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群道恭喜的人都回去后,两人也很识相的离开。
病房内恢复平静,但丁亮颖仍觉得被那一声声的恭喜炸得头昏脑胀的。
突然,一条冰凉的毛巾轻轻擦拭她微微冒汗的小脸,她眨眨眼,看着在床边坐下的阙嘉伦,「你--」她思索着到底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他将毛巾放到一旁的矮柜上,「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事?」
「结婚。」
她一愣。对,就是要说这件事。她一脸慌乱,「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我们一点都不熟--」
「不熟?!」他挑眉,深邃的黑眸一一扫过她的身体。
这个暗示她自然看出了,只是--她粉脸酡红,「不行的,我们根本不了解,而且--」他们根本不相爱,怎么共同生活?
相对于她的急促不安,阙嘉伦的神情就显得过于平静,「妳惹毛了一些不该惹上的人,或许我该这么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我有责任保护妳。」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认识伤害我的人?!」
他点头,「这件事妳不需了解太多,而既然妳已没有地方可住,就住到我那里,另外,下个月十号,我爷爷、奶奶会回来台湾,我希望在这约两星期的时间里,妳能好好静养,若没问题,月底前我们就可以举行婚礼--」
她一愣,「等一等!婚姻不该是这样草率的,虽然我才十九岁,但我知道--」
「我会通知妳父母,也会邀请他们过来参加--」
「我说了我不要嫁给你!」
「妳的朋友我也会一一寄上邀请函--」
「我说了--」
「我会安排好一切,妳只要安心养伤--」
「阙嘉伦,你不要太霸道--」
「妳太吵了。」话语一歇,阙嘉伦直接封住她的唇,饥渴的唇狂妄的吻着她,再次感觉到她的温热,这两天来的不安顿时消失了。
不管他们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至少,他喜欢吻她、喜欢她的味道,也眷恋她在他身下喘息的美丽脸庞与胴体,有这些做为两人婚姻的基石不也够了?
丁亮颖应该很讨厌他的吻的,然而事实上,她竟然没有挣扎,甚至感到一股难言的温柔与甜蜜,这个吻与过去的吻截然不同,两人因而愈吻愈深,愈来愈火热
「呃--咳咳。」
此时,门口站着医生跟护士,他们其实是已敲过门才打开门的,可房里的两人显然吻得浑然忘我,连听都没听见。
「呃,抱歉,我要做例行检查。」医生尴尬的又说了一声。
这时,阙嘉伦才放开她的唇,见她满脸酡红,他抿唇一笑的退到一边,看着医生为她检查伤口。
她从头到尾都羞得不敢看医生跟护士。
「伤口看来还不错,但若要想做剧烈点的运动恐怕还不行。」年轻的医生说完话后,眼中含笑的跟护士快步离开。
丁亮颖的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真的羞死人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阙嘉伦灼热的目光丰丰的定在她身上,而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密因子也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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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北市一家五星级饭店里,罗坦克林一脸怒火的倚在床头柜上,一手拿着话筒,「强森那个白痴,竟捅了她一刀,这下子打草惊蛇,警方跟保全全守在她门口,根本动不了她……」
对手下的冲动,他是火冒三丈,但也不忘交代,「得手的珠宝要记得分解分批运出,至于丁亮颖,我会处理。」
他一切断电话,立即打电话给商界大老柯老,先是问窃案的进展,随即切入主题,「那名受伤的女孩丁亮颖,我对她很有感觉,她受伤,我很难过,可是我打电话到医院,护理人员说家属谢绝外人采访,不知柯老能否帮我安排?」
「这点很麻烦,宴席时,重佑跟我说了,她是阙嘉伦的女人,我看你可能得放弃。」柯老抱歉的说。
没用的老头!「不过,我想大家吃个饭应该没关系,让我看看她是否无恙,我才放心。」
「这点当然没问题,由我作东,嘉伦一定会卖我面子的。」
「因为我美国也有事要处理,所以我不能留在台湾太久--」
「我明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嘉伦,确定时间。」
「麻烦你了。」
不久,人在医院的阙嘉伦就接到柯老打来的电话,对在他的席宴上发生那件憾事表达歉意,希望在丁亮颖伤势好些时,大家能一起吃个饭,让他赔个罪,这事他已跟迪罗杰提了,他很希望能加入,他也很关心她……「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但由我作东吧,时间订在亮颖出院的那一天,我会再联络柯老……嗯,好,就这样。」
阙嘉伦按掉手机,看着靠坐在病床上正在喝粥的丁亮颖,他走到窗前,打了电话给潘立捷,压低声音道:「他开始行动了。」
「罗坦克林?」
「嗯,不过,我们跟他玩游戏玩了那么多年,都很清楚他脑袋在想什么,既然他找上门来,就做个了结吧。」
「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
「嗯,」他边说边瞥向丁亮颖,她虽然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可他没忽略她那双双熠熠发亮的美眸闪过一道思索之光--
看来,他小看这个女人的耳力。「立捷,其他细节,明天我回办公室再说,拜。」
一看他按掉手机,她连忙加快喝粥的速度,只是脑袋还不停的思索着,是谁行动了?他又跟谁玩了好多年的游戏?什么游戏?又要了结什么呢?
