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犹豫了这么久还是说不出口?”
“你跟踪我?”洛芸怒视着他,又恼又怒的控诉道。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会妥善利用这两个小时,不过事实证明,你挺没有时间观念,我已经在门外等了十分钟了。”
洛芸瞪着他,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既然你不敢开口,那就由我来替你说。”
不顾她足以将人焚伤的愤恨眼神,韦靖佞笑着一旋身,缓缓走至朱永骞的跟前,笔直的看人他的眼底,眼中满是如寒霜般的冰冷。
“不要……”洛芸又急又慌的想阻止他。
“你的女儿从今天起就要成为我的情妇,所以她得跟我走。”
无视于她的阻止,他带着一抹噬血的快感宣布道。
闻言,朱永骞的脸顿时刷白,厉声下起逐客令。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芸芸才不会做这种事,你别在这胡言乱语,请你出去!”
“真没办法,我好心要替你开口说这件令你难以启齿的事,可是你那医生父亲不肯相信哪!”他残忍的朝她丢来看好戏的得意笑容。
“我看,你还是自己亲口对他说吧!他不相信我这个外人,总该相信自己宝贝女儿所说的。”
“芸芸,你倒是说话啊!这男人是谁?他说的全不是真的,对不对?”朱永骞又急又气的拉着女儿直追问道。
“是啊!妈从没听你提过认识过什么男孩子,怎么突然会跑出这个人,还满口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杨采华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女儿,再看看一旁虽然相貌俊逸出众,却浑身发一股冷酷气息的男人,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洛芸茫然的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父母,而后转头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韦靖,深深明白在保全自己或父母之间,她只能择其一。
“我……我说!”洛芸握紧手中的行李,颤抖着说道。
“快点!我没有多少耐心。”
一旁的朱永骞夫妇,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对他们一向宝贝的女儿如此颐指气使不免气岔。
“芸芸,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他根本不……”
“爸、妈!我从今天起要跟韦靖一起住,我就要成为他……他的……情妇!”她艰难的挤出这两个难堪的字眼。
“情妇?”两夫妇大惊失色的惊嚷道。
“别这么吃惊,好歹我也是个知名的医生,做我的情妇,应该不至于辱没了她‘平安医院’院长千金的身份吧?!”
一直到此时,朱永骞总算听出,这名叫韦靖的男人是冲着他来的。
“你到底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朱永骞寒着脸,沉声质问道。
“你的确是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韦靖冷冷一扯唇,而后肃冷的敛起笑。
“记得二十一年前,死在你的手术刀下的那个男人吗?喔,或许医死了这么多人,你已经记不得那只微不足道的白老鼠了,但你总该对那个哭喊着要你还他一个父亲的小男孩有点记忆吧?”
他的话果然让一向沉稳的朱永骞刷白了脸。
他震惊的盯着眼前这个气宇昂轩、相貌不凡的男人,终于看出当年那名眼中写满恨意,直嚷着要他偿命的小男孩影子。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二十一年来,他一天也没有忘记过小男孩悲愤的眼神,那是他行医三十余年的生涯中,难以磨灭的一个遗憾。
虽然朱永骞自问已经尽了力,在医疗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疏失,然而顿失父亲的小男孩那哀痛欲绝的模样,仍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因此在一个月后,他便匆匆的举家迁美,就怕勾起那种身为医师却无能为力的伤痛。
只是他想不到他竟然还是没有忘记!终究还是找上了他,而且女儿还成了他的代罪羔羊!
“事情不是这样的,当年你父亲他……”
“用不着再辩解!当年的事情是我亲眼目睹,你以为用一句‘我尽力了’,就能粉饰你粉碎一个幸福家庭的罪孽吗?”
他眼中深沉的恨意让他心惊,一心想保护女儿的朱永骞,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扛下这个无法澄清的罪。
“你若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吧!不要为难芸芸。”他沉痛的闭上眼道。
看着他毫无一丝惊慌与心虚的坦然神情,韦靖登时怔住了,然而随即又冷冷的笑了。
“你?”他轻蔑的发出冷笑。
“报复你有什么意思?我想带走你的宝贝女儿应该能玩出更多花样,而且相信给你的痛,更甚于百倍。”他那阴鸷、冷酷的神情简直像个恶魔。
“我会报警!”朱永骞铁青着脸道。
“报警?你想警察要怎么处理这种心甘情愿当人情妇的案件?”
