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微笑道。
"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舒吻雨先声明。
"我是个专一的男人,而且我也具有三从四德的美德。"倚仲君打趣道。
"我一点也不温柔。"她又说。
"没关系,我喜欢粗鲁的女孩。"他仍微笑。
"你骂我粗鲁?"舒吻雨杏眼圆睁地道。
"不,不,我是说我不介意。"倚仲君连忙澄清。
舒吻雨满意地点了下头。
倚仲君怜爱地搂着她的腰,也许她不够温柔,也许她是个小醋桶,但是他却爱上了她,他爱上她不经意流露出的体贴和温柔,他爱上她的占有欲,玛兰告诉他,那一锅鸡汤是吻雨特地起了一大早为他炖的,他会铭记在心。
舒吻雨推了推他。
倚仲君挑了挑眉,"怎么啦?"他已搂她楼上瘾了。
"放开我啦!要是外公外婆回来瞧见的话,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搂着你?"
"厚脸皮。"舒吻雨啐道。
倚仲君放开手笑道:"会吗?我怎么不觉得。"
"不跟你说了啦!"舒吻雨娇嗔道。
"我们的计划没变吧?"倚仲君突然问。
"什么计划?"舒吻雨被问得一头雾水。
倚仲君点了点舒吻雨的鼻子,"难道你忘了要跟我回家的事了吗?"
"没忘,可是……"这时她反倒有些迟疑了,此刻她和仲君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以他女友的身份陪他回去,想必要接受他家人审视的目光,一思及此,她便有些胆怯了,"这样好吗?"
"当然好,他们会想认识你的,毕竟这些年以来,你是唯一令我动心的女孩。"
舒吻雨心里甜滋滋的,她取笑道:"没想到你的说话技巧也跟你的医术一般高明。"
"那当然,只不过我可是不随便对人展露我的本事的。"倚仲君顿了一下,"沙耶和玛兰回来了。"他握住吻雨的手并肩走出去。
好耳力,不愧是人狼,舒吻雨在心里赞道。
沙耶和玛兰远远地就瞧见倚仲君和吻雨手牵手站在门口,他们会意地相视一笑。
"呵呵,好好。"沙耶得意地笑,看来他们的努力并未白费,"倚医生,今天你就留下来吃午餐吧!"
"您叫我仲君吧!我也就跟着吻雨叫你们外公外婆,好吗?"倚仲君微笑地问。
"好好,"沙耶笑得阖不拢嘴。
玛兰不停地打量着倚仲君和舒吻雨,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相信自己和沙耶的眼光,"进屋里谈吧!净是站在门口做什么呢?"原来之前吻雨的异样是因倚仲君而起,希望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婚礼。
待他们进屋后,舒吻雨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在倚仲君的身旁坐下。
倚仲君深情地看了身旁的舒吻雨一眼,开口道:"外公外婆,我想邀请吻雨到我家去玩一些时日,可以吗?"
去他家玩?沙耶转头和玛兰相视一眼,在玛兰的眼中他瞧见了认同,"当然可以,只不过小雨还有二十多天就开学了。"他想设计倚仲君去见小雨的父母。
"到时候我会送她回去的。"仲君毫不犹豫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沙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倚仲君道。
"你可得好好照顾咱们小雨哦!"玛兰叮咛。
"我会的。"倚仲君承诺。
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返家,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知道爸妈是否健朗如昔?这次回去恐怕免不会被取笑一番了!
咦?仲君动作迅速地闪身躲在橱柜后,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接近他的房子,他小心地探头瞄了一眼,陌生的长相,他并不认识他呀!这人来此有何目的?相同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尤其是种要命的错误。
倚仲君不动声色地等着那人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来者的一举一动,看着那人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然后直接走向卧房。
小偷?倚仲君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这儿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看那人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找值钱的东西。
倚仲君侧着头仔细地听着房内的声音,手上已经有只小飞刀在待命中了,然而屋里的一切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如果他是来偷东西的,那么应该会翻箱倒柜才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他是来找人的。
"看来他是出去了。"江文祥自言自语地退出倚仲君的卧室,一转身却吓得怔住了,"你……你……"
"你不是在找我吗?"仲君把玩着手上的飞刀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行动怎么像鬼魅似的无声无息?!江文祥心惊胆跳地想。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倚仲君冷冷地瞅着他,如果他让这人掏出枪指着的话,那么他倚仲君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江文祥在握住腰际的手枪时信心大增,凭倚仲君手中那一把飞刀岂能与手枪抗衡?但是千算万算终究还是不如天算,江文祥还来不及掏出手枪,只听"咻"的一声,一把白晃晃的飞刀便刺穿他的衣袖没入墙壁中,他大惊失色地望着倚仲君。
"你最好别打歪主意,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一次飞刀刺穿的可就是你的手臂了。"倚仲君一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叫什么名字?"