「侧腰的伤口都还没好,还不适合用脑过多吧?!」关嘉伦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连忙咽下口中的粥,瞪他一眼,「两者有什么关联?」
而且,他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既要养伤,思绪当然愈简单愈好。」
她咬着下唇,「阙嘉伦--」
「我已经更正妳好几次,叫我名字。」
她皱眉,「我们明明没那么熟--」
「哪里不熟?该做的、不该做的不全做了?」
「你!」丁亮颖粉脸一红,她最讨厌他提到这点,总让她无言驳斥。
他低头看了手表一眼,「很晚了,妳得擦个澡,早点上床睡。」
一看他往浴室走去,她有些困惑,接着心陡地一惊,不会吧?她急忙叫道:「我已经请苏美过来陪我,你可以回去了。」
他转回身,黑眸中饶富兴味,「她稍早打电话给我,她跟小蔡在帮邻居清理一些可用的家具,要晚点才能来,所以我就叫她不必来了。」
她傻眼,看着他走进去捧了一个水盆及毛巾走出来,她的眼睛瞪得更大,「那是--呃,不用的,我不要,我不需要你帮忙,请护士来也是可以的,真的不用你……」
但不用是她说的,她腰受伤是事实,连坐起来都有困难了,还想逃吗?
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涨红着脸、紧闭着眼睛,让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再一次触摸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
第五章
时序来到六月,夏日的艳阳高挂天空,一片晴朗。
丁亮颖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后,就让阙嘉伦给接回了淡水豪宅,一见那只许久不见的西藏獒犬,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阙嘉伦拥住她,微笑道:「日后,妳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妳在医院的这几天,我都有拿妳的物品给牠闻,牠已经习惯妳的味道,不会再攻击妳。」
他示意汉走近她,在轻拍牠的头后,牠顺从的来到她身边,随即趴靠在她脚边,还阖上眼睛休息。
见状,她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但也不忘对这几日抗辩不休的事再赘述一遍,「阙嘉伦,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嫁你,我到你家只是暂住,医生也说了我的伤势复原得很好,再过半个月就应该OK了,届时我会出去找房--阙嘉伦!」
她很生气,他根本不甩她,直接走进客厅后,又一路往楼上走。
真是的!每提这件事,他不是这种态度,就是直接封住她的唇,让她吐不出任何一句话来,真是霸道到不行!
最糟糕的是,她竟然愈来愈不排斥他的吻,还有每天晚上的酷刑--擦澡,他的手逗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是一日比一日长,害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外,心头小鹿更是乱撞一通,可他却能面无表情的完成擦澡后再离开,害她常常一夜难眠……
「小心上楼,这个动作较会拉扯到伤口,妳若觉得痛,我抱妳上来。」
高高在上的阙嘉伦低头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美丽脸蛋,这一星期,她喝的、吃的,他都请专人为她打理,看她气色红润,连伤口复原也比医生预料的还快,他的心情也愈来愈好。
不然,天天看着她诱人的胴体可以碰却吃不得,那种煎熬太磨人了,一旦她的伤口全好后,他肯定会将这阵子不得不压抑的情欲从她身上全讨回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