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揽靠在肩膀,有力手指探进被子里,抚着她颤动的娇躯,沙哑的低喃,「给我……更多!」
「不!不要碰我,这样是不对的。」指尖粗糙的碰触,使薰衣稍稍恢复一些理智,慌张的躲开。
「我想碰妳的时候,不准说不!」他既霸气又温柔的说,呼出的气息带着狂野的激情,吹拂着她敏感的肌肤。
她又羞又恼又急,无视他的「警告」,连声说道:「不不不,我们又不是夫妻,怎么可以……这样?不行不行!」
瞧她吓成惊弓之鸟,竟令他有些愧疚起来,哀叹的说:「快点睡吧!」
呃!他的主意改得还真快,说变就变,且一把便将她拉倒,扯开被子,那半裸的强健身躯就钻了进去,还用双手双脚环着她的身子。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睡在一起?」薰衣无法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霸道的人,而且正好教她遇上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侵犯妳,有什么关系?过来!」墨滔衡一脸平静,暗地拧着眉,克制着想再吻她的冲动。
他真的只要这样抱着她睡吗?
「你保证?」她迷蒙的大眼看着他,仍然有些不相信,因为她清楚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灼人体温。
「不准这样看我,闭上眼睡觉,否则我什么都不保证了!」他双眼狠狠一瞪的凶她。
这一夜,她惊慌的闭上双眼,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细碎的呼吸着,在颤抖中度过了大半夜……
直到快天亮,才在累坏吓坏的情况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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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一个阴沉的星期六。
一辆休旅车停在东方俱乐部的停车场,车内走出两男两女,似乎在车上就已经吵闹不休,下了车大伙都脸色铁青。
怀硕德冲着墨堂生吼道:「告诉我的人绝对不会诬蔑你儿子,他亲眼目睹你儿子不知用什么诡计把薰衣骗来这儿。」
昨晚怀硕德接到马咏豪的电话,知道女儿出现在东方俱乐部,便立刻飞到香港找墨堂生夫妇「算帐」。
「喂!喂!喂!姓怀的,你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拐了你女儿,有没有证据啊?」墨堂生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马咏豪干么要说谎,他可是我未来女婿,他为了救薰衣还挨你儿子拳脚,然后见义勇为的跟踪到这里来,他就是最佳目击证人。」
墨堂生翻翻白眼,「那他人咧?叫他出来对质。」
「呃……」怀硕德为之语塞,因为当时接了马咏豪的电话之后,就迫不及待飞来香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但仍强硬坚持道:「你别换移焦点,我才不会上当,我来就是为了找薰衣,非把你的旅馆翻过来找不可!」
「呿!这里也是讲法律的,哪轮到你撒野?」
「呵!我看你是心虚吧?」
「哎呀!别吵了。」殷英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挡在两人中间说:「找人来问问不就行了吗?周媚,妳说对不对?」
周媚立刻招手叫道:「星仔!昨晚墨先生有没有来过?」
「有,和怀小姐一起来的。」星仔回道。
乍听有消息,怀硕德和殷英齐声追问:「现在人呢?」
聪敏的星仔瞄了自家老板娘一眼,周媚则好整以暇的说:「人呢?你就照实的说吧!」
墨堂生和周媚盘算过了,本来就想促成他们结婚,以谋夺薰衣这部活生生「秘笈」,还怕他们不来电呢,这会儿有人「指控」他们,夫妇俩反而乐观其成。
「他们在六二九号房,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出来过。」星仔据实以告。
「那就叫他们出来,说怀先生和怀太太来了。」周媚吩咐道。
「慢着!」怀硕德出声阻止,「你们休想去通风报信,给我房门钥匙,我要突击检查,最好没事,不然我要告告告--告惨你们!」
周媚笑笑,心想要真如星仔所说,哪就太好了,于是很镇定的交代,「星仔,去拿钥匙给怀先生。」
见怀硕德来势汹汹,墨堂生小声的询问妻子,「真的没问题?」
周媚低笑,「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成年人,还怕会闹什么绯闻?」
只见拿到钥匙的怀硕德,一马当先冲上楼去,「嘿嘿……你惨了,姓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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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房内厚重窗帘阻隔了外头的阳光。
墨滔衡侧卧在床上,黑眸紧锁着熟睡的人儿,彷佛看多久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薰衣真可爱,他不禁这么想。
躺在他怀里的她,是那么的柔弱娇小,无时无刻都需要他的保护,她又是那么甜美、那么纯真,他刚强骁勇的世界因为她而不一样,他不想放她走,只想要疼她、宠她一生一世。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人已经变成一个融入他生命的人……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知不觉的温柔起来,忍不住将她揽得更近,偷偷摩挲她的粉颊,只听见她皱眉闷哼一句,又呢喃着往他怀里钻,紧紧贴着他的肌肤,爱困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砰!
