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去,它产生了变化,你可要负责哦!”他邪气地一笑。
琉璃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心想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小女人有时热情如火又大胆,现在又像个新嫁娘般娇羞,教人忍不住想逗弄她。
一会儿后,琉璃打了一个喷嚏,津川澈怕她感冒,抱起她并将她擦干,穿上衣服,然后让她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
他将昏睡在地上的黑木用领带绑住手脚,嘴巴塞上毛巾,然后自动爬上床睡在琉璃身边,他可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睡地板,至于黑木,他决定明天再好好地处置他。
第九章
一杯水哗啦啦地倒在黑木的脸上,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从昏睡中醒来。
“醒了吗?”一个听起来颇为愉快的声音响起,讲的是道地的日语。
“这里是哪里?”好熟悉的声音。黑木缓缓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忽然像是看到豺狼虎豹一样,身体一下僵住了,“你——你——”
“忘了我吗?亲爱的表哥,我是小澈呀!”津川澈嬉皮笑脸地凑到他眼前,好让他可以瞧个仔细。
“你——你是津川家的老二——”妈呀!真的是津川澈,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之一,另一个就是他哥哥津川光司。
“没错!正是小弟我。”他嘿嘿地笑了两声,笑得黑木头皮开始发麻。
“你不是车祸住院吗?怎么会——”半年多前日本的新闻媒体无不报导这个消息,说他生命堪忧,发片也成问题,为什么日本那边没有任何消息说他已痊愈,现在却站在他面前?
“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来度假呀!工作太累、太无趣了嘛!顺道念点书。”津川澈笑着与他闲聊。
“那——那我不打扰先走一步,麻烦帮我松绑。”见他心情还不坏,还是走为上策,津川家的兄弟都是说变脸就变脸的恐怖家伙。
黑木才想着,津川澈果然换了一张脸,一张如恶徒般的脸。
“先走一步,嗯?”津川澈摩拳擦掌,把手指弄得卡卡作响,眼睛里写满了欲揍人而后快的打算,令黑木不禁打了个寒颤,所有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袋,老天!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敢动我的女人,表哥,你有住院的觉悟吧?”好大的胆子敢动他的女人,他是不要命了吗?只是想吃豆腐就算了,还想带她上床!是想早早和阎王相见吗?
“我——我不知道她是——”吓得魂不附体的黑木抽动着嘴角,拼命想要解释。
“哼!”一拳又快又狠又准地正中黑木的下巴。这一拳是为琉璃打的,想起昨晚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他就心疼,这下流又爱使手段的家伙不知已经摧残过多少小花,上次想打小舞的主意,被他们兄弟俩教训得还不够透彻吗?
“求求你饶了我吧!”想起上次被修理的惨况,黑木现在还会冒冷汗,这两兄弟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恶整他,亏他们还有亲戚关系,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饶了你呀?哼哼哼!”
津川澈的表情转为带着恶魔般的笑意,如地狱来的使者令人全身寒毛竖起。黑木悚然一惊,就说他们津川家的兄弟爱变脸,这种笑声代表他正在想如何整他的坏点子,天呀!千万不要。
“不要呀!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再整我了,再整我我宁可死啊!”他发出凄厉的叫声,上次被恶整的回忆—一浮现眼前,那是人间炼狱呀!
也是如同这次的情况,他看上樱木舞那个漂亮宝贝,原以为她和其它女人一样会买他的账,谁知对他不屑一顾,在万般想得到她的情况下,他使了些手段带她到宾馆,哪里知道她已经嫁了人,而且还是嫁给他最害怕的津川家兄弟其中之一。
两兄弟一人赏他一顿好打之后,带他到一间他从没去过的怪店,那间房间如监牢般阴森,墙上挂满了各式皮鞭、粗细不一的铁链、款式不同的蜡烛,另外还有手铐、绳子和——木马!之后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手持鞭子出现在他面前,那——不是樱木舞吗?那个漂亮宝贝怎么会穿成这样?他还来不及开口,她不但用绳子绑住他,还用皮鞭抽打他,然后将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冷酷地命令道:“叫女王!”
女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店吗?
