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霏整天待在家里,东晃西晃的,无聊得紧,不管倚敬辰和纪左司在忙些什么,她非掺上一脚不可。
倚敬辰暗暗叫苦,如果大嫂知道他和左司是在保护吻雨,她一定也要掺一脚,可是她的重要性不下于吻雨,这等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左司心情不好,我陪他出去散散心而已。"
纪左司仍是一张如丧考似的脸。
狄霏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倚敬辰的话,"我在想……"
"想什么?"倚敬辰迫不及待地问。
纪左司也屏息等待着她的下文,希望她不是有什么突发的奇想了。
"我的功夫好不好?"狄霏问。
"好。"倚敬辰赶紧回答。
她又问纪左司:"你认为呢?左司。"
"不错。"纪左司只淡道。
狄霏点了点头,"那么我想我应够资格当一个保镖吧!"此言一出可真教倚敬辰和纪左司吓了一跳。
"保镖?"倚敬辰重复道。
"当谁的保缥?"纪左司简洁地问。
"看谁愿意雇用我罗!"
倚敬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打这场混战,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丢回给大哥吧!"大哥同意吗?"
"我还没告诉他,不过我要你们先去帮我找客户。"
光用肚脐想也知道大哥一定不会答应的,"只要大哥同意的话我们就帮你找客户。"倚敬辰道。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廷洛谈。"说完狄霏便转身进屋。
倚敬辰和纪左司同时松了口气,狄霏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定不下来,早晚他们会被她给吓出心脏病来。
***
宋晓菁约舒吻雨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吧见面,酒吧分成两楼,楼下是喝酒的地方,楼上为顾客着想还兼设有房间出租,如此一来若是喝醉酒无法回去,也可以在此住上一宿。
麦永嘉则是坐在相隔甚远的另一端。
宋晓菁面前放了一杯白兰地和一杯柳橙汁,她满意地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白兰地,另杯柳橙汁是为舒吻雨准备的,她注意了舒吻雨好几天,白天只要舒吻雨一出门,就有两名俊美的男人开着车远远地跟着她,像是在保护她的安危,一直到晚上她进了家门才离开,他们一定没有料到,她会在晚上约舒吻雨出来,只要过了今晚,就没有人会和她争仲君了。
宋晓菁耐心地等待着,她相信舒吻雨一定会来的。
酒吧里闹烘烘的,气氛十分热络,而且酒气冲天,在这里没有人会管自身以外的事。
宋晓菁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果然来了。
舒吻雨捂着鼻子朝坐在吧台前的宋晓菁走去,她说她要告诉她一件事实,一件有关于仲君的事实,她会知道仲君的什么事呢?
"啊!"舒吻雨惊叫了一声,有人摸了她一把,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瞧见,她赶紧加快步伐来到宋晓菁身边。
宋晓菁露出亲切的笑容招呼道:"请坐,喝杯柳橙汁吧!"
"谢谢。"舒吻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也不便说些什么,宋晓菁为什么对她那么和善?
她该恨她的,不是吗?"你有事要告诉我?"
"先喝些柳橙汁解解渴吧!"
舒吻雨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只好满心疑问地端杯子喝了一口。
宋晓菁笑吟吟地道:"恭喜你。"
"谢谢!"
宋晓菁表面上虽一点也不介意倚仲君成了她的未婚夫,但在她的心中,她是恨不得把舒吻雨那一张足以引诱任何男人的脸撕碎,可是为了她的计划着想,她只好装着笑脸来应付她,只要舒吻雨喝完那一杯掺有安眠药的柳橙汁之后,她就大功告成了。
"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恭喜我?"舒吻雨不相信宋晓菁的目的这么单纯。
"仲君是个好男人,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你该好好地珍惜你们这一段感情。"宋晓菁好佩服自己,她居然也能说出这么多违背心意的话。
瞧她说得那么真诚,舒吻雨相信她了。
"我爱仲君,相信你也知道,不过既然他选择了你,我也无话可说,只能由衷地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你……"舒吻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相信,宋晓菁是在强颜欢笑,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宋晓菁举起酒杯道:"祝我早日找到好的归宿吧!"
舒吻雨不疑有他,举起杯子祝福她道:"愿你早日找到好的归宿。"
"谢谢!"
