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谁?这儿是不准打猎的。"一个清脆的女音响起,及时拯救了倚仲君。
倚仲君闻言回头,一见来者竟是舒吻雨,原来是她。
舒吻雨原本在散步,听到枪声才赶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瞧见有人射伤了一只"大"狗,虽然这么庞大的狗是很少见,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价值嘛!
他干么射杀它?
"唉呀!"她故意大叫,"你怎么可以射杀我的狗狗?!最好它没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江文祥想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离去,他可不想惹上官司,反正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倚仲君嘲讽地想:我看起来像一只狗吗?唉!
堂堂人狼族之王的弟弟居然被一个小女孩误认为狗,这可真是够呕的了,偏偏他还受了伤。
"唉呀!狗狗你流了好多血哦!"舒吻雨向来爱狗成痴,她不会抛下这只狗不管,她试着把这只巨大的狗抱起,但是却感到力不从心,她实在是抱不动,其实她也想过用拖的,但是拖到家恐怕它也一命呜呼哀哉了。
舒吻雨将双手围成圆筒状靠近嘴边叫道:"外公外婆,你们快来啊!"然后低头审视着狗狗的伤势。
沙耶和玛兰闻声快步地跑了过来。
"小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急?"沙耶忙问,"你受伤了吗?"
舒吻雨的手沾上了狗狗的血,"不是,是狗狗受伤了,外公您帮我把狗狗抬回家去,我要帮它敷药。"
狗狗?沙耶有些怀疑地看了受伤的大狗几眼,这么庞大的狗倒是挺少见的,而且它虽然受了伤,但是却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领导气势和傲气。
"好吧!"沙耶没有第二句话地俯下身,一股作气地抱起受伤的大狗。
变成狼身的倚仲君只是无力地看了他一眼。
舒吻雨紧跟在沙耶的身旁,"外公,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我还抱得动。"沙耶加快步伐,"我们快点回去吧!它的伤口还流着血呢!"
"嗯!"舒吻雨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待他们来到家门前时,玛兰赶上前去打开门,只见沙耶抱着大狗穿过客厅来到吻雨的房间,小心地将它放在地上。
舒吻丽拿着医药箱在大狗身边蹲下,"外公,它会没事吧?"
沙耶轻轻地抬起大狗的右脚,随即看见它左大腿内侧的伤口,他蹙着眉,"子弹恐怕还留在它的体内。"
"那怎么办?"舒吻雨紧张地问。
倚仲君现在已经无力挣扎,只能任人宰割!只不过这个伤口的位置未免太令他尴尬了吧!居然就在他"重要部位"左边不到三公分之处,虽然人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可是有羞耻心的。
沙耶瞥了吻雨一眼,她的苍白令他有些担心,"小雨,你不妨先避开好了,等我取出子弹包扎好之后,你再来看它吧!"
"不!我要留在这里。"舒吻雨坚决地说。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这只大狗的绿眼眸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有点……有点像是倚医生的眼睛,可是随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的念头,倚医生怎么会是一只大狗呢!
"好吧!你们帮忙按住它的脚,现在我要割开它的伤口取出子弹。"沙耶道。
"嗯。"舒吻雨咬着下唇点头道。
沙耶用消毒过的小刀轻轻地在大狗的伤口上划下一刀,顿时血又涌了出来,子弹嵌在它的肉里并不深,沙耶拿了夹子小心翼翼地将子弹夹出来。
看到这血腥的画面,舒吻雨霎时别开脸去。
沙耶迅速地替大狗止了血,并且用针线替它缝合伤口,然后上了药包扎好。
在疗伤过程中,那只"大狗"始终不哼一声。
"好了,现在只要它的伤口不再恶化,那么它就不会有危险了。"沙耶嘘了口气道。
点点头,舒吻雨起身跑向浴室端了一盆水出来,拧干毛巾轻轻地擦拭大狗身上的血迹。
沙耶和玛兰清理完地上的血迹之后便离开。
俯身抚摸着大狗的颈部,舒吻雨呢喃道:"乖乖哦!你很快就会好了。"这只大狗颈上并没有戴着项圈,它应该是没有主人的吧!如果它痊愈了,她想把它留下来,舒吻雨想看它健康的模样?一定很威风的。
倚仲君闭上眼睛,他现在感到非常疲惫,也许是失血过多吧!暂时他还没有足够的体力变身,而且他也不想泄漏身分。
他不知道吻雨也能这么温柔,难怪人家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也好不了,这段时间他只能待在这里了,可是他的工作怎么办?而且下个月十号他还得回家呢!
