱儿女的家。

  也许这并不太难,但是经验告诉他,女人也会不忠,女人也会背叛,所以他开始对自己的想法不抱任何期待。

  也许他注定要一个人过一生的吧!

  由于夜已深,街上的车并不多,于是他在见到黄灯闪烁时,他便加快车速。

  就在车子快速地逼近十字路口时,突然有个人从对面冲向他的车子——以那种自杀式的速度。

  在他反应过来时,他及时踩住煞车,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他急忙下了车观看被他撞倒的人,他赫然发现倒在地上的竟是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

  要不是她身上有体温、鼻翼仍翕动,他会以为他遇见鬼了。

  “秀,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他仔细查看了下,发现她手上有多处的擦伤,殊不知道她在倒地的那刹那是否头总有着地,会不会脑震荡。

  为了以防万一,他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

  “不要送都去医院,让我死……求求你……”怀中的女子挣扎地哭泣起来。

  原来她真的是自杀!

  “喂,秀!”他没好气地将她抱到车子里。“你要死也别拖累别人,你知不知道你要真的这么死去,我是要坐牢的。”

  “我不要活——”

  “无所谓!”他坐上驾驶座,气忿地发动车子。“我把你送到医院——确定你没事后,你要怎么死,我都不插手。不过我要忠告你一句话,蚂蚁尚且知道偷生,而你却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真是枉为万物之灵!”

  “那是我的事!”女子的回答令他差点吐血。

  看来他碰见的是个疯婆娘,他刚才真该肇事潜逃才对!

  真是他妈的……

  第4章

  叶晴硬着头皮来到陈慈的办公室。

  她是负荆请罪而来的。

  “董事长,昨天……”

  陈慈一见到她,不但没有一丝责备的表情,反而笑着看她。

  “维硕都告诉我了。”

  果然告了状。

  “董事长——”

  “我相信你们彼此也都认识了,往后相处起来一定会十分融洽,我真的很高兴昨天让你到机场去接他。”

  叶晴的嘴张成了O字型,她怎么会有鸡同鸭讲的感觉?

  “叩!叩!”

  仿佛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陈慈问也没问就说:“请进。”

  “妈。”汤维硕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叶晴根本没料到会一早就在公司和扫把星碰面,看来,今天又是个‘衰’日了。

  “COCO,今天是维硕正式接管公司的第一天,从今天开始,你要实践对我的承诺,好好在公事上辅佐维硕,千万别让我失望喔……”

  “董事长……”她真恨死自己太早对陈慈的许诺。

  “为了让维硕早日进入状沉,今天你就先陪他到工厂熟悉一下作业程序,介绍维硕和厂长彼此认识一下。”

  显然一切的安排陈慈都已决定好了,叶晴除了点头应允外,根本没有说NO的权利。

  “叶秀,往后要麻烦你了。”汤维硕脸上挂着笑容,一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哪里,哪里。”呵!要演戏是吗?Who怕Who。

  “维硕,你以后就叫叶晴COCO吧!这样彼此亲切一些。”陈慈天外飞来一笔。“COCO,你也可以直呼维硕的名字。”

  他竟然真有顺陈慈的意。“COCO,真是一个特殊的英文名字。”

  “谢谢。”

  她回给他一个做作得不能再做作的笑,“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他点点头,比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

  叶晴虽不了解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她早已做了心理准备。

  汤维硕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

  “人衰看脸就知道!”陆皓几乎要对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竖白旗投降了。

  经医生的检查,除了手脚有些皮外伤,要命的是她的小腿骨骨折,外加轻微的脑震荡。

  所以医生要她住院观察。

  陆皓当然只有遵从医生的指示,但是当护士要他填写病人的资料时,他根本傻眼了。

  不管他如何询问,她就像化石般不应不管。

  他怀疑她的脑子是否撞坏了。

  在无计可施下,他只好趁她熟睡时拿出她的小皮包,看看是否有蛛丝纪迹可寻。

  呼!老天有眼,果然有一本小型电话本,他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有着娟秀的笔迹写着‘叶雪’二字。

  电话本里的人名用手指头数都数得出来,其中出现了一个‘叶晴’和‘叶雨’的名字。

  咦,怎么‘叶雨’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唉!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通知她的亲人。

  于是他连忙试着拨出第一个电话。

  “铃!铃!”

  像在耐力比赛似的,叶雨痛苦地呻吟一声,把自己的头像鸵鸟似的埋进被窝。

  天哪!她觉得自己的头像被装了好几顿炸药般,随时会被爆开来。

  她伸出手想按掉闹钟,赫然发现铃声不是来自闹钟。

  是电话!她终于稍稍清醒了些,几乎连滚带爬地冲到电话机旁,谁知拿起电话筒,却只听见对方‘咔喳’一声挂了。

  天!她是生了病不成?不然为什么浑身像团棉花,还有全身酸得要命,像抓这儿也酸,抓那儿也酸似的……

  “你醒了!”

  幸亏她此刻是坐在地上,否则她一定早跌个四脚朝天了。

  “你——”她倒抽口气,双眼瞪得差点没掉出来。

  昨夜勇闯大卫俱乐部的记忆像倒带般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重现……

  好不容易她才像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

  她连忙瞄了下屋内,好险,这是她住的地方——她老爸为她们三姐妹置的房子,不过现在只有她住这里。

  不对!是她的住处,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他还是赤着上半身,下半身仅围着她的粉红色皂,仍淌着水的黑发显示他刚沐浴过。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连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猛然像见了鬼似的尖叫出声。

  “啊——”

  显然佟磊处变不惊多了,她的尖叫并未让他受到什么震撼。

  反而弯下身,把脸凑到她面前,嘲谑地笑笑,性感的唇瓣和生动幽邃的黑色瞳孔,熠熠地闪动着一抹促狭的余光。

  “你……我……”她的舌头完全失去灵光。

  他会意地点点头,促狭的笑意依然蕴含在嘴角,姿态从容不迫。

  “你是要问我,我怎么会在你的屋子里,而你身上的衣服又是谁帮你换的是不是?”

  他铁定会读心术。

  她点头如蒜。

  “昨晚你喝醉了,所以我只好送你回来,没想到你喝醉酒挺吓人的,抱着我死命不放,而且还硬把我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我是正常的男人,当然受不了这种——诱惑,所以,我当然不能够——”

  “不要说了!”她双手蒙住自己的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他的说法,她简直是个色女!老天!她的清白竟毁在一杯酒及一个牛郎身上?

  “我完了,我完了!”只要想到自己不再是处子之身,她的泪水就委屈地淅沥沥而流。

  “没有这么严重吧?”佟磊蹲在她面前,深深凝视着她。“你听过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句话吗?”

  这个节骨眼,她哪有心情管谁说过什么话!

  她失身了,莫名其妙失身了,呜……

  “莎士比亚说,处女是一种搁久会失去光彩的商品,愈是保存得久,愈不值钱,还是趁着有销路的时候,早点把它脱手好。”

  霍地,她放开蒙在脸上的双手——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佟磊恐怕尸骨无存。

  “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她气得口不择言。

  “我死了有不少女人会为我掉眼泪,再说——”他突然把手掌摊开:“拿来!”

  “拿什么?”

  “昨夜我的表现可不能白做工。”他笑得好可恶。

  她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未料他更快一步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他挣扎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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