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这句话又有什麽错?他本来就不会娶她,而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他,除了逢场作戏这 四个字,还有更适当的形容词吗?
可是,为什麽她觉得好想哭?为什麽她会如此轻易便被这四个字弄得遍体鳞伤?她好难受呵,难受 得想要一辈子离开他,不再相见。
不相见就没有痛了吧?
伤口,迟早会复元。
第九章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为什麽会昏倒?
“午叔!”风御海低喊著,但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正要下床,却看见风淮恩优雅的踱进房里。
“嗨,二哥。”风淮恩微笑著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椅子坐下,悠然的跷起二郎腿。
“你……在我汤里放了什麽?”他该想到的,该死的风淮恩,没事把他弄昏了干麽?
“和琉璃放在殷允阳汤里的东西一样而已,不碍事的。”
安眠药?
“你放药在我汤里干什麽?难不成……”风御海突然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风淮恩的衣领,“你把安 安怎麽了?”
“没什麽,她说她想离开你,所以我就把她送走了。”
“你竟敢……该死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把她放走?我不是告诉你叫你没事不要来这里,你把我 的话当成耳边风?”风御海气极了,要不是他是他的亲弟弟,他一定会把他揍得屁滚尿流。
“我没事不会来啊,只是安安的事是早说好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答应她要让她离开,我不能言而 无信,何况,我可不想她再在这里死一次,她说什麽也是我们风家的救命恩人。”风淮恩一脸无辜,伸 手按在风御海勒住自己领口的手背上,准备随时伺机而动,免得他一个不小心用力太过真把自己给勒死 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准备要离开他了?那又为什麽把她的身子给他?既然把身子给了他,又为什麽要 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她为什麽要离开我?”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竟然还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走了,她把他当什麽?暖 床的牛郎吗?
风淮恩笑了笑,“难不成她要留下来当你的情妇?”
风御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跟你说了什麽?”
“什麽都没说,只不过……二哥,你都已经有苏瑷了,何况你也不会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 就算安安爱你又如河?她不是没脑子的人,不会笨得跟一个不可能爱她的男人交心。”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我?”
风淮恩做作的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
“上床了,而且还被苏瑷逮个正著。”风御海说著还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搞不好还 是你打电话通知苏瑷来的,我说对了吗?要不是你跟午叔串通好,她怎麽可能这样直接跑到我房里来而 未遭到午叔拦阻?”
想来想去风淮恩的嫌疑最大,从他刚刚说的话听来,他明明知道安安喜欢的人是他风御海,他却三 番两次误导他,不是故意的才有鬼!
“哎呀,二哥,你的联想力未免丰富了些。”风淮恩觉得领口的缝隙似乎越来越小了,再这样下去 他非呼吸困难不可。
“够了,不必再跟我打太极。说,你把安安带到哪去了?我要见她,马上,否则不要怪我没有兄弟 之情!”他都还没看清楚她脸上被打的伤有多重呢,怎麽可以就这样让她走了。
“送她回原来住的地方。”
“你是白痴吗?那个地方黑子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啊,安安就是在那里等著黑子去迎娶,嫁人嘛,总要有点样子,总不能自己跑到人家家里蹲著 就算数了吧。”
“你说什麽?”风御海紧紧的将风淮恩的领子扯向前,所有的耐性都在风淮恩的这句话里荡然无存 。
“你不想娶,黑子可乐得很,不过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啦,除了你早他一步吃了安安这一点是他 料不到的之外……啧,要是他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戴了绿帽,莫名其妙当了风家小爷的爹, 真不知他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呢,二哥,你说是吗?”
风御海明知风淮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激将法,明知风淮思所说的话中可能发生的机率只有万万分 之一,但这些明知道的事并不能让他此时此刻觉得好过、释然些,反而想一掌把风淮恩给劈了!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带我去把人给带回来。”他不想再跟这只老狐狸瞎闹下去,他只想见安安 。
“带人回来做什麽?娶她?”
风御海瞪他,蓦地松开他扯住风淮恩衣领的手,背过身去,“这不关你的事。”
“那你就自己去找人,等找到人时,她可能已经是俄国黑手党的首领夫人,这个头衔走出去也够让 人敬畏三分了。”说著,风淮恩顺手拉了拉领口,拍拍衣服上的绉摺。
“我不会娶她的,如果你等的是我这句话。”
“那你急著找人干什麽?”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
“她欠我一个解释,何况,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可以动她一根寒毛。”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霸占她又不娶她。”
“那又如何?我会将她纳入我的羽翼下,保护她,让她一辈子吃穿不愁。”面对于常安,他真的没 想过“娶”这个字眼,一开始是,昨天上了床也是。
对他而言,娶一个女人并不代表爱一个女人。
但,今天早上当他听见安安亲口对苏瑷说她从不曾想过要嫁给他,一切都只是个意外时,他却有一 种被欺骗、被伤害的感觉……
是的,他生气,很生气,气她轻易的将他摒退在她的生命之外。
“她嫁给黑子一样吃穿不愁,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黑子夫人,我想她不会喜欢当你的地下夫人。”
“那我就让他去吃几年牢饭,让他一无所有。”安安只能跟著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风淮恩微微挑起眉,“二哥……”
“不必说了,既然所有人都动不了他,那我就帮点忙,让警方来个人赃俱获创造一点业绩,各国官 员及人民也都会感激我。”要动一个人还不简单吗?栽赃嫁祸的事太容易,黑子这回是跑得了和尚跑不 了庙。
谁叫黑子胆敢抢他风御海的女人呢?何况他也早该去牢里蹲一蹲了,竟敢动杀机动到他风御海的头 上!哼!就算定不了他的死罪,让他蹲个十年八载也够让安安替自己生几个小娃儿了,届时,谁会要她 ?
她,注定是属於他风御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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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黑裤的高大男子让人用手铐铐在墙上,双脚还被上了脚链,地下室沉闷腐臭的空气里隐隐 还透著一抹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黑子就这样被关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快说,那片晶片究竟在哪里?”
黑子懒洋洋的抬起头,“什麽晶片?”
“不要给我装蒜,你心知肚明我要的是两年前你们俄国黑手党要卖给阿拉伯人的那片晶片。”柯林 的耐性已渐流逝,经过三天的笔录与审问之後,这次他决定亲自出马免得浪费时间,他已经浪费两年的 时间了,不能再等待!
黑子眯起了眸子,挑衅的问:“是你自己要那片晶片,还是美国政府要那片晶片?”
若是美国政府要的,这三天来为什麽没有一个人问过他这件事?除了柯林。
“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柯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两年前就弄丢了。”
“胡说!”柯林震怒,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快从实招来,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想动用私刑?”
“FBI是什麽单位你应该知道,要让人死还怕没有理由吗?”随便一个意外事故就可以交代过去。
“我知道。”要不是这一次的缉捕行动来得突然且当场人赃俱获,他也不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天 知道那几百支的枪械是从哪偷运进他家的?而且还搜出几公吨的海洛因,见鬼的,他黑子何时卖过毒品 来著?这个栽赃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又神通广大,连他黑子的别墅都偷渡得进去!
“知道还不快说。”
“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
“会。”
黑子冷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他的命还在,他迟早走得出 这里。
“如果那片晶片还在我手上,我早就照原定计画卖给阿拉伯人了,你以为你还会有利可图?你之所 以念念不忘这片晶片,势必知道阿拉伯人还要以更高价收购这个东西,所以你用你的脑袋瓜子想想就该 知道东西不在我手上。”
为了那片晶片,两年前黑手党出动了将近十分之一的机密党员去侦查却也一无所获,他比柯林更想 知道那片晶片究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