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恩·蓝侬口中得知原委后,他立刻接到魏打来的电话。
那日在西堤区想将禾宜置之死地的人就是安廷华的情人——许琼茹。嫉妒中的女人素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当她知道自己付出一切却得面临情人将自己一脚踹开的命运,她的不平化为蛇蝎的心肠,只想将情敌除之后快,根本不管她所谓的假想敌是否对她的情人有意。
担心禾宜的安危,他连夜搭机飞回台湾赶到安家大宅,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眼下,他只需将这混蛋扣在她身上的手拿开,就能一饱他近日来的相思之苦。
见到楚劭琛出现的瞬间,安禾宜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在见着他玩世不恭的朝她眨眨眼,要她放心后,她才真的相信他来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这次,楚劭琛冷冽的语气听来不耐烦了。
尽管对方看来比自己强势,安廷华仍丝毫没有松手的,“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懒得与他废话,更觉他放在安禾宜腰际的手碍眼,楚劭琛动作敏捷的窜近他身边,在安廷华来不及反应时,单手扭开他桎梏在她身上的手,将她身子往自己身后一带,他手脚利落的将安廷华双手制伏住。
在制伏宋廷华后,突地,落地窗边爬进一个身影,那身影在月色下咧开嘴,一脸优游的倚在落地窗旁,“看来所有的锋头都让你抢尽,我可拍拍屁股走人了。”
“真不知你来这做什么,一点贡献都没有。”睨了好友一眼,楚劭琛发着牢骚。
“谁说我一点贡献都没有,我这不正要提醒你,你那位修女秘书趁着你大展身手之际,已先一步离开了。”张着一口白牙,展桀傲好笑的道。
将手中的人往前一推,楚劭琛脸色难看得紧,“你的个性真是有够惹人厌的!”
索性安禾宜身着睡衣也跑不到哪去,楚劭琛很快便在安家的庭园中找到她。
“连声道谢的话都没有,你就打算趁乱脱逃?”一手握住她的柔荑,楚劭琛顺势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安禾宜僵硬着身躯,冷冷地道:“对于你的帮忙我很感激,但那并不代表我必需得忍受你无礼的侵犯,请你放手!”
“几天不见,你的态度未免转变得太过冷淡。”执起她的小手贴近自己的心口,他脸上的神情像是受到了伤害,“你不怕会冻伤我这里?”朝她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他等着她良心发现赶忙慰籍他受伤害的心。
冷淡?这简直是做贼喊捉贼!
他怎么不想想自己要她离开时那冷然的表情,那才是真正让人冷到骨子里去的寒霜,而他现在居然有脸在这厚着脸皮的讨乖!她的心早就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出现裂痕了,难道他就真的看不出来?
“楚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怎么样才叫尊重,我不懂,不如你教教我?”双手缠着她的腰侧,楚劭琛死皮赖脸的贴近她,将她锁在自己怀中。
安禾宜不甘愿的在他怀里挣扎,拳头霍霍地朝他胸前猛捶,突地,楚劭琛夸张的痛呼了一声。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小手抚上他的胸前,紧张地道:“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刚才制伏你堂哥的时候……”握着她的小手贴近自己的心窝,他猛地喘气,没能开口。
安禾宜被他这模样吓得泪水直在眼中打转,“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呀……”
“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拥着她,楚劭琛笑意中带着再虔诚不过的心,柔声的诉说着。
“你存心吓我?”她脸色陡地变样,嗔他一眼,眼眶中的泪水却还是不争气的滑下,滴落在他黝黑的手背上。
近来,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反倒成了个水做的小女人,常在午夜想到他时,泪水便不听使唤的落下。
顺了顺她丝滑的黑发,楚劭琛心有余悸地叹息,“刚才你的样子,才真是吓坏了我。”
“你还会关心我?我以为你……”
“嘘,别说气话。我知道是我错怪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怀疑你,要不,任你怎么处置,嗯?”执起她的手,他的吻落在她掌心间。
偎在他胸前,她沉默一会儿又道:“兰蔺要我别太容易原谅你,不然日后会被你吃定。”
这鬼丫头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楚劭琛心中忿忿地想。
“放心吧!被吃定的人肯定是我,不是你。”他只会在床上时才会把她吃了,套句兰蔺的话下——吃干抹尽。
“真的?”安禾宜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他微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的儿子呢?”
她舌头差点被吃掉的问:“我们的儿子?”
见她皱眉,楚劭琛决定将真相全盘托出,“有件事,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
她霍地想到自己的儿子,“我也有件事瞒着你……”安禾宜心虚地支吾着。
他饶富兴味的瞧她,“或许等我说完,你就会发现你的话不再这么难以启齿。”
天,他真是迫不及待看她知道真相时的模样。
不过不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能慢慢道尽。
尾声
“愆声,爹地和妈咪呢?”抱起安禾宜的儿子,裴兰蔺在他粉嫩的脸颊上印下一记紫魅的唇印。怪怪,这小子长得真是愈来愈有她表哥的样子了,对那些同龄的小女孩而言,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嘟起小嘴,安愆声指着楼梯上方道:“在房间讨论我是要姓安,还是姓楚。”
“还再讨论这个啊?”真不知他们两个为这个话题要讨论多久。
禾宜为了父亲的遗愿坚持让愆声从母姓,日后继承父亲一手打造的公司;表哥则是始终不肯让自己的儿子从外姓,说什么也不肯让步,两人争执不下百回,始终都无疾而终;不过,这也难怪啦!谁教他们每次都讨论到床上去,会有结果那才奇怪。
“想不想知道这回是爹地赢,还是妈咪赢!”突地,裴兰蔺的眼神异常发亮了起来,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点头如捣蒜,安愆声一脸附和。每回表姑眼睛转呀转的时候,就代表又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领着安愆声,他俩轻声细语、鬼祟慢步至楚家的主卧房外。
一大一小的将耳畔附在门板外,房内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的传出,不时还发出男性的低吼与女性的娇喘……
“琛……这是爸爸最后的……希望……”感受着丈夫在自己身上引起一阵阵的欢愉,安禾宜话说得断断续续。
埋于妻子胸前,楚劭琛模糊不清的说道:“楚家的子孙就得姓楚,这是没得商量的……”
“为了我,你就不能退让一次……”喔,要命!他又朝她的耳根吹气,存心让她无法开口。
“要不,下个宝宝就听你的意思,姓安,好不好?”她要进入她“状况”时,他终于妥协。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在他蓄势待发的就要埋入她体内时,门外窃窃的谈话声也有了结论。
倏地,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安愆声小小的身子朝他们扑去,吓得楚劭琛停下手边的活,拉起被子将自己与爱妻包裹住。
“爹地,我习惯人家叫我安愆声,不喜欢让人叫作楚愆声。”
该死,都怪他一时性急,方才进门时忘了锁门。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打发儿子时,门外远远传来裴兰蔺的笑声,“不关我的事喔!是你们儿子急着发表他的意见,可别把账算在我头上。”
见鬼!若他不将账算在她头上,他就不姓楚!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鬼丫头一尝她造下的因果报应!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