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吻我。」他喑哑地命令道。
他身上撩人心魂的邪魅气息,令她情不自禁地与他共同沉沦在情欲的波涛里,她学着他的方式回吻着他,那青涩的吻技却令他下腹的灼热更加亢奋。
忍耐已到了极限,他未询问她是否已准备好,腰身一挺,便一举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体里。
「呃……」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在她体内炸开,她不禁轻喊出声。
浮荡的暧昧情欲席卷了两人,詟麟想不到拥有她的感觉,竟然超乎想像地美好,他一手握着她莹润的玉胸,身下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我……呃……好疼……」她拚命地咬着下唇,但陌生的疼痛令她几欲昏厥,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他不舍地缓下了动作,他捧着她发烫的双颊,轻轻地落下细吻。
「忍忍。」他灼热的气息回荡在她身旁,她的肌肤几乎能感受到他浓重沉浊的气息。
「呃……」她极力地忍耐着那陌生的疼痛,但却又有另一股莫名的喜悦渐渐包围着她。
「记着,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我……我知道……」这也是她今夜将自己交付给他的原因。
他修长的指头沿着她的唇畔,来到她细嫩的颈上,檀玲浑身虚软地喘息着,娇躯不停地轻颤。
詟麟将掌心贴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只消一用力,她的颈骨必定登时折断,杀一个人对他而言,如同捏死蝼蚁般简单,但此刻他下不了手,不仅是与她欢爱的滋味太过美好,另外还有一层连他也说不上来的原因。
他邪佻地吻着她,下身缓缓地律动。
「呃……嗯……」檀玲不住轻呼出声,心底间的眷恋,更深了……
詟麟曾有过不少侍妾,他当然感受得出来她今夜的主动。
「告诉我,那死牢里的男人对你这么重要?」
「呃……」檀玲的心在他魅惑的挑逗中早就翻涌难静,她碎碎地喃道:「他是对我很重要……因为曹大哥是唯一……唯一……关心我……的人……」
闻言,詟麟怔了怔,陡地停下了所有动作,透着隐约的光线直直瞅着她,她的话如巨大的宏钟般,一字、一字地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何尝不能体会这样的感觉?
关心……
「你……你怎么了?」檀玲呼着气,渐渐地由他那股昏眩的热烈情欲中清醒了过来。
「没什么。」詟麟随口应了句,逼迫自己暂时抛下其他的情绪,此刻,他只要与她一同体验欢爱滋味。
有这么一刻,他嫉妒她!
她有一个真心关心她的男子,而他呢?
一股深沉的破坏欲望在他心底渐渐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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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屋里待了三日,檀玲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这三日里,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就只有两人独处。
白日里他打渔狩猎,她则起火烧饭,檀玲甚至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地持续下去,她不用再回降魔教,也永远都不要再面对血腥杀戮!
此刻,她正坐在石头上手持树枝搅动着火堆里的炭火,但见詟麟的身影在树林里的一角似正和人说着话。
另一头,詟麟手提着一只已经断了气的野兔,两眉不地紧纠成一团,黑眸瞪着眼前的黑夜。
「你来干什么?」
「王!」黑夜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王,此刻竟然像个村夫俗子般打猎捕鱼,不禁心疼地下跪劝道:「王,请您回宫吧,您已经三日没有回宫,宫里的大小事还需要您……」
「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王,那降魔教的女魔头是云飞天栽培来刺杀您的,您千万别着了降魔教的道,这女魔头留不得……」
「什么女魔头?」詟麟眉角横竖,微愠道:「她不是什么女魔头,在她和她那个降魔教人的眼中,我……才是魔头!」
「王,您不是魔头,您是负天命、治天下的王,恳请王下令,让黑夜这就去了结了她……」说着,黑夜一起身,脸上杀气横生。
詟麟按住了他欲起的身子,怒道:「你做什么?」
「王,就让黑夜一剑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你敢?」詟麟也动了气,怒声道。
「王!」
詟麟深吸口气,冷冷地道:「就因她是云飞天的弟子,这才有趣,你别破坏了我的计画。」
「王,黑夜不懂,这女人有什么好?」黑夜沙哑地道。
确定了黑夜不会再轻举妄动,詟麟这才放开了他,一提起檀玲,他的嘴角忍不住滑起一抹弧度。
