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赔金够妳打发房东跟受波及的邻居吗?」景子挑挑眉,睇着眼前这个让她姊夫动心动情的女人。
这女人的美比起她死去的姊姊毫不逊色,但她跟死去的姊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姊夫怎么会爱上她呢?他爱的不是她姊姊那种类型的女人吗?
眼前这陌生的女孩,香保根本不认识,但她明显的感觉到……这漂亮的、娇贵的、强势的大女孩,对她有着浓浓的敌意及不友善。
「我们认识吗?」她直视着景子,疑惑地问。
景子撇唇一笑,「妳是岩原香保?」
「是的。」香保眉心微蹙,「妳是……」
「我是山本景子。」她说。
香保困惑地看着她,心里猜测着她可能的身分。而一个念头在那一秒钟便钻进了她脑海--
她是他妻子?她陡地一震。
不会吧?她看起来相当年轻,至少年轻他十岁以上,而且如果她是他妻子,为何没有冠上夫姓?但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那么她又是谁?
「我知道妳对我相当陌生,不过如果我告诉妳,会川治敏是我姊夫,妳应该就明白了。」
闻言,香保陡然一震。
会川治敏是她姊夫,也就是说……她是他妻子的妹妹?
他的小姨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有何目的?她是来替姊姊兴师问罪的吗?不,她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是动了心动了情,但一切止乎于礼,没有任何不当、不妥的进展。
「有什么指教吗?」她问。
景子直视着她,直截了当地说:「请妳离开我姊夫。」
她层心一纠,「我想妳弄错了。」
「我没弄错。」景子目光锐利而严厉,「妳跟我姊夫拥抱在一起的照片都上了报纸头版了。」
她一震。是的,昨天她就看见报纸上的头版,事实上,也有不少媒体记者缠着她,追问她跟治敏的关系……
她想,他的妻子一定也看见了那篇报导,而这就是他小姨子站在这里的主因。
「我跟妳姊夫并不是妳以为的那种关系。」她郑重否认了她所指控的事情,「报纸所报导的并不是事实,请妳回去转告妳姊姊。」
听见她最后的那句话,景子一震,难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她姊姊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姊夫没有告诉她吗?
香保表情诚恳又惭愧地说:「造成妳姊姊的困扰,我真的很过意不去,但是请相信我跟妳姊夫并没有……」
「发生过关系?」景子打断了她。
她脸上倏地一热,涨红着脸。「那……那是当然。」
景子挑挑眉,满意地一笑。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景子不觉放心了许多。不过,即使她相信香保并没有骗她,她心里还是不踏实。
因为她感觉得出来,她姊夫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对她姊夫也产生了情愫--尽管她极力否认。
她不放心,她要这两个人彻底的撇清,毫无藕断丝连的机会。
不过,她得先想想办法……
「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告诉我姊姊,看她怎么说……」她弯腰一欠,「打搅妳了。」
「不,」香保连忙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是我造成了令姊的困扰,抱歉。」
「那我先走了。」景子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香保的神情越来越沉凝、越来越忧郁。
她跟他都已经上了报,她想……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她心里有着一种轻松又庆幸的感觉,但很快地,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被一股浓烈的失落感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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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岩原小姐吗?」有个陌生男子站在花店门外叫着。
正在整理东西的香保停下手边工作,走到门口。「我就是,请问……」
「妳奸,敝姓山口,是代表会川太太来的。」他说。
「会川太太……」她一怔,难道他口中提到的会川太太是指治敏的妻子?
「我受会川太太所托,送来这个……」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
接下信封,她疑惑地问:「这是……」
他一笑,「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负责将东西送达。」
「可是……」
未待她说话,自称山口的男子弯腰一欠。「我已经将东西送到岩原小姐手中,就此告辞。」
说罢,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她满腹疑窦地看看渐行渐远的他,再看着手里的信封,不禁皱起了眉。
拆开信封,里面放了一张支票,还有一封以电脑打字完成的信。
「会川敬子……」看见信末的署名,她确信这封信是他的妻子托人送来。
只是,她不是已经跟山本景子说得很清楚,并要她回去转告她的姊姊了吗?
如果山本景子已经将话带到,为什么会川敬子还要托人送信?
为了解开心中的迷惑,她决定立刻读信--岩原小姐,妳好:
从报纸上知道妳跟外予的事情后,我的心情l直相当沮丧,并托舍妹代我前往查证。
虽然妳向舍妹保证妳与外予并无暧昧,但我仍感到惶恐。
同为女人,我想妳应该知道并能体会我的心情,
尽管妳矢口否认跟外予有感情的纠葛,但当我向外子询问妳的事时,他却坦承你们两人之间确实产生情愫。
我爱我的丈夫,而且决定原谅他的一时情迷,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有藕断丝连的机会。
我与他长谈之梭,他答应离开妳,但他要求我答应他对妳做出补偿,而我同意了。
知道妳的花店惨遭祝融,目前急需用钱,于是我与他决定随信附上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希望能帮妳度遇难关。
身为一个妻子,我恳切地拜托妳,请妳离开我的丈夫,还我们一个正常平静的生活。
请答应我如此卑微的要求,好吗?
会川敬予敬上
看完这封信,香保再看看手中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向妻子坦承与她有着情感的纠葛?还答应妻子说要离开她?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如果他们不曾在一起过,又何来的离不离开、分不分手?
当然,这五百万对她目前的处境,确实有非常大的帮助,甚至说能根本地解决她的所有问题。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收下这些钱。但天生傲骨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那 做,因为一旦她收下了支票,那就等于承认她的的确确是第三者。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而她不容许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污点,她要做个清清白白的女人,绝不落人口实。
于是她决定立刻去找他,她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她要他告诉她,他为什么不向他的妻子解释清楚,为什么拖她下水?
将信及支票装进信封,她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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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日东金控大楼时,正值下班时间。
她走到柜台,而接待小姐正准备离开座位。
「麻烦妳,我要找会川先生。」她说。
她狐疑地看着香保,;闹问妳……妳跟会川先生有约吗?」
「没有。」她坦白地说。
「那 ……」
「我知道你们的规定,不过请妳立刻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岩原香保来找他。」她直视着接待小姐,脸上像是写着「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
接待小姐惶惑地看看她,迟疑地拿起电话--
「河野小姐吗?」电话接通,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楼下大厅有位岩……岩原……」
「岩原香保。」香保说。
「有位岩原香保小姐要见会川先生,可不可以请妳代为转达……好,好的。」说着,她捣着话筒,低声地道:「河野秘书去问会川先生,请妳梢等。」
「谢谢。」香保点头致意。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有了声音。
「喔,是,我知道了。」接待小姐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放下电话,看着香保,,会川先生请妳上去。」
「谢谢妳。」香保微一欠身,转身走向了电梯。
接待小姐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疑惑的、好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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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十一楼,一出电梯,前来接待她的是河野。
「岩原小姐……」河野礼貌地一欠,但眼底却充满了疑惑及不解。
「又见面了,河野小姐。」香保弯腰回礼,
「会川先生在办公室等妳,请跟我来。」
「麻烦妳了。」
跟着河野来到办公室门外,河野替她打开了门。香保走进办公室内,而河野随即带上了门。
这问办公室,香保已经是第二次来,因此她一点都不感到陌生。
她直接走向了他的办公桌,而他正起身,自办公桌后踱了出来--
他疑惑地看着她,但心底隐隐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喜悦。
自那天在警局外面分开后,他一直以为他们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但……她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