"锵!"的一声,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相碰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庆贺宋晓菁的计谋将要达成。
舒吻雨又喝了一大口,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踏进别人所设的陷阶里,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突地,她觉得天在旋转,舒吻雨眨了眨眼睛。
宋晓菁故作不知地问道:"吻雨,你怎么啦?"药效就要开始了。
"没什么。"舒吻雨觉得好多了,"还有事吗?我想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也好,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宋晓菁朝麦永嘉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舒吻雨滑下椅子,身体有些不稳地踉跄了一下,她感到有些难受,怎么这会儿天旋地转了?
头好晕,好晕,她抓住椅子的把手,用力地甩了甩头,却仍是消除不了那一股晕眩感。
宋晓菁压低声音对麦永嘉道:"你就趁现在把她带到楼上去吧!"明天一早醒来,舒吻雨就是麦永嘉的人了。
麦永嘉没有回答,直接弯腰抱起舒吻雨走出酒吧,爬上二楼,进到转角的第一个房间里。
宋晓菁扬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望着已经无人的楼梯,舒吻雨啊舒吻雨,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和我抢仲君,他永远都是我的,没有人能自她宋晓菁的身边抢走倚仲君。
当宋晓菁走出酒吧时,一抹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便怔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应该在屏东的不是吗?
"你是来找我的吗?"宋晓菁强作镇定地挤出笑容问,倚仲君身后还站了两个同样修长俊美的男子。
"吻雨她人呢?"倚仲君沉着声问,俊秀的脸上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她……回去了。"宋晓菁有些不自在地说。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若不是他变回狼形马不停蹄地赶回台北,或许就来不及阻止这一切了,"她究竟在哪里?"仲君心急如焚。
宋晓菁冷笑着,"也许来不及了。"如果舒吻雨完全不省人事的话,麦永嘉应该搞定了。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别逼我破例。"
偶一抬头,瞧见酒吧招牌上的另一行字--二楼宾馆,倚仲君倏地火速地冲上楼,既然她不肯说,那他就只有一间一间地找了。
蓦地,一声微弱的呼救声传出,倚仲君认得那是舒吻雨的声音,他的心揪成一团,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一股作气地把门撞开,而门内的情景看得他怒火中烧。
麦永嘉迅速地由床上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道:"请你出去,这里是我祖下的房间。"
舒吻雨仍有些晕眩地躺在床上,她的衣衫不整,胸前的钮扣扯开了两颗,露出粉红色的内衣,她伸手抓住衣领,眼神蒙胧地望着他们,她的头晕得很厉害。
倚仲君二话不说,立即一拳朝麦永嘉挥去,麦永嘉悴不及防地被打了个正着,整个人跌了出去,只见倚仲君发了疯似地冲了过去,揪住麦永嘉的衣领狠狠地K了他一顿,直到有人拉住了他。
"二哥,够了!"倚敬辰不得不拉住倚仲君,"再打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他第一次看见二哥如此失控。
纪左司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这种人渣的确是该死。"语毕还不忘补上一脚。
倚仲君小心翼翼地将舒吻雨搂在怀里,看她这个模样真教他心疼又自责,他竟然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倚敬辰终于明白倚仲君爱舒吻雨是多么的深,虽然他们及时救了吻雨,但这总是一个令人挥之不去的恶梦,该死的人,这等行为岂非和畜牲无异!
倚敬辰越想越气,忍不住地也踹了麦永嘉一脚。
麦永嘉呻吟了一声。
倚仲君这时才想到纪左司和倚敬辰还在门口,"你们先回去吧!"怀中的舒吻雨紧抓住他的衬衫不放。
舒吻雨的眼泪决堤似地纷纷落下。
如果可以,倚仲君会毫不迟疑地把麦永嘉和宋晓菁碎尸万段,只要那能够抚平舒吻雨的恶梦。
"他们怎么办?"倚敬辰和纪左司押着麦永嘉和宋晓菁问道。
倚仲君头也不回地道:"让他们离开,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他们最好离我远远的,否则也许我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我无法原谅他们对吻雨所做的一切!"他差点就来不及救吻雨,"嘘,乖,别哭了。"
倚敬辰和纪左司带着麦永嘉和宋晓菁离去,只留下传仲君和舒吻雨。
舒吻雨的泪水将倚仲君胸前的衬衫沾湿了一大片,"我……我……好怕哦!他想……他想……"她泣不成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