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把你那一身‘骚味’洗干净吧!学长。”她啧笑。
送走夏烨,沈倚帆先冲了杯茶让韩醒醒酒后,才吃力的扶他朝浴室走去。
几乎是在跌跌撞撞的情况下,她才不容易的将他暂置于浴缸边,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着手。
虽说常年照顾醉酒的父亲,但她从未碰过这样的情况。韩衣衫上沾有醉酒后吐出的秽物,她想应该先让他洗个澡,或擦个澡换上套衣服才是,然她从未替男人做这较为私密的事,一时间她显得有些无措。
枕在瓷砖上的韩干呕了声,只觉自己的脑中一片浑沌,他试着睁开眼睛,却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夏烨是怎么送他回来的,他不太记得,他只知道似乎有人拿了杯茶让他喝下。
醉眼蒙胧中,他朝着那道身影伸手,“把莲蓬头给我,顺便把水打开。”
沈倚帆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将莲蓬头交至他手中。
哗啦一声,冷水直接淋在他身上,也不管水温的高低,韩直接冲向自己的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更清楚些。
直到见他脱下黑色上衣,她才惊觉自己的双眼正直直的盯着他看,尴尬之余,她双脚朝门口移动,不一会儿,水声立即停止。
回头看,他手上多了条毛巾,双手已在拭干湿濂濂的头发,黑色的长裤依旧包裹着他修长的腿,只是腰际的扣子已解开,那样的韩看来,带有几分邪气。
在意到那目光,他才想起有个人在这,头一抬,他眼睛立刻冒出乖戾的火焰,“谁让你在这的!”仍有几分的酒意,他的声音听来格外吓人。
“我……”听他那一吼,她不禁缩了下身子,脑中不停的转,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一定要像个阴魂似的,整天跟在我身边?”手中的毛巾一甩,他怒气冲冲的将她抵在门边。“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么?”
一个正经的女孩不会在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家中,除非是她不懂得洁身自爱,但韩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是这样的女孩子,而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莫名的光火。
一心只想解释,沈倚帆摇头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帮你……”
“帮我?”他半醉的眼眸透出致命的危险,想试探她是否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你能给吗?”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我能。”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在她来不及弄清他话中的意思时,她的嘴已先一步的作出抉择。
他眼一冷,眯成道细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只要是我能给的。”她脸上尽是坚定的神情。
是的,为了他,无论他会用怎样的眼光看自己,只要是能帮他,她都愿意去做,哪怕明天之后他会因此而痛斥她一番,就算现今这一秒他需要的是个正常人的体温,她也愿意给。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庄静美的话,韩是种致命的毒药,而她尝了一口,怕是已上瘾,救不了了……
“我在等你证明。”他退了几步,坐在浴缸边,他在等着看,看她是否真那么下贱,能随便为了个男人而献出自己的身体。
沈倚帆缓缓地拉起T恤,不是因为在卖弄风情,而是为了心中的羞涩和害怕,属于处子的羞涩,害怕他会厌恶自己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当她白皙的身体仅存贴身衣裤站在他面前,韩只觉自己的血脉债张。这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不为爱,只为性,就如同现在一样,他不爱她,却想要她,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她身体的曲线恰到好处,找不出一丝缺点,除了那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疤痕,怛这一切对他是不受影响的,眼前的他,除了看见一具诱人的胴体外,再无其他。
“过来!”他没打算走过去,因为他知道她会乖乖的走到自己面前,就像是免费送上门的妓女。
走上前,她定定地站在他面前,如他所言。
韩抬起头,沈倚帆站着的高度正好让坐着的他饱览她丰盈的浑圆。
“你真的很贱……”他冷冷地开口,没注意到她的泪水滑下,因为他的唇已在她胸前肆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隔着轻薄的内衣他用力地在上头咬了一口,听见她吃痛的叫出声,他大手不算温柔的扯下她的肩带露出一只浑圆,舌尖不停地缠上她挺立的蓓蕾,沿着顶端直至四周。
