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房崎离!
想躲又躲不了的她双手紧抓着浴巾,胡乱的想遮掩外泄的春光。
「你是怎么进来的?」虽是疑问,可她的口气满是指控,指控他的不请自来、登堂入室。
乍见美人出浴,房崎离的黑眸迸出奇异神采。
啧啧啧!想不到,想不到她的皮肤还是一样地滑嫩白皙,曲线比半年前更加凹凸有致,浑身散发出沐浴后的诱人馨香……
浓眉微挑,目露激赏的他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十足十地痞子样,无赖地回应着:「当然是从大门进来的喽!」
他又不会飞天遁地,这还用问吗?
「你!」
她气他的痞子样和无赖,可让她气绝的还在后头呢。
只见他接着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以性感的姿态迎接我的到来,但我毕竟是男人呀……」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她白皙嫩滑的娇躯上扫视了一回。「你也知道的,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也绝对抵挡不了美人的诱惑,尤其是个几近裸露的大美人哪!」
「够了!」
她连退两步,不想再听他的浑话,好似这一切全是她造成的。
「不,不够。这样的距离丝毫不能满足我想靠近你的渴望。」
说着,他朝她跨出一步,吓得她花容失色。
「站、站住!你、你你你别再过来喔,不然……我我我会……」
可想而知,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只因站在她面前的是他——一个霸道、狂妄、嚣张至极的男人。
只见他大手一张,轻轻地将她扯进怀中紧搂不放,几近赤裸的她贴覆着他壮硕的身子,熟悉的气息教她止不住地发着抖,呼吸紊乱而急促。
「放开我!放开……」小手一阵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一身危险气息的他,曲琤惊慌抬眸。「放开我!房崎……」
冷不防地,房崎离热情而狂肆的欺上红唇,悉数吞没尚未吐出的咒骂声。
热情而放肆的索吻,吐露着他深深的思念,他疯狂的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狂烈而急切地将她灭顶……
或许是思念折磨他太久了吧,不甘满足于现状的大手滑上娇躯,顺着她诱人的曲线移至浴巾下的丰满,恣意揉弄爱抚,欲挑起她的欲望。
瞬间,情欲的浪潮急涌而来,如火蛇般的激吻、放肆的爱抚,一点一滴地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慢慢地融化了……
「唔……」
不!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她不能让他再有辜负她的机会啊!
曲琤想要挣扎,柔若无骨的纤指在他结实的背上又打又捶,却阻止不了他满腔的热情、沸腾的欲望。
「琤儿?」他满是渴求的眸子有着不解。
房崎离着实不明白她何以前一刻还热情如火,这会儿却像个凶婆娘似地对他又捶又打?
「放开我!」她冷冷地命令着。
要他放开她?
房崎离眉头一皱,「不,我舍不得。」很无赖地,他将头枕在她的裸肩上,爱恋地磨蹭着。「是你诱惑我的,你要负责灭火。」
「我……诱惑你?」
他点点头。
「我哪有诱惑你!」这是怒斥不是疑问。
忿然推开枕在肩上的头,她的胸口因生气而急遽起伏着。
「呐!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指指她身上的浴巾,他撇唇道:「因为你『有心』围着它出现在一个既正常又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前,挑战着他的忍耐功力。」
当然,要他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自己深爱的女人只围着一件浴巾时坐怀不乱,可能吗?
「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耶!」水眸瞪得大大的,她气急败坏的吼着:「是你厚着脸皮闯进来,我可以报警捉你的!」
可恶的色魔!私闯民宅、占尽她的便宜不说,还敢大言不惭地反过来数落她诱惑他,真是不想活了!
报警!那怎么成?
「琤儿,我只是想你想得紧才会忘了按门铃呀,原谅我吧!」他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脱罪。
「你……」
忘了按门铃?这是哪一国的藉口啊?
瞪着房崎离,曲琤说不出话来了——
为他颠倒是非的高超功力。
第6章(1)
「你感动了喔?」房崎离痞痞地问。
感动你个头啦,感动!
天知道她很想破口大骂,骂出心中的不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只因多说无益,生气会让她变老,所以她不想再同这痞子男计较!
