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椅的话像足魔咒般一再地回荡在他耳际,她狂怒嚣张的耻笑他是懦夫,想要、想爱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
“他可以给你这种感受吗?”莫名的怒气使得他残暴的扳过她的脸,粗暴凌虐早被他咬破的下唇。
“夏子恒可以给你这种感受吗?”
“他不是,他不是啊!”康菲梅无辜的哭喊山来,眼泪在此时动摇不到他被蒙蔽的心智。“他是我的哥哥,是哥哥啊!”
“我说过,说谎的人让人厌恶。”他撩起她残破的裙摆,丝质丁字小裤也随即被扯下。“尤其是你。你居然为了自保,不惜说谎更令人厌恶!”
“我没有、我没有。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双腿奋力的猛踢抵抗,她不要自己的第一次是这么不堪的失去。
范毅峋扁嘴。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他只手拔掉裤头皮带,相当干脆且又不耐烦的将裤子推到膝盖,炽热的欲望让他急切的想要她。
他为自己感到可笑,明知道她是什么样女人,他还是想要她。
“他真的是我哥哥……”康菲梅的哭声逐渐转小。在他想分开她双腿时下意识的想将双腿并拢。
“真的不想要?”他残酷的手指探进她女性湿润的幽谷,手指的湿度让他更加不屑的耻笑。“看来你的身体比你还要诚实。”
他把坚硬的欲望抵住。然后又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在她还来不及尖叫前,他狠命的冲进从未被侵犯过的地方。
箭在弦上无法收回,当他感觉到排斥的阻碍物时,早就无法收回冲刺的动作,范毅峋本来就薄弱的意志加上酒精的挥发,令他完全崩溃在她背上。
疼痛让她哭不出来,到此她真的全部放弃挣扎,双手无力的瘫软在身侧,对身上蠕动的男人也丝毫没了感觉。
范毅峋比她还想哭,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他错在信了胡蝶椅那女人嫉妒的谎言,还错在不该不听信好友忠心的劝说,更错在误会美好的梅梅……
悔恨使他更想补偿她,他出火热的手试图想挑起她的热情,一个接着一个抱歉的吻印上康菲梅后背,无奈,她就像个破碎娃娃般僵直的躺在他身下。什么反应也没有。
歉意来不及说出口,范毅峋依旧继续他的冲刺,在最后属于男性高潮来临时,他惊慌的落下泪,成颗的滴落在她身上。
康菲梅还是没有感觉,仿佛没了灵魂的娃娃般。只徒留下屈辱躺在那里。
她不哭也没有反应,只有腿间的暗红告诉她她失去了什么。
第十章
康菲梅拥着丝被从床上爬起,她时四周陌生的环境有点不明白,但腿间的疼痛却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而此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梅梅的爱人,他们的关系很明确,夏子恒是她表哥。”
范毅峋不知在和何人讲话,可听他那席话,康菲梅的知觉神经也在刹那间冰封起来。
“你知道,难道说……”
仔细凝听,她才知原来陈奎宇在她欢爱睡去后来到范毅峋的公寓。
“你小声点,梅梅在里头。”范毅峋有些恼怒此时被人叨扰。他怒瞪着眼前的两人警告着。
“范总,你是说……你说菲菲在里头?”低呼出声的是沈香昀。
“她累坏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别打扰她休息。”他没有加以否认保护康菲梅的清白,相反的,他让他们知道昨夜的缱绻缠绵。
虽然她不是出自自愿,而且是被他强暴。
康菲梅的反应是捂住嘴巴,事情有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发展。
“范总,菲菲是清白……”沈香昀当场就为好友打抱不平,虽说现代人男欢女爱非关婚姻的约束,可好歹他也不能这样糟蹋菲菲呀。
“我和她的事.不必一个外人来置喙。”范毅峋站起身,他的逐客令已经透过肢体诘言说个明白。
“你早就知道夏子恒是菲菲的表哥,你还故意把她带到这儿来?”沈香昀的脾气已经到了一触可发的地步,她浑身绷紧的指控。
“没错,在我占有她的同时,我才知道梅梅与夏子恒的关系,从我见到夏子恒和康衍庆在一起时我就该怀疑。”范毅峋像天神降临般的睥睨她。
康菲梅在门后面狠狠地倒抽口气。她觉得好冷、好冷,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都是他的报复,他报复她让他误会。
“你真是太过分了!”沈香昀为好友气红了眼,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她有多激动。
“毅峋,这次足你不对。”本想当个旁观着的陈奎宇也忍不住唠叨他。
“我说过我和梅梅的事毋需你们这些外人置喙过多。”他还是那副冷然的面孔望着他们,但事实上他内心深处却有抹不安困扰他。
