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已经睡一天了。”姚心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啊!要不是这伤,我还真无福可睡得如此之久,这一觉起来,精神就觉得好多了。”
姚心妍没有答腔,她还回想着梦里可怕的情景,惊魂未定地猛瞧向沈梓秧,只想确定他是否真的无事。
“你又做梦了?!”沈梓秧的语气充满着怜惜。
“对不起,吵了你吗?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时常作噩梦,所以夜里我都要人伴——”
“我知道。”沈梓秧淡淡地回应。
“你怎么会知道?我——”姚心妍蓦然想起,这几天的夜里,在她的梦中,总有一个宽阔的臂膀和温暖的声音,不停地轻抚着她,怜爱着她。是他——是他——一直都是他,她为什么如此的盲目。
“是你!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嗯——”沈梓秧轻声回应。
“是我害你的,是我——都是我——”姚心妍敛起眉心,脸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不要哭,我并不怪你——”沈梓秧见状,心急得不知两手该往哪里摆。
“不——我——”姚心妍说不出口。此时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担心,等我伤好了,我会尽快送你回家。”他以为她是想家了!沈梓秧还记得她一心只想回家,而他能为她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愿。
“不——我不要回家!我要留在你的身边,梓秧哥哥,在你中箭还拼着命保护我时,我便想一世留在你的身边报答你——”
“你是为了报恩?不!你大可不必如此。”沈梓秧颓然地躺回了枕上。刚才还一阵狂喜,以为他的痴恋终于有了结果,想不到这箭伤却只换得可怜之心?他沈梓秧不要这种回报的感情。
“不——不是的,我想明白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你——”沈梓秧惊疑地看着姚心妍。
“梓秧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十一年来我在梦里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只是我一直没有分辨明白,而桃花庄里也没有人提及。你们走后,我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再没人提过沈家一字一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我梦里的人,是不存在的……所有对你的记忆,我早以为……梓秧哥哥——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嘤咛啜泣,不住地摇头诉说着。
沈梓秧怔怔地瞧着姚心妍,她的脸颊好似被露水洗涤过的桃花心瓣,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显秀美绝伦。
“心儿——”她没有忘记他,她没有辜负他,他的心儿,他魂牵梦系的桃花。
“只有你叫我心儿,我在梦里听过一千次一万次了,如果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逃的,你——你和我想象的不同了你变了!”
“我是变了,而你却还是一样的美,胜过朝露晨曦。”沈梓秧的手轻轻抚过她柔滑如丝的嫩颊。
“梓秧哥哥——”姚心妍顾不得礼教,上前紧紧拥住了沈梓秧,深怕他会一不小心又如梦一般地消失无踪。
沈梓秧闭着眼,回想起十一年前的种种,一切恍如隔世。他不顾背上伤口的疼痛,紧紧拥住了姚心妍,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永远也不想放她走。
“心儿,看着我,我已经不是十一年前的沈梓秧了,在刀庄磨练了十一年,我是变了,变得没有心,才会眼睁睁地看你跳进了寒河,害你受寒,我冷心的笃定你不会——”
“你有,你看!还热烘烘的在这里,你说过的,这心是我的,你等了十一年,我终于来拿了。”姚心妍用手罩着他的心,贴着小脸感觉着他心的律动。
“它是你的,我可以开了膛,捧给你……”沈梓秧揽着娇躯,在她的耳鬓边轻吐。
“不……不要再为我冒险,如果它停了,那我也剖来还你——”
“别再说了,心儿——你还是那么完美,而我只是个凡尘粗鄙的野夫——”沉梓秧捧着她的脸,柔声说道。
“不!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新娘子,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这一趟花轿,是来将我许给你的,记得吗?从小我就是你的,这辈子走一遭,就是为你而来,为你而生,为你而续命,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十一年,原来就是等着再见你,我——”
她的心这时才苏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梓秧充满深情的吻给阻断——