曲琤扭头不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出其不意的,他又开口了:「琤儿,单身女子一个人住是很危险的,以后记得要随时落锁,以防宵小。」
「你!」她深吸了口气。
会的!有了让他闯入的经验,以后她一定、铁定、绝对会随时将门上锁的。
「真的很感动的话,我的脸倒不介意你送上一吻喔!」说着,他微弯下腰,好心地方便她送上激吻——是激动的一吻啦。
你不介意,本小姐介意!
瞪着房崎离,气愤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再啃他的骨,让他死无全尸!
「啊!我知道了,你不想亲脸对不对?」见她一点意愿也没有,他笑眯着双眼建议:「要不……亲嘴巴好了!刚刚你很没情趣地打断了我们久违的温存,让我吻不过瘾,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快!」
话声刚落,他当真嘟起性感的唇,模样很是滑稽也很讨人厌。
「你、你无耻!」
小脸怒红,曲琤以着惊人的速度冲进房里,用力地落上锁。
当然,一扇门足以掩饰她的羞窘,却怎么也阻隔不了门外那道恶劣至极又刺耳到不行的爽朗笑声……
半晌,故意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曲琤,做好心理建设的走出房门,冷声反问:「你不怕笑掉大牙吗?」
「不怕!」房崎离一脸自信地说:「没有半颗蛀牙的我,小时候还得过『美齿宝宝』的奖状,根本不怕掉牙。不信,你瞧!啊……」说着说着,他张大了嘴让她检查。
「哇!你、你这人真是……」真是不卫生!为之气结的曲琤,用力地往他下颚一拍,硬是将它拍回原位。
「噢……出手这么重!真不懂得疼惜你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认,换上一套鹅黄色休闲服、浑身散发一股淡雅甜柔气息的她,和那一脸敌意又双手环胸的模样……
唉!实在很不搭轧啊。
「闭嘴啦!你才不是我的男人,我们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她气极了。
「哪有分手?」
「没有吗?」她冷眼反问。
「不会吧,一时的气话你当真了?」叹着气,他垂眸抱怨:「女人就是这样,爱记恨又小心眼。难怪这半年来你连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还刻意避开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狠心地躲回台湾开餐馆,好一个无情的女人……」
「房崎离!」
「有!」他举起右手,一脸认真。
曲琤气呼呼地伸出修长的食指,「第一,我没有记恨,更没有小心眼!」见他点头,她的中指跟着竖起,「第二,既然分手了就要彻底斩断你我之间的联系,所以我不可能给你任何电话或是消息,而且我是『回』台湾,不是躲!」
呼,她快气疯了啦!
「嗯……有没有第三啊?」
「有。」气过头的她差点忘了。
「是什么?」
「请你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当然,依她对他的了解,她想他是不太可能乖乖地听话离开啦,但她还是巴不得他快快走人,还给她一个安静的优质空间。
「哦……」他黑眸一垂,「好。」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顺从地移动脚步,当场教她傻了眼。
只是,更令她愕然的还在后头,因为房崎离竟往她的房间笔直走去。
「慢着!」
他旋过身,一脸困惑。
「噢……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拜托,应该感到困惑的人是她好不好?曲琤重重地吐了口气,指指他的右后方。「大门在那里。」
「我知道。」
「知道你还走错?」她怀疑他居心不良。
「没有啊!我没有走错,我只是听话地想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你人在客厅里,所以房间是唯一能让你看不见我的地方。」瞧!他说得理直气壮,作法也合情合理呢。
「你!」恶劣的男人,根本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嘛!
「好啦!我进去喽,不过如果你想见我,请随时进房来,等你喔。」暧昧地丢下引人遐思的话语后,他旋身往房间走去。
「房崎离!」她急得拉住他的衣角,制止他。
双眼眨呀眨地,他覆上她的小手说:「别拉了,你的心意我懂。」
相较于她的「猴急」,他显得含蓄、害羞多了。
「你懂?」她气得拍掉他的手,甩开衣角,放声怒骂着:「你只懂得耍嘴皮子啦!」
有吗?
他的黑眸还是眨呀眨地,神情很是无辜。
「滚!」
「可是……」他一脸为难。
曲琤粉脸一垮,「又怎么了?」遇上一个有理说不清的男人,她真是感到无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啊!
「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