他知道梅梅或许会在门后偷听,但他没得选择,他伤了她,抱歉说不出口,所以只能放她离开。
他摆手要这两位不速之客自行离去,当他推开房门的同时果然见到泪流满襟的康菲梅。
范毅峋的心狠狠地抽搐,为那几颗晶莹的水珠而难受。
“你刚刚……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强忍着破碎的心,康菲梅揪住胸口问道。
违心之语吧,他想。范毅峋本想告诉她,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和夏子恒有什么挂钩,毕竟她的清白之躯是被他夺走的,但违背良心的话还是冲口说出。
“没错,我是想知道你会忍多久才愿意告诉我。没想到反倒是你的好友帮你说了。”范毅峋保持阴冷的表情说。
“为何这样对我?”康菲梅不能自己的喃喃问道,“我告诉过你的,他是我哥哥……”
“没有一个女人不臣服在我的脚下。”他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冷酷说。
“为什么?”她现在也只能不停重复这几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别让我知道你也是那种要我负责的女人。”残忍吧,他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残忍的待她。
康菲梅颤抖一下,她敛下限眸,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更不能相信过了昨夜,他还能够用这种态度对她。
“菲菲,我们离开这里。”沈香昀已经不是看不过去了,她简直是为康菲梅感到不值。
“我只需要你一句话就好。”康菲梅强自镇定,他的句话便可定她的死生。
“睡都睡过了,你可以走了。”范毅峋只想伤害她与自己,他明白说出这些话会让两人同时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我明白了。”没有眼泪,更没有哭闹,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转身离开他的视线,康菲梅嘴角浮出一抹不可思议的冷笑。
她笑,是因为自己的傻气,更为了他的残忍而不值。
范毅峋在她扬起嘴角的同时感到后悔,但覆水难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岂能轻易的道歉。
他是范毅峋,从未轻易向人道歉低头的范毅峋,对女人,他从未有过不舍,可为何他对她总觉得对不起?
☆ ☆ ☆
“菲菲,你不要……”沈香昀无法见康菲梅慢性自杀,于是赶在她出任务前拉住她,现在她已经回报社工作了。
“我没事。”这些天来已经明显消瘦的康菲梅神情委靡的说。
“还说你没事,你瞧瞧,你愈来愈瘦,好似一阵风就可以把你吹垮。”捂住她见骨的手腕,沈香昀既是心疼又是难受。
“你说得太离谱了。”康菲梅轻笑着,“我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来了。”
“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家人想想。”
沈香昀受不了的说,“你知道康妈妈每天都会拨越洋电话来找我吗?她很担心你。”
“那是你们太小题大做,我很本就没事。”
康菲梅强颜欢笑却无法遮掩住虚弱,不必她说过多无意义的“我很好”,任何人只消看她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活在不堪的世界里。
“菲……”本来沈香昀还想说些什么话,但报社的摄影记者却早她一步的叫住康菲梅。
“菲梅?”小陆探头进来叫她,他的表情是松了一大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没出任务,快和我到台北银行总行。那里发生歹徒劫持人质和警方对峙的枪案。”
康菲梅不自主的瞥了沈香昀一眼后便急着与小陆出任务。
“等等,你何时请调到社会组?”沈香昀冷冷的喊住,该死的,她知道菲菲之所以调到社会组去铁定与那件事有极大的关连性。
“香昀,我们没时间等你质询了。”急性子的小陆拉着康菲梅就直往外头跑。要是他们抢不到头条新闻,那他和菲梅就等着被总编砍人。“歹徒是不会等我们的。”
“康菲梅!”她气得直跳脚。对于好友瞒住这件事她简直无法谅解。
“抱歉。”给她充满歉意的一眼,康菲梅无法说得更多。“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小陆!”沈香昀也知道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只能基于好友的立场对小陆要求。“照顾好她,否则我无法轻易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