舒吻雨有些着迷地望着它,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它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它并不像一般的大狗。
就在舒吻雨呆望着大狗的时候,它突然睁开眼睛回望着她,一人一狗就这样凝望许久,它好像在跟她道谢。
舒吻雨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它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如果它能够开口说话就好了,那个开枪射伤它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伤害一只狗?
看向自己右手掌心的一颗银色子弹,舒吻雨知道这种银子弹并不多见,除非有特殊用途,否则谁也不会特意去打造,"乖乖休息吧!"她拿了条毯子让它盖着。
倚仲君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舒吻雨起身离开房间,她答应替附近的邻居修理家电用品。
***
在沙耶家门口的空地上排满了人和家电用品,前几天吻雨才修好一些人的家电用品,她的名气立即不迳而走,这一天大伙儿全都提着家中故障的电气用品来到沙耶家门口的空地上。
舒吻雨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见到她想看见的人,她失望地垂下眼睑,难道倚医生他自己也会修理家电用品吗?自从她出院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明知道他的家就在这附近,可是她就是不敢去找他,没有借口嘛!
突然之间舒吻雨有些讨厌自己了,干么对他念念不忘呢?也许在他的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仰慕者这一罢了,没啥不同的,毕竟像他那般出色的人,不论走到何处都是众人倾慕的对象。
"吻雨,吻雨。"沙耶叫唤着兀自失神发呆的舒吻雨。
"外公,什么事?"舒吻雨回过神来,却发现沙耶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看,"干么一直盯着我瞧?"
"你在想些什么?"沙耶问。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舒吻雨淡笑反问着。
没有?沙耶颇是怀疑地望向舒吻雨面前已经被分解的十分彻底的家电用品,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修理,反倒像是在拆东西。
舒吻雨一头雾水地循着沙耶的视线看去,瞧见了她的杰作--一个不像电子锅的电子锅,她立即红着脸辩解道:"我把它拆开来看看有什么故障的地方嘛!不然我怎么修理?"
"是吗?"沙耶只是笑了一笑。
"当然。"舒吻雨随即埋头地把电子锅一切的零件重新组合,这是她闭着眼睛也会做的事,一边组合电子锅的零件,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到房内的那一只大狗身上。
它的烧才刚退,总算度过了危险期,也幸亏它自己的抵抗力好,否则在这穷乡僻壤到哪去找兽医呢?
舒吻雨组合好电子锅后抬头看了一下,要修理好这些东西恐怕得费上一些时间了。
第四章
老天!他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倚仲君感到全身酥软无力,他的体力仿佛在这段时间内用尽了一般,伤口处灼痛的感觉仍清晰地传递到脑海中,他没有预料到银子弹的威力竟这般大,该死的,那开枪的人要是被他逮着了,他非剥那人一层皮不可!
他知道的,舒吻雨一直细心地照顾他,他欠她一个人情,舒吻雨照顾他的温柔和细心,他不是没有感觉,他深信一个会如此爱护动物的人应该十分善良且重感情。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病人,而如今他变成病"狗"让她看护,这种感觉也是挺不错的,只不过此刻他的肚子正在咕噜叫。
舒吻雨端着一碗鲜奶走了进来,"球球,喝牛奶了。"
咦?球球?敢情这球球是她替他取的名字?倚仲君不认为自己有要改名字的必要,倚仲君是比球球要来得好听多了,莫非他长得像一颗球?不会吧?
舒吻雨将牛奶端到大狗的面前,安抚地摸摸它的头道:"球球,哦!对了,从今天起你就叫球球,快点喝牛奶吧!"球球灰色的毛模起来竟是十分的柔软。
倚仲君边喝牛奶边想:她该不会想把他留下来吧?那可不成,等他的伤好些后得赶紧离开才是。
"叩叩。"突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舒吻雨心不在焉地问道:
"是我,吻雨,李医生有事想问你。"沙耶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我这就出去。"舒吻雨审视了一下球球的伤口之后,确定没有发炎的情形才放心地到客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