毫无预警的房门被打开,也打断了墨滔衡的遐思,幽暗的房里一群人簇拥着进来,全都傻眼般瞪着眼前的一幕。
铿锵!
星仔手中的钥匙掉落,然后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嗯……」未着寸缕的人儿发出一阵低吟,皱着眉说:「天!我全身又酸又痛,好累……」
慵懒的娇吟,很容易就勾起旁人的无限遐想。
「妳妳妳……还有你!」怀硕德手指着他们,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薰衣翻过身趴在墨滔衡身上继续睡,露出床侧一抹干涸的暗红。
墨堂生目瞪口呆的指着说:「完了!完了!」
大伙瞪着那抹让人联想为初尝禁果的「证据」,加上薰衣未着寸缕的趴在墨滔衡身上,不难看出两人裸露的身体在被窝下交缠。
「姓墨的!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告你!告死你--」怀硕德激愤狂吼,要不是有人挡着,几乎就要上前掐死毁他女儿清白的男人。
睡梦中的薰衣听见父亲的狂吼声,吓得马上醒来,眨眨美丽的眸子,但尽是迷蒙。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神智在瞧见怀硕德怒发冲冠的剎那间苏醒,「爸爸?!」
这是怎么一回事,爸爸来抓她去结婚吗?
她急急的想坐起身,却被一只手臂按了下来,她怔愣的转头一看,这不是墨滔衡?她和他……他们、他们怎会同睡在一张大床上?!
她本能的发出一声呻吟,拉起被子往里头钻,没想到这等于偎进墨滔衡赤裸的胸膛,与他热烫的肌肤再度厮磨。
他他他--他没穿衣服!
这个认知又教她慌得再度冒出头来,终于发现自己为何被那只手臂按了下来,因为她也没穿衣服!浴巾咧?
慌乱的眼神到处梭巡,只见那浴巾不知何时已瘫落在地上,这这这……教她如何面对眼前这群人?这打击实在太大,她没昏倒就已是个奇迹了。
「女儿啊!不嫁马咏豪就罢了,但是妳、妳这是存心想气死我吗?」怀硕德指着墨滔衡发出气绝的嘶吼。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她羞怯不安的低声问墨滔衡。
只见他冷静自若的坐起身来,下身仍围着昨晚的浴巾,环顾着这群不速之客,镇定的开口道:「出去。」
呵!这混蛋玷污了他的女儿,还敢老神在在的要他们出去?怀硕德怒火中烧,当场推开挡在前面的墨堂生和周媚,挥手就是一拳--
墨滔衡侧过头,轻易的闪了过去。
殷英立刻横过身来挡着丈夫再次出拳的手,直嚷着,「你别冲动嘛!」
「妳疯啦!竟然帮这个禽兽说情?」怀硕德紧握拳头凝在半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殷英白他一眼,冷静的转身,问墨堂生与周媚,「搞成这样,你们说现在要怎么办啊?」
墨堂生干笑几声,「还能怎么办,既然『吃』都『吃』了,当然要负责啦!」
「对对对!应该要滔衡负责啦!」周媚附和道。
负责?!
薰衣良心不安的试图解释,「你们……你们别误会。」
「我们没误会!」四人倒是有志一同的大吼。
殷英重重叹一口气,「看看妳自己这模样,妳认为我们应该不要误会吗?」
薰衣低头,无助的扯紧被子掩住光溜溜的身子,几乎快哭出来了,而他也好不到哪去,下身只有围着一件浴巾。
她面红耳赤的叫道:「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呀!」
殷英指着床侧那抹干涸的暗红,睨着女儿斥道:「闭嘴!我又没问妳,他什么都做了才是重点。」
「不是啦!那是我脚受伤流的血……」薰衣小声的澄清。
可是没人理她说什么,全被周媚和殷英暸亮的讨论声掩没--
「其实,这事很好解决嘛!」
「唔,我们薰衣还没嫁,妳儿子也还没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