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早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她的甜、她的美,甚至她快乐、痛苦也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非其他男人!
“咳咳……你放……放开……我……”
洛芸在他收紧的巨掌下,脸色逐渐泛青,只能拼命捶打着他的钢臂。
因盛怒而失去理智的韦靖,终于在她狂乱的挣扎下,恍然惊醒过来。
他惧然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缓缓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
一旦获得自由,她随即痛苦的咳了起来,许久之后,当她终于能够正常呼吸,愤怒得忍不住大骂。
“你这个……浑蛋!”他差点杀了她!
怔立一旁的韦靖眼中的焦点逐渐凝聚起来,眼中的怒火再度被她这句话给挑燃,他遽然扯过她的纤臂,俯首攫住她的唇。
“唔……”被紧紧钳制住双手的洛芸,只能在他狂暴蹂躏、肆虐的唇下发出无助的呻吟。
“这也可是你自找的!”
他松开她的唇,恶狠狠的说道,而后迅速解下领带,将她挣扎不休的双手绑起来。
他会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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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芸怎么也想不到韦靖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
从隔天开始,他开始带着不同的女子回家,除了帮他准备宵夜、听候他不时的差遣外,她简直就像个过时的商品,冷门得让人不想再看上一眼。
她被遣至主卧房旁的客房独尝冷清,而她与韦靖共睡的大床成了他与其他女人狂欢纵情的战场,每当夜深人静之际,就得被迫听他与其他女人快活的调笑声。
她多希望在这一刻立即死去,听不见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发出的欢愉呻吟,也感受不到渗进骨髓里最深沉的绝望与痛楚。
她多傻啊!怎会天真的以为韦靖心里或许还是爱着她的……
“洛芸!去替我倒两杯酒进来。”
站在门外发怔的洛芸,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叫唤给惊醒,她连忙抹去颊上的泪水,急忙应了声。
“喔,好!”
自柜中拿出这几天来他用来招待不同女人的酒,她迅速倒了两杯,往他房门走去,就深怕迟了一步惹他不快。
“韦靖,酒来了!”从他知道朱永骞是她父亲开始,他就只许她这么喊他。
她站在门边,以为他会如同往常一样出来端酒。
“拿进来!”他低沉的声音夹杂在一串暖昧的呻吟当中。
听房间里头发出的娇喘低吟,光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洛芸下意识不愿目睹这种心碎的场面。
“我……我双手都端着酒,没办法开门。”洛芸随口扯了个借口。
“该死的!我叫你拿进来。”
门内遽然传来的大吼让洛芸浑身震了下,她惊慌失措的赶紧开门将酒送进去。
然而才一开门,她整个人就呆住了。
看到洛芸,韦靖好整以暇的朝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显然是刻意的安排。
倒是他身上正卖力表现的女人见到容貌姣好的洛芸,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她是谁啊?”被韦靖揽在怀中的女人倨傲的瞟了她一眼,醋味冲天的问道。
“我玩腻的女人!”
他无情的回答,以及他脸上满不在乎的轻佻,让洛芸已冷的心彻底裂成了碎片。
她抖着唇,手上装满浅褐色酒液的酒杯更在她手上晃个不停。
看着衣衫不整,怀中揽着女人的韦靖,她恍然发觉自己傻得既可笑而又可悲。
“既然玩腻了就把她赶出去嘛!留在这挺碍眼的。”
洛芸清灵出尘的容貌让这名女人倍感威胁。
“赶出去谁来替我们端酒,伺候我们?”韦靖不以为意的笑了。
洛芸白着脸,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将她仅存的理智炸得粉碎。
原来她连玩物都不是,只是一个供人使唤、作贱的奴仆。
“你真坏!玩腻人家之后还把她当女佣使唤。”女人咯咯的娇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嘲讽。
“这可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可没有栓着她,你说是不是,‘芸芸’?”他扯出坏坏的笑,刻意唤道。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从她是个单纯、与人无争的兽医师,直到韦靖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逐步进驻到她的心房。
一直到演变成她父亲竟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元凶,她忍受心痛与屈辱,只求能替父亲赎罪,弥平他失去亲人的痛。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付出身心,忍受他无情的报复,刻意的羞辱,被他伤得伤痕累累,她真的倦了、也绝望了!
