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文吐了口口水,欲罢不能地骂道:「要不是黄莺这么有个性,当初我可是第一个就想追她当女朋友!人家说长相有长相、说才艺有才艺、说歌喉有歌喉,妳呢?凭什么跟人家比?妳要是觉得委屈,我们就提前解约,找个善心人士好好帮妳规画演艺前途,省得一天到晚在这烦我!」
说完吴志文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旅馆房间。
凌飞飞又羞又怒,一张脸哭得像大花猫似的,忿忿不平道:「我就不相信整不垮黄莺,她凭什么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凭什么?!」
上次的八卦周刊狗仔事件没能整垮黄莺,是凌飞飞的失策。这一次受辱,凌飞飞心里有了更恶毒的想法。她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整理妥当之后,便直接找上了八卦周刊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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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说,黄莺之所以走红,全靠大老板撑腰护航?」八卦周刊的年轻老板方庆兴致浓厚地看着凌飞飞。
「那当然,要不凭她一个只懂得弹琴的小女生,哪有这么好的才华啊!之前那些号称出自于她的创作曲子,其实都是出自小幸之手,根本不是她自己创作的。」凌飞飞娇媚地吐出一个烟圈。
「妳怎么知道?」
「我们是同一家唱片公司的歌手,没道理不知道这些内幕啊!」凌飞飞睨了他一眼。
方庆趋身向前。「这就是了。妳们是同门师姊妹,干嘛这样爆料?莫非有什么恩怨?还是……想要什么好处?妳尽管开口,只要内容属实又够劲爆,大把的钞票绝对少不了妳的!」
凌飞飞恶狠狠地望着窗外。「我只是看不惯她这样欺瞒众人,藉由他人的努力而一夕走红,那我们这些辛苦耕耘的歌手算什么呢?傻子吗?你放心,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幕,绝对会让你的杂志销量冲上三四倍之高……」
凌飞飞接着拿出一些之前在庆功宴上,黄莺与吴志文亲密相拥的合照,佐以自己所编撰的荒谬内幕,以期能制造出黄莺另一个不堪的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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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子彰带着一身晒黑的古铜色皮肤,神清气爽地从澎湖返回台湾,打算好好地回到工作岗位,继续他热爱的行医生涯。
刚踏出机场,彭子彰便被一大堆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团团围住。他讶异又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大阵仗,有点不知所措,频频往身后看去,还以为有什么国际巨星跟他同一班飞机呢!
彭子彰身边还跟了一个留着俏丽短发、身材健美的妙龄女子,同样是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阵仗。
「子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妙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概是有什么巨星跟我们搭同一班飞机吧!」彭子彰耸耸肩,帅气地将太阳眼镜戴上。
那女子是彭子彰在单独旅行了五天之后,于七美岛旅游时偶遇结识的新朋友,名叫谷莉,是一名自由摄影师,长相甜美,个性大方。
彭子彰与她很有话聊,加上两人都是自助旅行,在结识之后的八、九天里,总是相约一道出游,更约好一道搭机返台。
彭子彰一向爱好结识新朋友,他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藉由旅行之便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却没想到谷莉会是他与黄莺之间的另一个感情绊脚石。
直到某娱乐新闻台的记者直接将一支麦克风递到他眼前,彭子彰才醒悟,即使自己人间蒸发了两个星期,还是脱离不了媒体的纠缠。
「彭医师,请问你这次到外岛度假,是不是因为跟黄莺小姐的恋情曝光,所以走避在外?」
「彭医师,请问你知不知道黄莺小姐跟唱片公司老板吴志文的关系?他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吗?这次的澎湖行是为了疗伤吗?身边这位小姐跟你的关系是?」
「彭医师,听说医院方面有对你进行惩处,请问惩处的内容是?」
「彭医师,你人长得这么帅,又是知名导演彭子灿的亲弟弟,请问被医院革职后会不会进演艺圈发展?」
「请问彭医师对戏剧比较有兴趣还是唱歌?有考虑当个医师艺人吗?」