她细滑的肌肤带有一股馨香,埋于她的双峰中,他企图嗅出那股味道,那味道犹似一种新生,像极了初生的幼儿……
他一手揉弄着她的饱满,一手已然探入她纯棉的亵裤,微微扯动,顺势褪于她腿边,而后将她推开,看着她几近全裸的身体。
她身上每道曲线都宛如鬼斧神工般,不见任何的多余与突兀,盈盈的胸脯因为他的注视而猛烈地起伏,纤细的腰肢似不堪一握,纤合度的长腿微侧着像是阻挡三角间的私处。
他因激情而发红的眼让她有些慌乱,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双腿竟颤抖了起来,她能确定自己爱他,但在这一刻他又是怎么看自己的……她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害怕听到的答案会是让她痛彻心扉的。
猛地,他将她推倒在地,卸下自身的束缚,他欺上前狂吻着她的胴体,下腹间的燥热不再因此满足,他需要的是释放,全然的释放。
“可不可以不要在这……”迷乱中,她娇喘地央求道。
他呼吸夹杂粗重的喘息声,沙哑的说:“来不及了。”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倚帆克制不住的痛呼出声,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忍着痛楚任他在自己体内恣意抽动。
韩有些惊愕,然而释放欲望的快意让他停不了身,眼下的他只想获得最大的满足。
“……”摆着头,她说不出是何种狂潮在她体内拍打着,只能无助的喊他的名。
激情中,他脸色一沉,“不准你叫我的名字,不准!”
怒气使他更猛烈地加快动作,忽地一声低吼,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在她体内释放了彼此……
枕在她汗湿的肩上半晌,他猛然站起身将丢在一旁的长裤重新穿上,扭开水龙头,他头也不回的冷言道:“洗完澡就快点回去,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在这!”
在他奋力的关上门后,沈倚帆才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缸中——她拿起莲蓬头自额际淋下,满脸的水痕里,她分不清到底是咸涩的泪,还是无味的水……
临近清晨时分,韩仍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晃。
不知是他的心冷,还是怎么着,今夜的风份外地凉,在南部这么久,他第二次这么觉得,第一次是方怡病危的那晚,第二次是因为……为什么呢?他说不上来,也或许是不能说出来。
他从不以为有人能取代方怡在他心中的位置,当然,沈倚帆也绝不会是个例外,只是他不懂,不懂她为何要将自己的第一次就那样给了他,她明知道他不可能为她而改变,为什么还要笨得一头栽进来?然而真的是她笨吗?还是他在骗自己?他真的一点都没改变?
不,其实他是有改变的,近来他的笑容似乎多了些,或许是因为她不顾面子的逗趣模样,以及她满脑子的笑话,更甚者是她那张始终微笑的脸感染了自己,使他不再为了方怡的离开而感到坠入深渊,他似乎正一点一点的走出悲痛,虽然步伐艰辛而缓慢,但他几乎快看见了光明……
不!这一切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光明,如果选择方怡注定要在黑暗中,那他愿意一辈子陪她活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终其一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怡为何要与他定下一年之约,为的是要他不再痛苦,让自己忘了她继而重新追求另一份幸福,尽管她内心深处是希望自己永远记得她,却还是提出了那样的要求,但也因为如此,他更无法忘了她的好。所以这辈子除了方怡,他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不可能……
“我说了要你离开这里,你听不懂?”韩怎么也想不到,经过昨夜,她还会留在此,更令他意外的是,面对他时,她依旧能对他漾开发自内心的微笑。
见他满脸疲惫,沈倚帆知道他是在外走了一夜,会是因为她而烦恼吗?大概不是吧……
将两盘早点放在餐桌上,她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我想你昨晚什么也没带,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一定会饿,所以就借了你的厨房随便弄点东西。不是我在自夸,我的手艺真的不错喔!”
她怎么还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为他准备这见鬼的早餐?她怎么还能笑得这么自然?怎么能?
韩带着怒气的走向她,迅速地攫住她的手腕,“收起你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还在这?”
尽管她想笑,恐怕也笑不出来,因为他骇人的力气弄痛了她。
“我……我可不可以在这住一段时间?”她小声的说。
这丑陋的女人终于还是露出她的真面目了,看来昨晚也是她的诡计之一,这也难怪她能笑着面对他,因为她自以为经过昨夜就能扭转一切,多愚蠢的女人啊!韩在心中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