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嫁人以后便不能偷偷跑出去玩,你的功夫又比我厉害,跑得比我快,我要是逃跑,片刻就会被逮回来,这样不好。如果我要嫁人,肯定嫁给不会功夫的文弱书生,这样方便我保护他和欺负他。」
「妳的想法真奇怪!」
「反正我不嫁给你。」她望着他认真的道。
战臣毅微微一笑。「我们明天再讨论此事,现在睡觉吧。」
「战臣毅,你刚才来我房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
「不对,你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没有啊。」这丫头虽然粗心,却精明得很。
白素纱翻身,勒住他的脖子,「快说!」
战臣毅假装被勒得七荤八素。「放手,咳咳,放手!」
白素纱威胁他:「你说是不说?」
战臣毅一脸被打败的表情,「我说、我说。」深呼吸一口气,「那个……苍龙之印……」
白素纱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
「咳,不见了。」
白素纱尖叫:「不见了?为什么?」她揪起战臣毅的衣襟,「怎么会这样?你说你说,是谁偷走了?」
「我不知道。」他皱眉,「明日我再追查。」
「不行!万一被人偷走,人家早逃之夭夭了,我拿什么给师父?你快点帮我去找回来啊。」
「不管是谁拿走的,我想拿回来,便能取回。」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当然。」他将她的头按在床上,「睡吧,明天再找。」
白素纱这才躺下来。半晌,又从床上弹起来。
战臣毅望着她,感到哭笑不得。「妳又怎么了?」
「为什么没了印,你跑到我房间来四处张望?你怀疑是我拿走的吗?」伸手又揪住他的衣襟。
战臣毅看着她的动作暗笑,她是否迷恋上抓他的衣襟了?「我不是怀疑妳拿走了它……而是怕妳离开我。」
「什么?」
「我以为妳会拿着印离开我。」
白素纱「哦」了一声,又叫:「你还是怀疑我拿了印。」
「没有没有,要是我有这种想法,我就天打雷劈……」
白素纱忙捂住他的嘴,「呸呸,童言无忌。」
战臣毅暗笑不止。童言无忌?他都快三十了呢!用她的话说,有的人三十岁都当爷爷了!他抱着她,「好了,乖乖睡觉可好?」
白素纱这才安心躺下,安睡至天亮。
第八章
战臣毅望着怀中安睡的人儿,嘴角扬起微笑。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感到幸福,似乎只有她在身边,他方能睡得如此安稳。
生意繁忙的日子,不管如何疲累,终究彻夜难眠;然而自从她出现,他便逐渐睡得安稳起来,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拥有什么样的神奇力量。
怀中人儿轻吟一声,身子挪了挪,脑袋钻入他的怀中,像一只小猫咪。
拍着她柔软的背部,他一动也不动,只为让她睡得更舒适些。
敲门声砰砰砰的响起。
白素纱动了动身子,缓缓醒来,惺忪睡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是谁?」
「不知道,妳再睡一会儿,我去开门。」翻身下床,果不其然,如他猜测的那样,站在门外的战臣毓一张吊儿郎当的脸。
「查到一些事情,出来说。」
战臣毅点点头,返回房中,在白素纱脸蛋上亲了一下。「我有事情离开,妳再睡一会儿可好?」
白素纱闭上眼睛作为回答。
战臣毅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战臣毓倚在外面的门上,笑得格外邪恶。
「哎呀,老哥,你最近夜夜春宵嘛!看得小弟我好羡慕喔!」
「羡慕什么?想成亲了?容易,我立刻给你讨个老婆回来。」
战臣毓忙举旗投降,「别别别,我是开玩笑的。方才有消息传到……」他附在战臣毅耳朵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半晌。
战臣毅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你准备怎么做?」
「我再仔细想想。」
「你还要回房中与佳人温存?」
战臣毅瞪眼,「你最近工作好像满清闲的,加点事给你做吧……」
战臣毓一听工作早已逃得不见人影。
回到房中,见白素纱已睡着,他便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她歪歪头,长长的睫毛在如玉般晶莹的脸上颤抖不停。
「好呀!装睡吗?」他伸手呵她痒。
白素纱嘻嘻地笑了起来,「干嘛啦!吵人家睡觉的人可是会有报应的哦!」
「是吗?」他将她抱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方才睡醒,白素纱脸上两抹红晕,益发衬得雪白肌肤晶莹如玉。她望着他,「臣毓来,是因为苍龙之印的事?」
「妳着急了吧?」
她鼓起颊,「当然啦,丢东西的人可是我呢!找不到印,我拿什么东西给师父?」
「妳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妳找回来。」方才臣毓来说,想要东西的人早就登堂入室,自己将东西领走啦!
