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给楚的那张磁卡是你给我保管的那间饭店的,他赶过去只会扑个空!”将磁卡自口袋中拿出晃了晃,他冷笑,“现在想想等会上哪打发时间。”
接过客服人员手中的磁卡,裴兰蔺未施脂粉且看似天真的脸不禁浮出一抹诡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更是世界通用,给点小费再加上她事先想好的一套说词,轻而易举的便将魏君晔房间的磁卡骗来。
走过饭店大厅,她拍了拍倒在厅内沙发椅中的安禾宜,“禾宜,醒醒啊!别再睡了。”上帝,她记得才让她喝下三分之一的黑麦啤酒壮胆,怎么她就像是醉了一般?“禾宜、禾宜!”
“嗯……”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脸上轻拍着,安禾宜发出软软的嘤咛声。
她的酒量的确是不怎么样,但却不知更有如此差劲,才喝了几口,意识竟开始有些模糊了起来。
勉强撑起睡眼惺忪的眼睛,未戴眼镜的视力和酒意让她目光难以对焦,“兰蔺,你怎么动来动去的,我头都快被你弄晕了。”
将她自沙发椅中拉起,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裴兰蔺扶着她走向电梯,“我的主啊!你这样子待会怎么勾引魏君晔。”
照她的计划,虽然魏君晔是个不苟言笑的君子,但在黑暗的房间中,碰上个未着寸褛的胴体,只要禾宜稍稍主动些,就算是圣人恐怕也难以招架。
然而现在她身旁这位快睡着的女主角是否更能等到魏君晔回来还是一大问题,更别说施展女性天生的本能了。看来这计划是否成功,就看在天上的安伯父能不能帮一把了。
费了一番力气,裴兰蔺好不容易的让她躺在床上,手脚迅速的褪去安禾宜身上累赘的衣着,直到她身上仅剩贴身的内衣裤时,裴兰蔺开始犹疑了。
是该脱呢?还是不该脱?
脱了,会让人血脉贲张,失去理智直扑而上;不脱,有些欲拒还迎的神秘感,男人好像也挺喜欢这一套的……
几经思量后,她还是决定将这主动权留给魏君晔,照她表哥那匹狼的说法,男人还是比较喜欢掌控一切,就满足他们自大的心态吧!
看着安禾宜雪白匀称的体态,她赞美的吹了声口哨,“魏君晔,要是你知道我送上这上帝的杰作,恐怕是得对我满怀感激,毕竟我对自己表哥都没那么好。”
“禾宜,我要走喽,你千万别再睡了,知道吗?”眼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裴兰蔺再次拍了拍好友粉嫩的脸颊。“别忘了,事成之后不要多作逗留,赶快到饭店找我。”
“好……”带着浓浓的睡意,安禾宜潦草地应声。
“愿主保佑!”裴兰蔺侧偏着头,叹息一声,才转过身走出房外,却忘了磁卡留在门边,忘了取出。
楚劭琛从铺着红毯的长廊走近房间,正举起手准备敲门时,却瞥见门上的磁卡,意外发现他的女伴太过粗心大意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让图谋不轨的人发现,岂不危险?
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推开大门,顺势将磁卡收进自己的长裤中。
乍见满室的昏暗,楚劭琛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茱莉?”试探性的喊了声,他脚步朝床边走去,在月光微弱的照映下,他依稀见着女性凹凸有致的曲线隐藏在轻薄的丝被下,极具挑逗感官。
楚劭琛慢步踱至床沿,指间顺着她的长发来到她胸前的丝被,顿了顿,在她隐约的乳沟中印下一吻。
想必他是让女伴等太久了,要不,她也不会昏昏欲睡的模样,但,夜还很漫长,他会用一整夜来弥补他这小小的失误。
朦胧中,安禾宜仿佛嗅到男子阳刚的气息。
一阵哂嗦声后,她感觉到床的那头陷了下去,在她来不及弄清楚时已然滚向那处低陷的床身,随即而来的是一具火热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透过薄被,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吻向她的颈间,楚劭琛蓦地停住。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怀中女子身上的馨香有些不同。在PUB中,他闻到的是一阵浓郁的“毒药”香水味,然而他这会闻到的却是一股淡淡的婴儿香?!