忽然一阵阵热痛感从他背上传来,他心目中的漂亮宝贝居然毫不留情地拿着蜡烛滴在他身上,痛得他哇哇乱叫,所有的幻想在那一瞬间全都破灭,那女人根本也是恶魔一个!后来这两兄弟更是剥光了他的衣服架他上木马——那种惨状及痛楚不是言语所能形容,更恶劣的是他们还拍了照存证!他死也不要再受同样的惩罚了。
“不要啊——”
黑木的惨叫声吵醒了琉璃,拜那颗品质不良的春药所赐,她昨晚睡得一点都不好,身体持续发热不说,胃更是难受得要命!,到了早上好不容易才人睡,却被这杀鸡般的惨叫声吵醒,不但身体不舒服,连头也痛了起来。
她忽地起身,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胆敢吵她睡觉的家伙,一把扯过他的衣襟麻道:“Shit!很吵你知不知道?昨天下药想上我,一大早还鬼吼鬼叫,你家死人啊!”凶恶的琉璃如角头老大般耍狠,睡眠不足的她脾气坏得不得了,什么气质、温柔全都跑光光,举起手又是一拳,力道虽不如津川激来得大,但盛怒中的她手劲也不容忽视。
“琉璃——你怎么可以揍人呢?” 黑木差点呆住。那个他心目中的女神呢?那个美丽婉约、温柔善良的琉璃呢?
“揍人?我还想杀人呢!妈的,你不知道本小姐最痛恨别人吵我睡觉吗?该死,你的药害我吐了阿澈一身,早上又害我头痛得想尖叫,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说我不该揍你吗?”语毕,她又是一拳,完全打垮了她在黑木心目中美丽女神的形象。
为什么气质高雅的她会满口粗话?温柔婉约的她会施展暴力?连甜美如天使般的笑靥都变了,像个恶形恶状的大姐头般吓人?一个他理想中十全十美的女神为什么消失了?不,他不相信。
“你不是琉璃,一定是我在做梦,琉璃不会这么吓人——”
“这才是真正的我。”琉璃不耐烦地让他看清楚现在的她,让他好好记住她这个样子,“凡是吵我睡眠者,一律处死。”她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眼露凶光。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都和津川家的人有关?为什么那么好的女人都变成可怕的怪兽?一个变成残酷的女霸王,现在这个则是凶残的女暴君,他为什么这么运气这么背?
“不要吵,让我想想怎么把你毁尸灭迹。”琉璃又挥去一拳要他安静。
“你觉得用硫酸如何?应该可以把整具尸体都溶解。”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津川澈提议。
“虽然臭了点,不过这个方法不错。”她直点头。
“硫——硫酸?别开玩笑了,我宁可被鞭子打、被蜡烛滴,自己骑上木马,我也不要死呀!”与其死得如此凄惨,不如受罪来得好过些。
“哟!刚才不是宁死不屈吗?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看不如折衷好了,让你半死不活,泼泼硫酸意思意思你觉得如何?”津川澈蹲在他面前,用杀人魔看待猎物的眼神注视着他,认真得不得了,仿佛已等不及要动手了。
“洗厕所的盐酸行不行?”琉璃补上一句。
“好吧!暂时凑合着用,回头再去买硫酸。”
“不要啊——”黑木再次昏过去,这次是硬生生被吓昏。
“真没用,上次也是被我们给玩昏了,自作自受。”津川澈不屑地冷哼一声。
真没有想到他们整人时默契这么好,一搭一唱就像排练过似的,让她第一次整人整得欲罢个能,如果是那个忠厚老实的津川澈恐怕反应没这么快,动作没这么敏捷,只怕她此刻早已羊人虎口了,更不可能还吓得黑木昏过去,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有够大的羽翼可以保护她。琉璃第一次对他有了积极的评价。
“怎么啦,一直盯着我瞧,感动得想嫁给我吗?”津川澈帅气地给她一个笑。
“才不要!”她讨厌他这种诱惑的笑容,总像要吃掉她一样,而且一大早就冲着她笑,对她的心脏不太好。
“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感恩,至少也该给我一个吻当奖赏吧?”津川澈无赖地将她拉近,固定在怀里,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要吻你自己吻!”琉璃才不打算给他甜头吃,这个男人绝对会得寸进尺。
“是你自己说的喔!”他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津川澈自顾自地品尝着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则探进她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