「这还差不多。」她起身,「你走吧,我要起床了。多日未曾算帐,我想认真工作一日。」
「乖孩子。」
白素纱做了个鬼脸。「人家要起床了,你的手怎么还不放开?」不但不放开,还抱得这样紧。真是越来越会耍赖了呢!
「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把脸埋住她的脖子间,呼吸着她身上花朵般芬芳的气味。「纱儿?」
「嗯?」他的气息使她面红耳赤。
「我爱妳。」
「啊?」猛然侧过头来,她看着他。
他的唇边挂着一抹微笑,「请不要怀疑妳的耳朵。」
「爱、爱我?」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我爱妳。」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呢?」
战臣毅大笑,「什么什么为什么?我都快要被妳说胡涂了,反正我爱妳,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爱妳,而且只爱妳一个。」
「哦。」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么,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那自己呢?
不可否认,她是依赖他,甚至眷恋着他的。她喜欢他偶尔阴晴不定的俊容,温柔的嗓音,更喜欢赖在他身边时无忧无虑的感觉。这应该算是爱吧?
「只是『哦』吗?」
「那你还想我怎样?」
「不表示一下高兴?」
「不用了吧。」她哼了声,挣开他的怀抱,「我要去做事情了。」
「不要累着自己,知道吗?妳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呢。」
白素纱眨眨眼,突然点头。「对呀,身体还没康复,那不工作可以吗?」
他的眸中闪着笑意,「妳说呢?」
她吐了吐舌,「算啦算啦,我还是去做事情好了。」
战臣毅拦住她,「开玩笑的,妳休息便是,我还怕找不到帐房先生?」
她瞪起眼来,「你想辞掉我吗?月银可有二十两呢,这份工作我不放弃。」
他轻笑,「那为妳找个帮手可好?」他越来越发现,自己不舍得她做任何事情了,想让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自己身边。
白素纱双眼发亮,「有这样的好事?」
他含笑点头。
「那好啊。」
「我去处理此事。」
她眨了眨眼,脑中闪过雨中那一幕,韩仃伶细雨柔声地叫他相公。她踌躇片刻,才讷讷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她啊?」
战臣毅的眸光神秘莫测,唇角勾起笑意。「希望我怎么安排她呢?」他知道其实她一直想问,却憋到今天。
她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她是你的娘子,又不是我的!」话未说完,她已经像小鸡般被老鹰抓至怀抱之中。她盯着他,「你干什么?好难受啦!」
「谁教妳刚才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吗?她都叫你相公了。」
「她叫我相公,我就是吗?」冷笑两声,他凝视她的目光又变得异常温柔,「妳不要多想了,我会妥善安排她的。但是妳还是远离她为妙,妳不是她的对手。」
白素纱叫起来,「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一介舞姬而已!人家我可是飞天神偷何家妮的徒弟呢。」
战臣毅微笑,「妳偷抢厉害,没有真功夫。」
她横眉怒目,「胡说!我哪里没有真功夫了,我不知道多厉害咧!」
战臣毅扮个鬼脸,「懒得与妳争论。我出去了,记住我的话。」
「哼。」
战臣毅拍拍她的脸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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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讶异地,那抹白色身影又挡住了他。
战臣毅浓眉微挑,「妳又有什么事?」如果没记错,她昨晚已经来找过他,他也拒绝她的请求了。不晓得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今日看起来十分美丽,素白的衣裳,素净的脸庞,大眼黑瞳,青丝如云。她望着他,朱唇轻启:「我……有事求你……」
「哦?」
她双膝弯曲,跪倒在他面前。
战臣毅吃了一惊,冷眼睨着她。如果她愿意以这样的姿势说话的话,他也不会有意见。
韩仃伶抬眼看他,眸中浮起层层泪雾。「请你看在我父母的份上,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