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漂亮的脸孔皱成一团,睇着他,"你当然不用说了,我又没打算帮你买东西回来,省省吧。"
"真是无情。"鬼使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垂下手臂让他通过。
神差迅速地越过他走向大门。
"一条淡烟,要记得喔。"鬼使不死心地朝他的背影喊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记关门声响。
片刻的宁静后,鬼使接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有任何消息记得通知我,包括那'失主'的动静。"神出提醒他。
"没问题。"鬼使轻盈地跃过沙发,由抽屉中拿了把枪放在身上。
他最讨厌使用武力解决事情,可若在情非得巳的状况下,他倒也不会心软就是了。
毕竟一场争斗下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他可不想多受
第二章
风挣坐在路旁隐蔽处,远远地打量停在便利超商门口的蓝色保时捷。
"宝贝,我好想你。"她现在才了解何谓"一旧见如隔三秋"的煎熬。
蓝色保时捷的主人会好好保存高跟鞋吧!那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宝物呢!
好半晌之后,才见一个人拎着袋子由超商内徐缓的走出来,上了车子发动引擎准备离去。
"就是现在,上天保佑我。"风挣祷告了下,盯着驶来的车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在车于离她还有两、三公尺远之际,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往外冲。
就这样,风挣在她自己的预料内被那辆蓝色保时捷撞个正着。
她倒在发烫的柏油路上,只觉眼前冒出一片金星,腰部以下传来剧烈的疼痛。
"小……小姐,你没事吧?"神差迅速地下车查看她的伤势,脸上尽是懊恼的表情。
风挣靠在神差的臂弯中,无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我……没--"语音消失在她掩上的唇瓣中。
"该死!"神差咒骂了一声,随即抱起昏迷的女子坐上自己的保时捷,直奔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风挣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辆蓝色保时捷的主人一脸忧虑地立于她的身侧。
"呼!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神差松了一口气,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
"你………"风珍呆呆地凝望着他。
"喔,我叫神差,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希望你没有什么大碍才好。"神差简略地作了自我介绍。
"我自己也太大意了。"不过,这种风险她可不想多冒,一不小心她或许连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神差看着楚楚可怜的她,一丝同情油然而生,"没关系,我会负责你的医药费,你别担心。"
"谢谢。"风挣自眼角偷偷地打量身旁这名俊美得有些过火的男子……以及他耳垂卜一颗耀眼璀璨的红宝石。
好眼熟的耳环,不过她又没有戴耳环的习惯,她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东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替你联络你的家人来照顾你。"神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风挣闻言沉默了许久,"……我只有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神差以为自己误触她的伤心事。
"没事,"风挣抬头对他展露笑颜,"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那怎么行?"若是有任何后遗症,谁能及时送她到医院来?
风挣张着无邪的双眼等着他的下文。
事情似乎比想像中容易许多,除了身上的伤痛了一点之外,一切都还算顺利。
思忖片刻,神差有了决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且到我住的地方养伤,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她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介意呢!"这样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她还是得矜持一下才不会让他起疑。
"不会啊!"神差耸耸肩,漂亮的眸子看来很真诚。"那么你是同意了?"
"嗯,伤一好我就离开。"
神差的唇际跃上促狭的笑,他看起来像会吃人的怪兽吗?要不,她为什么那么害怕!
"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叫你。"他提醒。
"风挣。"
好名字。神差勾起唇角。"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医生。"
"嗯。"风挣望着消失在门口的颀长身影,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她宝贝的玻璃鞋现在位于何处,不过,至少她是迈进了一大步,她有信心在神差的身上找回她遗落的东西。
纵然对心地善良的神差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能把自己费了千辛万苦由珠宝展上偷来的货品拱手送人。
在她想得出神之际,神差已回到病房内。
"风挣小姐,我们可以走了。"神差带回询问的结果。
"叫我风挣就行了。"她欲起身却被腰际传来的痛楚给震得跌坐回病床上。
"小心点。"神差伸手扶着她,防止她跌落到地上,我抱你到车上。"
不待她反应,神差立即弯腰轻松地抱起身材娇小的凤挣。
怎……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风挣的粉颊飞上两抹红晕。
小心翼翼地将风挣放置到驾驶座旁的位置上,神差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很疼吗?"