她要离开他!
到一个看不到他、不会为他心碎的地方去,虽然挽不回往日曾有的爱恋,最起码她还可以保有最后一丝尊严。
她遽然松手,任由酒杯跌落在松软的地毯上,渲染出两片污渎。
她噙着泪,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韦靖俊俏的脸庞,在她眼中模糊得看不清,才倏然转身奔出门。
“你去哪里?”她决然的神情让他有一丝惊慌。
“离开你!”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
她前所未有的反抗,让他气得忍不住大吼。
然而无论他如何怒吼,却依然唤不回她的脚步。
他推开身上像水蛭似的紧黏着他不放的女人,冲到大门边,却只来得及目送她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
他又急又气的冲出大门,蓦然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他暗咒一声,急忙又冲进房间抓起掉落地毯上的衬衫套上。
“你要去哪里?”女人一脸莫名其妙,他方才不是还乐在其中吗?
“去追她回来!”
“既然她要走就让她走嘛!她走了我们不才能玩得更尽兴?!”女人一脸狐媚的再度黏住他。
“她亏欠了我还没有还清,我不会这么简单让她走的!”他咬着牙,愤愤的说道。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莫非,你爱上她了?”
“胡说!这是不可能的,我恨他们一家人。”他心惊的立即驳斥她的揣测。“在我回来以前你最好滚出我的房间。”阴鸷的撂下一句话,韦靖不顾女人气愤的尖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冲。
然而女人的话却宛如播报机似的,反复在他脑海中响起。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莫非,你爱上她了?
不!他怎么可能会还爱着她,是她搞错了,他只是想借由她报复朱永骞罢了,对她,除了恨,再也没有其他不该存在的情绪!
不!绝不会有!
第八章
韦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他急忙冲到楼下,目睹公寓前的马路上,横躺着的纤细身影,与一地怵目惊心的鲜血时,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她离开他的视线不过几分钟时间,竟然就出事了!
“洛芸!”
他大吼一声便往马路上冲,当他来到一脸死白,气息微弱的洛芸身边时,已几乎崩溃。
“这……这不关我的事……是她……她自己冲出来的……”
一旁显然是肇事者的年轻小伙子,一看到英挺高大的韦靖出现,便急忙为自己澄清道。
“要是她留下一块疤,我就绝不饶你。”韦靖一脸暴怒的瞪着他,自牙缝中冷冷挤出一句话。
然而一旁围观的人群眼看女孩伤重的情况,知道她恐怕连生命都有危险了,已不是只会留下一块疤这么简单了。
“你不准有事!听到了没,你欠我韦靖的还没有还清,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离开我的!”
韦靖暴怒的吼着,边抓起她冰凉无力的小手使劲紧握,然而一向怕疼的她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躺在他手里的是一团棉花。
诊断病人时向来冷静的他,此时竟失去了应有的判断与处理,他全然忘了该按照急救程序的检查生命征象、立即止血,却只是拼命的在心底向老天祈求别夺走她。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他边摇着头,边喃喃的说道,继而像是发狂似的,抱起她就往停在路边的车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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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脉搏微弱、血压偏低,因大量失血导致意识不清,左小腿有严重撕裂伤合并封闭性骨折,身上也有多处的擦伤与瘀血,初步检测显示有脑震荡的迹象,就目前观察是如此。”
听完医院好同事左舜文的一连串检查报告后,韦靖仍处于震惊与惊慌中。
“韦靖,她身上的一些小外伤我们还能处理,不过左腿的伤恐怕需要进开刀房缝合,你要不要亲自操刀?”
“不,不!我不能!”韦靖恐惧的直摇头。
眼前躺的可不是一个素昧平生的病患,而是他深爱的女人啊!他实在无法……
他深爱的女人?
这几个陡然自脑海底冒出来的字眼让他倏然一惊。
他以为早在得知朱永骞是她的父亲后,对她曾有的感情早已被无边的恨意所取代。
怎料,在面临她生死存亡的一刻,他竟恍然发觉自己被压抑的感情!
“你是找们外科的第一把交椅,你不行,还有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