「彭医师会跟黄莺小姐摊牌吗?对于第三者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面对千奇百怪的各种问题,彭子彰几乎无力招架,怔愣着看那些记者们演着一场又一场的独脚戏,最后,他竟然对着媒体哈哈大笑……
「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当记者除了要有干劲,还要有丰富的想象力,你们真的太辛苦了。」彭子彰忍不住对着媒体记者行九十度鞠躬的大礼。
「首先,我去外岛纯粹是为了度假,没有什么走避不走避的考量。再者,我只是去度假,度假怎么会跟惩处扯上关系呢?明天我依然要回医院报到,依然是个替病人看诊的医师,不会有改行的打算。」
彭子彰看看一脸惊吓状的谷莉,很无奈地道:「这位小姐只是我在澎湖认识的一个新朋友,请各位不要将她牵扯进来。最后,我跟黄莺小姐的关系如何,或是黄莺小姐跟其他人的关系如何,都不干各位的事,我不打算做任何说明。谢谢各位,我累了,现在要回家休息,各位再见!」
话一说完,彭子彰提着简单的行李,拉着谷莉的手,径自往机场门口走去,非常迅速地上了哥哥彭子灿的车子。留下一大票追着他们跑的媒体记者,继续对他穷追不舍。
彭子灿张大双眼。「怎么回事?你不过是交了个女朋友,又去了一趟澎湖,这会儿就变成狗仔队追逐的目标啦?咦?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澎湖认识的新朋友,谷莉,山谷的谷,茉莉的莉。为了避免她也无端遭受媒体包围,只好把她一起拉上车。」彭子彰转过头抱歉地看着谷莉。
「哈啰!不好意思,要搭你们的顺风车了。」谷莉镇定地打招呼,神情已不见初时的惊慌。
「唉,这些媒体噢……」彭子灿无奈地摇头。「真是难为谷小姐了,这也算是一种池鱼之殃吧?」
「你先开车吧!我看今天别想顺利回家休息了,唉。」彭子彰把行李往后座一扔,无奈地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我看我得好好教你几招如何应付媒体的招数了!没想到这年头当医生也会被狗仔跟拍?」彭子灿看见弟弟一脸狼狈,竟有些幸灾乐祸。
彭子彰边以手势催促哥哥开车,边哀号着。「我怎么知道我会这么受媒体『欢迎』啊?我根本也始料未及好吗!」
「你得好好告诉我,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前,你还被形容成趋炎附势的投机份子,怎么去度个假回来,突然之间又被说成是被人劈腿的可怜虫了呢?」彭子灿卯足全劲儿甩开跟踪的媒体,眼神里也写满了关心。
彭子彰点燃一根香烟,闷闷地说:「我也不清楚状况,这两个星期以来,我在澎湖度假,根本不问世事。莺莺也没告诉我台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真的,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谷莉好整以暇地坐在后座,神情悠闲地看着窗外,对于适才彭子彰惨遭媒体包围的事情,一句好奇的话也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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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气闷地坐在钢琴前面,不发一语地弹奏着乐曲,任凭小幸好说歹说,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唉呦!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妳就行行好,说几句话吧?这几天以来妳几乎都不露面,这样怎么行呢?难道任由媒体继续无的放矢地乱报导吗?」小幸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头发乱了,衣服也皱得离谱,看来也是极为狼狈。
黄莺只觉得疲倦而委屈,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音乐,为什么竟会惹来这一连串的风波?究竟她是招谁惹谁了?
小幸锲而不舍道:「跟彭医师联络上没?算算时间,他应该从澎湖回来了吧?」
「回来又如何?上次的风波才刚刚平息,这次又来一个,反正我们大概是吹定了!」黄莺终于开口了,语气中满是哽咽。
「不会啦!彭医师是明理人,怎么会将周刊报导当真呢?」小幸坐在她身边,亲密地搂着她安慰。
黄莺看着他。「就算他相信我跟吴志文没什么,但是媒体接二连三拿我的事情去打扰他的生活跟工作,你觉得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再怎么好脾气的人都会受不了的!」
小幸拍拍她的头。「所以妳更要主动跟他联络啊!别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事情。这是感觉问题,懂吗?」
「感觉问题?」黄莺望着他,满是疑惑。
「由妳亲口告知跟从他处得知,完全是两回事。换作是妳,妳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