为了再次印证自己的想法,他高挺的鼻子在她锁骨与颈间来回摩娑。
“甜心,你换香水了?”唇舌熨贴在她好似沾了蜜的肌肤上,他确定酒精尚未让他辨别不清气味的差异性。
他舌尖的亲密令她不禁轻颤起,“没有……”
“但是,”像是要一探究竟,楚劭琛继续用他独特的方式,扮演着福尔摩斯抽丝剥茧寻求答案的精神,“你的味道很不一样。”
接连的细吻使得安禾宜全身的细胞复苏起,酒意也退了几分。
“是爽身粉的味道……”精神与感官的拉扯下,她好不容易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用中文说道。
自小,她总爱在沐浴过后用粉扑扑上一层爽身粉,淡淡的馨香却不呛鼻,直到如今,这习惯依旧没改变。
爽身粉?怪不得了,难怪他会觉得有婴儿的气味。
“想不到你中文说得这么好。”听见她流利的中文,楚劭琛倒有些讶异了。“我以为那玩意只有初生的Baby才会用,想不到在女人的身上却也极其合适。”闻惯香水味的他,似乎在此刻也觉得爽身粉其清新的独特性。
“有个东西抵住我,你可不可以将它移开,那样让我很不舒服。”她必须得说,她真的忍了那不知名的东西很久了。
虽然裴兰蔺要她秉持着少开口的原则,只需让对方主导,但她真的不习惯那硬物透着被子一再的磨蹭自己,那让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就快不属于自己所能掌控的,而习惯照自己条理办事的她,的确无法接受濒临失控的自己,那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过于疯狂,也太过罪恶。
楚劭琛发出低沉的笑声,但却不以为她真不知抵在她身上的“东西”为何。
女人他看过不少,这个茱莉绝不会是个处子,这点他在PUB中就能一眼断定。
“等会儿你会觉得舒服的。”啃咬着她的耳根,他性感的道。
倏地,她倒抽口气,“但是……”
“照着你身体的感觉走,别试着抗拒,你会发现身体的感觉是最诚实,也最直接。”奇怪了,他记得在PUB时,她的反应就如同自己一般的迫不及待,但为何到了这,她又开始变得紧绷、放不开?难道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
或许是他的话奏效了,安禾宜开始放松原本绷紧的身体,让她的感官取代理智,回到人类最原始的反应。
楚劭琛爱极了她每一个反应,当他舌间沿着她的唇形描绘时,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让他以为她是个处子。
“我想吻你。”说话的同时,他的唇已然覆盖她的。
她的唇比他印象中的更加柔软,也更加香甜,让人深陷泥足的只想再三品尝、吸吮,按照游戏规则,这种一夜放纵寻欢的游戏,仅于肉体层面的,参与者都知道接吻属于较亲密的举动,也仅于情人之间;而贪求刺激露水之欢可以在肉体上得到解放,唇舌交缠却是一道禁忌,今夜他却坏了规则……
他的手不再安份的在她身上来回,探入被中触碰到她丝滑的肌肤时,欣喜的叹息自他喉间逸出,“老天,你真懂得撩拨男人的欲望。”
安禾宜不知他的话所谓何来,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为何……
她再也无法想下去了,因为他的一双大手正朝她最后的衣物侵占,褪下这道最后的屏障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卸下她贴身的亵衣,她完美无瑕的胴体全部呈献在他眼前。
“啊——”难以言喻的疼痛自她身体深处蔓延全身,她指尖难以控制的掐紧他厚实的背。若说方才还有几分的酒意,现在也完全的清醒了。
他有些错愕,虽然他碰过不少处女,但现在的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她指尖传来的力道足以证明她比自己有过的任何一个处女都来得不一样,她真的是在强忍着不适。
“你要我停下来吗?”违背着意志,他勉强自己停下。
从女孩变成女人就会历经这道过程吧!
“不,我想我可以忍耐……”尽管她真的不舒服,但为了父亲临终的遗言,她还是得试一试。
豆大的汗水自他额际低落,楚劭琛也确信自己再也按捺不住,于是他进入她体内,渴望释放彼此的情欲。
欢愉中,徒留他俩的喘息在空气中纠结……
安禾宜躺在柔软的大床舒适的伸展开双臂,不料昨夜种下的酸疼让她轻呼出声。
回头,她瞧见与她共享一张床的人正背对着自己,从他平稳的呼吸声听来,他还是熟睡的。
她放心的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被她的声音吵醒,要不,她实在想不出个好借口让自己脱身,昨晚的一切太过疯狂了。
初尝云雨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的精力是如此旺盛;每当她以为就此结束的同时,另一波的放纵就开始展开,令她开始怀疑兰蔺口中的“魏”是个寡言又冷淡之人,他的需索无度简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