出乎意料,他竟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朱氏夫妇脸上的血色顿失,他们看着一脸认命的女儿,颤巍巍的咚一声,双双就这么跪了下来。
“我们两老求你放过芸芸,她是无辜的!”
“无辜?她可是刽子手的女儿啊!”他眯起眼,邪魅的扯出一笑。
“爸、妈!你们别再求他了,女儿愿意跟他走。”她咬着牙,痛下了决定。
“芸芸!”朱氏夫妇惊嚷道。
不顾父母的苦苦劝告,洛芸义无反顾的走到他身边,任由他粗暴的攫住她的手臂。
“这只是个开始!”
他阴恻恻的抛下一句话,带着洛芸就这么消失在两老眼前。
积压在他心底多年的怨致与恨意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眼前他只知道,他要报复!
第六章
从洛芸住进韦靖的公寓这天起,就注定她备受磨难的命运。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她难堪!
他强横的控制她的一举一动、不准她跨出大门一步,将她当成专属的宠物般饲养在他高级的公寓中。
不但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刻意的羞辱她,将她一身的傲气与尊严掷地践踏。
每当她稍有反抗,他就会冷酷的扯光她的衣服,以狂暴的占有来惩罚她,无论在屋中的哪个角落。
每当他看着她满含羞辱与愤怒的神情,总是得意的放声大笑,仿佛借此得到报复的怏感与平衡的满足。
她从没想过仇恨会将人改变得如此彻底,原本斯文儒雅的他恍然变成另一个可怕的恶魔。
只是她无力反抗,只能卑微的承受他刻意施予的难堪、与恶意的羞辱,她知道,这是她朱家欠他的,她心甘情愿替父亲扛下所有的罪!
面对他日复一日无情的羞辱,洛芸发觉自己竟渐渐麻木了,她毫不反抗地顺从他每一个命令,任由他兴之所至的占有她娇柔的身子。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顺从,他的所作所为不再能激起她平静的脸庞一丝波涛与惊慌,韦靖很快又想到了新的报复手段。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傍晚,他比平时晚了几个钟头才回到家,脸上高挂的得意笑容更叫人打从心底发毛。
“这是送给你的!”
他神情愉快的递给她一只纸袋,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邪气笑意。
“这……这是什么?”洛芸战战兢兢的接过袋子。
他向来是以折磨她为乐的,怎么今天会这么友善的对她微笑,还送她东西?
“你打开看看啊!”
她脸上惶惑的神情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禁好心情的催促她。
“喔!”原本不安紧盯着他的洛芸,在他好意的“提醒”下,才缓缓拆开纸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是件衣服!
虽然刺眼的红色让她不禁蹙眉,然而为了不拂逆他的好意,她还是将衣服展开,当她的目光一触及手上衣服的样式,脸色顿时像是被揍了一拳似的难看。
“这是……”
这件大红俗艳的衣服简直像是脱衣女郎穿来表演用的,暴露得几乎遮不住什么不说,在胸前还别上两根可笑的黄色羽毛。
裙长仅及膝的小洋装是薄纱质料裁制而成,透过衣服几乎还能看见他戏谑的笑。
“这是我‘特地’去挑的衣服,你还喜欢吗?”他扬着眉,神色依旧愉悦。
“我是想你跟你爸爸阔别也将近两个月了,你一定很想念他,所以找替你买了件新行头,打算带你到医院去看他。”
洛芸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因羞恼而忍不住颤抖。
“看来你似乎相当高兴,瞧你开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噙着残酷的笑容,恶意调侃她道。
“我不去!更休想我会穿上这件衣服!”
她用力将衣服扔到他脸上,扭头就往房间里冲。
即使她已是他的玩物与禁向,她仍旧有她的尊严!
她是死也不会穿上那种衣服到爸爸的医院去的,就算杀了她,她也绝不踏出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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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看来简直像个阻街的妓女!
洛芸怔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登时对自己的唾厌又多增了一分。
她脸上五颜六色、俗不可耐的浓妆,让她几乎认不出穿着一身暴露红薄纱洋装的女人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