"叹?"他的关怀让她有些困惑。
仰差看出她的疑问,"你的脸那么红,我以为刚刚那一段路弄痛你了。"
"没……没有,谢谢你关心我。"风挣支支吾吾地,颊上又是一股燥热。
他的温柔体贴总教她无所适从。
"应该的,你忘了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吗?在你痊愈之前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神差发动引擎,车子以极慢的速度行驶在街道上。
风挣没有搭腔,视线漫无目的的望着窗外一幕幕掠过的景象。
对于神差,她只有愧疚,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她一手导演的--虽然伤势比她预计中的严重,但,神差却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眼前的景物忽地熟悉起来,风挣四下打量着周遭的建筑物。
"怎么了?"神差发现她的张望。
"你……你住在这里?"风挣看着车子驶进昨晚的办公大楼下的车库。
神差颔首,"这里的顶楼。"他补充。
糟了!风挣蹙起眉,如果被昨晚那个好管闲事的"管理员"撞见就不妙了。
停妥车子,神差率先下车替风挣打开车门,"还是由我抱你吧。"他提议。
"不用、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她婉拒了他的好意,自行以手扶着车门起身下车。
探身拎起自超商买来的东西,神差细心地走在风挣的身侧,以防她有任何意外时可以及时伸出援手。
坐上电梯来到五楼--
"请进。"神差带着她穿过长廊来到客厅,此时客厅内空无一人。
"你一个人住?"她端详着屋内的摆设随口问。
"不是,"神差将袋内的饮料放到冰箱中,"还有其他三个人,你要不耍喝点什么?"
"不用。"还有三个人?该不会其他的三个人分别是神工、鬼使,以及……玉皇吧?
把袋内剩余的东西放到电视机上,神差转头对出神的风挣道:"我带你去看房间。"
"嗯。风挣一拐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
"放轻松点,往后你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期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就在走廊的中段遇上了从房间出来的神出,三人险些撞在一块。
"玉皇,你没出门啊?"神差笑问。
"嗯。"神出的目光越过神差的肩膀落在风挣身上。
"你……你好,我叫风挣。"她忙不迭地自我介绍,神出犀利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
她肯定是作贼心虚。
神出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你好。"
"玉皇,她暂时要住在我们这里一段日子,我要照顾她的伤。"神差说明风挣之所以会出现的原因。
"她受伤了?"
"早上我不小心撞伤她,所以……"神差尴尬地一笑,他发现自己的驾驶技术似乎有待加强。
"好好照顾人家。"神出嘱咐。
"当然。"神差没有异议,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事。"对了,玉皇,你的拿铁咖啡我放在冰箱内。"
"谢了。"神出在与风挣擦身而过之际,一向冷淡的脸孔跃上一抹明显的笑意。
风挣坐在沙发上观看电视节目,而神差则是在厨房忙进忙出的,似乎在准备晚餐。
"你是谁?"鬼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风挣的身旁,唇边挂着邪气的笑。
"我……"风挣被眼前靠得极近而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
"神工的女友?"鬼使挑高一道眉,狐疑地盯着她猛瞧。
"不是我……"
鬼使性急地打断她的解释,"难不成是玉皇的?"
风挣努力地摇头否认。
"那么,是神差的喽?"鬼使的表情转为诡谲,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模样。
"嗯,不过,我们才刚认识,而且我不是他的女友。"她终于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
听完她的回答,鬼使退了一步、两步、三步,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瞟着她,"刚认识?"
"对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她总觉得他和那位神差称之为"玉皇"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及态度都有那么一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