姚心妍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入了沈梓秧的怀里,当他触及到她冰冷的手足,便二话不说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揽进了那温暖的毛毡被里,吸吮着她殷红的小口,轻抚她细腻的脸颊与柔软的发丝,更没忘那纤细的脖颈日回
姚心妍好像是一条掉进沙漠里即将枯竭而死的小鱼儿,突然间游进了一潭温暖的水泽!他的怀抱就是海洋,是她最终的依归。
她任由他子取予求!什么礼数道德,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单纯地知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她活了十七年就是来奉献自己给他的——
此时此刻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他们。
沈梓秧拨开了姚心妍胸前那层层阻碍的衣衫,将头埋进了她的双峰,深深地闻一口她身上清新的处女体香,品尝她甜美如蜜的柔情,他两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将她扶坐在他的两股间,他的鼠蹊间鼓起了热切的燥动。
她不解男女情事,只有一味热烈地回应他的需求,她体贴他的身体,徐缓地轻解罗衫,对他全然的坦承奉献。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褪去衣衫,只见他宽硕的胸膛还包扎着白布巾,之后她又褪去他的长裤,长裤下露出他的昂藏,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此时,沈梓秧呼吸急促,翻涌的热血排山倒海而来。他两手轻挪她的丰臀,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紧窒时,她忍不住痛楚地哭出声来。
“不要哭,心儿——不要怕。”
这三个字对姚心妍是催心催魂的万灵丹,她知道梓秧不会害她,只要能让他快乐,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他搂着她的腰,教她如何迎合他的律动。
“梓秧——梓秧——”姚心妍感受到彼此紧密的贴合,每一个舞动,都撩拨起他澎湃汹涌的情潮。
他们紧紧纠缠了十七年的情缘,在今夜终于合而为一,如愿以偿。
* * *
沈梓秧的双眼才睁开,就在枕畔观了个空,他急切地搜寻她的身影,只见姚心妍早已穿戴整齐,轻拢着发髻,端着一碗热汤药缓缓行来。
姚心妍身形摇曳娉婷如随风的杨柳,沈梓秧就像是被夺魂摄魄的猛瞧着。就在两人眼光交接的那一刹那,姚心妍让他瞧得脸红心跳,不禁粉颈低垂,娇羞腼腆地燥热起来。
“你的小脚真是好看,来——再让我瞧瞧。”沈梓秧坐起身,伸出手说道。
“不行,别让人瞧见了!梓秧哥,你需要好好休息的,昨儿夜里你……太——”姚心妍想起昨夜里激荡的温存,就羞煞了心,梓秧哥还受着伤呢,她却还让他劳累了一晚。
“太怎么?如果不是我的伤,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够,来!坐我身边。”沈梓秧拍拍床榻,眼里的专断,让姚心妍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
“这药还热着呢!”
“先放下。”
姚心妍顺从地将茶碗摆回桌,才一转身,就让沈梓秧抱了满怀,她跌坐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想到了昨夜的他,就忍不住娇羞地推拒着。
“唉啊——梓秧哥——不可以——”姚心妍惊呼着。
沈梓秧覆住了姚心妍的粉唇,一手更利落地脱了她的绣鞋,露出一只白绫机。他揉揉捏捏地抚着她的小脚。那脚掌纤瘦天生,足内柔软,通体端正……沈梓秧凑上了脸,耳鬓厮磨着她细软的足尖——
姚心妍两手捂着口,咬着指尖,忍住叫喊,一阵阵、一波波的战栗由小脚传到了脑门,她的身子再也无法抵受如此荡人心弦的悸动,瘫软得几乎要令她晕厥!
“心儿,心儿,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踏月生云步步娇,你这两瓣红莲,像是会勾魂似的……告诉我——告诉我是谁教你走得这么姿态撩人——”沈梓秧边说,两手还是不停地拨弄着她的纤足。
“唉……梓秧哥……”姚心妍昏昏迷迷的话语不成调,她只能紧紧地攀着他有力的臂膀,深怕要跌落九霄云外,回不了魂。
“什么啊——”沈梓秧笑谑地问,手上不曾闲着。
“从小……奶娘就说……娶妻看足,她……天天说……天天缠,我就……天天哭”姚心妍才说完,沈梓秧轻抚着她的小脚满是不舍之情。
“可怜的心儿,我都知道!”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奶娘说缠脚是为了讨夫君的喜欢……”姚心妍两颊融融,秀脸含嗔。
“是,是我害的!我害你缠脚,害你做不成新娘子!我要用一辈子来还你,好吗?”他的大掌揽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狂烈地掬饮她的身体,探索着她的线条。她的深情,她的献身,是值得他用一生来等待,他足足十七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