"江文祥。"识时务者为俊杰。
"到这里做什么?"倚仲君又问。
江文祥注意着倚仲君的表情道:"捉狼。"
难道江文祥就是那一天伤他之人?倚仲君面无表情地道:"来这儿捉野狼?这太荒唐了。"
"不是野狼。"江文样反驳。
"哦!"倚仲君心中已有些谱了。
"是人狼,一种亦人亦狼的动物。"江文祥道。
肯定是他了,倚仲君伸出手道:"拿来。"
"拿什么?"江文祥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枪。"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一把枪里头所装的子弹铁定是银子弹,"别耍花样,否则明年的今天就会是你的忌日。"
江文祥别无他法,只好乖乖地将枪交到倚仲君手上。
倚仲君将枪膛上的子弹退出来,把手枪又扔回给江文祥,"你可以滚了。"
"你要让我走?"江文祥大感意外。
"废话,难道你还想留下来让我养不成?"
倚仲君不想当杀人凶手。
"难道你不怕我泄漏你的秘密?"如今他反倒有些不肯定倚仲君是否为人狼了。
"我的秘密?你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吧!没凭没据的谁会相信你的话。"倚件君嗤道,"这种事并不是说了就算的,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的话,你最好保持沉默。"
江文祥不只想活久一点,更想有一大笔钱供他花费,"那么你是承认了?"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你还不走?"倚仲君目光犀利如剑地射向江文祥。
江文祥呼吸猛地一窒,倚仲君不会突然变成狼攻击他吧?!
"滚吧!"倚仲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江文祥连忙拔腿就跑。
倚仲君随意地将手中六颗闪着银色光芒的子弹扔进垃圾桶内,他一向不喜欢伤人,但是那并不表示他会任人宰割,如果江文祥够聪明的话,最好离他远远的。
关于吻雨,他知道这或许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打从心底喜欢她、在意她,想要将她留在身边,这次邀她同行就是要向全家人宣告他的决心。
除了擎天,大概就没有人会猜得到他会带女友回家去,擎天这小子向来能预知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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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吻雨楼住倚仲君的腰,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头上戴的是特地为她买的安全帽,一颗心到现在还卜通,卜通地大声跳着,说起来有些好笑,但她真的是从没交过男朋友。
生平第一次交男朋友,原来有人呵护的感觉是这么美好,纵使她只是坐在他的车后座、只是楼住他的腰,但这也够她兴奋的了。
"什么?"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她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倚仲君侧着头大声喊道:"你累吗?"
"还好。"感受到他温柔的关怀,舒吻雨心中感动异常,爱意也更加深了几分。
"就快到车站了。"他知道舒吻雨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但是骑了近一小时的路,他也着实有些疲倦了。
终于,屏东车站矗立在前方,放慢车速,倚仲君直接将车子骑进一个寄车处,他跟老板也挺熟的,他向来都把车子寄在这里。
"要回家啦!"寄车处的老板,也是倚仲君的莫逆之交尹姬咬着画笔问。
"是啊!小鸡。"倚仲君嘻心笑脸地道。
尹姬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说过别叫那个可笑的昵称。"他恨死那个名字了,小鸡、小鸡,听来像是华西街的阻街女郎。
他和仲君是同学,同为医界杰出的人才,但是他较玩世不恭且偏爱艺术和电脑,有时他也会客串郎中替人看病,只是有时罢了,若问他不务正业的原因,那只有一个--他怕血,一个再可笑不过的事实--医生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