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怪你二哥?”两个都是他的弟弟,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他这个做大哥的又岂有不知的道理。
瞬间,苏子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地换上笑脸,“从小到大发生过太多事了,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件事?”
他这小弟一向嘴硬,苏子敬无奈的摇头。
“你一定要我点明才肯承认?”双手实于胸前,他又道:“这些年来谁都知道你还在为什么事气他,但你有没有想过,感情是双方面的,更何况他们当时年纪都轻,分手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好的也不一定。”
“但是他不该用那个理由!”头一回,他对着这个大哥大声吼道。
苏子敬叹口气,一副放弃的样子。“我想子澈最大的不该,是抢了你的初恋情人而又抛弃她,是不?”
像是心事被人说中,苏子逸俊逸的脸庞微微一哂。
“我只是看不惯他对女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承认他是对那位邻家姐姐有好感,但他绝不会在他人面前坦白。
苏子敬冷哼一声,“得了吧!”小弟的心思,他怎会不了解。
受不了那将人看穿的眼神,苏子逸只好道:“只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最怕是事情一起,便无法收拾。
“你有没有想过你二嫂的感受?”睨他一眼,苏子敬简直想骂这个弟弟人头猪一。
“大哥,你别开玩笑!”听他这么一说,苏子逸也有些担心了。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苏子敬暂时停下训话的接起话筒。
不到半晌,他将电话重新挂回原位,一张脸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替他担心。
“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找个地方避难。”坐进椅中,他缓慢地开口,“你二嫂留下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走人了。”
看来,这次玩笑真是开大了。
尾声
苏家许久不曾在自家的庭园宴客,如今却这般大肆铺张的宴客,现场热闹滚滚。
退不去的笑意始终洋溢在苏子澈脸上,他打开衬衫上的扣子,将领带斜挂在胸前,一双大手不老实的朝坐在镜前的妻子身上抚弄,嘴也像是抹了油的在她耳畔、颈项、裸背来回滑动。
邪气的看着镜中两人交缠的模样,他大掌探进她衣内,罩住那浑圆,“老婆,你好香,看起来好甜。”
“不要毛手毛脚的!”拍掉他的大手,莫馨语爱娇地道。
“现在就不让我碰……”他牙齿轻扯她的耳垂。“刚才喊着要我不要停的肯定不是你喽?”
想起方才在床间的云雨,她仍是难掩娇羞的红晕。“还不是你……”
“老婆的欢愉可是老公的责任,我怎能不卖力些。”他爽朗的笑声不讳忌的透露着得意。
“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说话还老没正经,不怕教坏肚子中的儿子。”偎进他怀中,她轻声斥责。抚着她还未隆起的肚子,苏子澈似乎不认同,“就是趁现在给他好好的上一课胎教,以后他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叫男人。”
他已经是上梁不正了,居然还想让未出世的儿子跟着歪?
“如果儿子跟你一个样,我会担心的。”想到他从前花名在外的恶名昭彰,莫馨语不自觉的皱着眉。
他误解她话中的含意,惩罚性的狠吻她一口,一脸凶恶,“不像我像谁?嗯?像我不好吗?”
“你认为你的风流很值得别人赞赏?”她说得不在乎,却是醋劲十足。
看来她还是为了那本杂志上的照片和内容不高兴,不过,这又与他何干?要不是苏子逸不知道跑到哪请人做出这么一张几可乱真的合成照,他又怎么可能连老婆跑了都还不知道?
说到苏子逸,他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火。
当初,要不是傅奇勋告诉他馨语跑到哪,恐怕自己也没这么快找到她,这一点,他是感谢他的,但尽管傅奇勋对她的情感已逐渐地转换成一种朋友的关怀,他仍不免有些介意,或许……或许再等个三、五年,他才能真正的放心让他们单独碰面。不过,苏子逸这小子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
这一次算这小子跑得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也决心将他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你知道是那小子存心陷害我的,不是吗?”他态度软化的像是要求取她的同情。
“要不是你先前的纪录不良,他会害得了你?”她才不接受他装可怜的样子,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既然哀兵政策不行,他只好改用其他的方法了。
“老婆,打开看看。”拿出一只小盒子,他诱哄着她打开。
瞧他一脸的神秘,她顺着他的意打开盒子。
“这是……星屑?”望着他,莫馨语脸上尽是讶异与欣一吾。
当流星划过天际陨落在地面时,那一颗如玻璃般透明的小石子,称之为星屑。
“记得我出国前说要给你的惊喜吗?”为了捡这一颗星屑,他飞往欧洲就是要赶上号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流星雨,只为她的一句话:喜欢能时常看到它的那种感觉。
他要她能拥有这一份璀璨的光芒,不单只是隔着远处的天空观望,而是能实际的将它握在手中,如同她能紧握住他对她的爱一般。
“你以为我听不懂你那晚的话吗?老婆。”握住她的手,他让她的小手贴近自己的脸颊,“我只是在等,等你真的爱上我,然后等着告诉你,莫馨语,你降服了我的心,我彻底的爱上了你——”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他手背,她动容的投进他怀中,“大傻瓜,我早就爱上你了……”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当一回傻瓜若能换得无悔的情感,那也是值得的……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