「你不懂,她的特别,是很难形容的……」
在黑夜看来,檀玲的特别只不过是她身为降魔教一分子的身分,但碍于主子的命令,他又不敢擅自妄动。
「对了,有件事,你赶快去替我办好。」
「是。」
「那日拦街刺杀的刺客,曹緼,放了他!」
「王?」
詟麟一张冷脸沉了下来。「我说放了他,没听清楚?」
「是。」
「今日就放了他,明日再引降魔教的人来此,都听清楚了?」
「是,黑夜领命。」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詟麟与黑夜都发现了,詟麟道:「她来了,你快走吧。别让她发现了。」
「王……」
「快走!」
黑夜尚未来得及应声,便赶紧在檀玲发现他前纵身消失。
「你在和谁说话?」檀玲娇俏的笑容伴随着笑声一同出现。
与他相处的日子,让她感到格外地轻松,不知不觉中,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没什么。」詟麟回身对住她,提起了手上的野兔。
「不会是和野兔说话吧?」
「是啊,要吃了它,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对它说几句话,算是超渡它。」詟麟信口胡诌。
「那真是罪过了。」没想到檀玲也没多疑,就这样信了。
「你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檀玲柔柔地笑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她好希望时间能就此停驻。
「那就好。」他淡淡地笑着,伸手抚去她颊畔一撮乱发。
淡淡麝香味因他指尖的靠近而扑进了鼻口,深藏的胸口里的一颗心莫名地荡晃。
「走吧。」詟麟搂过她的香肩,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檀玲一语不发地望着他,脸上幸福的笑容始终未退,依偎在他的身边,这是她此生最快乐的几日。
她不敢、也不愿去想两人的未来,只想好好地度过这欢愉的几天,就算是偷来的幸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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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公子、南宫公子——」檀玲在小屋外头喊着,却迟迟不见「南宫翎」的身影。
他自一清早就不见人影,这令她有些心慌。
会不会是打野味去了?
「奇怪,上哪儿去了?」正在纳闷间,一群约十人的人马突然间浩浩荡荡地将小屋包围。
「玲儿?」
待檀玲定睛一看,骑着马儿为首的男子竟是曹緼,她吃惊地瞠大眼,惊呼道:「曹大哥?」
「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檀玲瞪着他好半晌,又望了一眼其余的教众,讷问道:「曹大哥,你、你不是在镇麟宫大牢里,怎么会……」
「咱们曹大哥是个有福之人,老天保佑,平安归来。」一名男子好不神气地在一旁吆喝道。
一见檀玲,曹緼赶紧下了马,兴奋地上前与她相视。「我平安回来了。」
「这、这、这……」檀玲心头乱了。
她前两天才向「南宫翎」提起这事,没想到今日就见曹大哥平安地回来,她甚至不确定曹緼的回归是否和「他」有关,还是纯属巧合?
「哈、哈、哈!」曹緼忘情地一把将檀玲搂入怀里,爽朗地大声笑着。
「曹大哥,别这样……」檀玲不安地扭动着,挣脱了他。
曹緼只当她的怕羞,也不以为意。
「曹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一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突然闯进了牢里,二话不说就把我带离了死牢,那人武功十分高强,尤其是轻功,但见他飞檐走壁,没两下,他就领我离开了镇麟宫。」
檀玲静静地聆听着曹緼形容被解救的过程,心里暗忖着,会是「南宫翎」亲自去死牢救他出来吗?
但,不可能呀,他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去救人?
「这……会不会是镇麟王的诡计?想要趁机查出咱们降魔教的藏身地点?」檀玲忧心地道。
「不、不可能。」曹緼决断地说着。「那人想必是响应咱们降魔教降妖除魔义举的高人,要是镇麟宫的人刻意放了我,现在早就领兵到了。」
「那倒是。」檀玲蹙着眉,在心里头暗暗打量着。
「对了,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曹緼仔细地看着她,皱着眉道:「几日不见,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发觉才几日不见,她出落地更美了,比上回见着她时,更添了一股成熟、世故的美,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檀玲心慌地低下头,企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哪有,哪有什么不一样?」
「玲儿,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