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眸中满是野性的光。
“格……格楠雅。”双唇更是止不住抖意。
“很好,从此刻起,你得牢牢的记住,我是你的王、你的主,可以左右你一切的人 。”声调放得极轻柔,却字字重得如铅般,决定她住后的命运。
此刻的她只感到眼前一片灰蒙蒙,无疑的,她看不见任何曙光,她真的绝望了。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忠诚。”如同猫戏弄老鼠般,加那利斯扬起一抹几近邪恶 、嘲讽的笑容,逼近她。
本能的往后瑟缩了下,格楠雅被他魔魅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全身紧绷得有如硬 石。闪烁著眼神,低垂螓首,她嗫嚅道:“我不懂王的意思。”
“你懂的,格楠雅。”低沉的嗓音刻意放轻柔,更显得摄人心魂、教人迷失,令人 坠入迷障而不自知。
格楠雅的心狠狠的漏跳一拍,怦然的撞击著,尤其当加那利斯唤出她的名字时,她 更像被醺醉了般,茫然忘了今夕是何夕。
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加那利斯轻柔的摩挲著,修长的手指滑过粉嫩的脸颊,那触感 令格楠雅忍不住痉挛起来,那是种莫名的快感。?
睁著迷蒙的双眸,格楠雅失神的与他相对,俏丽的脸庞上净是如痴如醉,浑然忘记 加那利斯是里著糖衣的毒药,待甜蜜的糖衣褪去,就只剩下残酷的对待。
缓缓地,加那利斯攫获她的双唇,极挑逗的辗转磨蹭她的唇瓣,一时间,格楠雅突 地回神,随后又陷入他所带来的激情迷惘中……这就是吻吗?好奇妙的感觉呵!原来男 人的唇也和女人一样柔软,带著不可思议的魅力。她几乎无法抗拒在她唇上滋生出的酥 麻感,痒痒的、柔柔的,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
沉入感官情欲的格楠雅忽略加那利斯眼中一闪而逝的诡谲,那是引燃地狱之火的火 苗,诱人下地狱的预兆。
暖身时间结束了,加那利斯加重落在她唇上的吻,并不时施以吸吮。
顺势的,加那利斯攻入她的口中,以舌尖挑弄著,从未经历如此刺激情欲的格楠雅 只能任由他带领,跟著他的节奏浮沉。
不一会儿,她左肩上的环扣已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诱人抚摸。加那利斯修长 带电的手指极柔的在其上摩挲著。
格楠雅被这亲密的举动吓得瞠大双眼……这……这么可以?怎么会这样?事情的发 展全出了岔,被吓醒的她连忙扭动四肢挣扎著,虽说他是王,但也不可以强占民女的清 白,她有权保护自己的贞节。
不料这一扭动,非但没有遏止他逾矩的行?,反而使两人双双跌落在床上,形成更 尴尬的姿势。
低笑出声,加那利斯暧昧的睨她一眼。“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我想我会乐意 接受的。”
“加那利斯正欲采取进一步行动时。”
“王……”一名侍女毫无预警的闯入,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她没有想到王也在里 面,她似乎打扰了王。
想逃已来不及。加那利斯阴寒的朝她射来两道寒光,砰的一声,侍女吓得腿软跪下 ,全身直打颤。
格楠雅这才得以喘息,连忙整理半褪下的衣衫。
“王……”
“滚!”冷沈、没有起伏的音调隐隐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骛。加那利斯对于侍女 闯入极感不悦,他厌恶被打断的游戏,那会使他的快感消退。
待侍女连滚带爬的消失,加那利斯才换上慵懒惬意的表情睨向满脸酡红的格楠雅, 浅挂的笑意中有深深的戏谑。
“你──”低咬著唇,格楠雅没有勇气看他,半合的双眸、微翘的睫毛遮掩住眸中 的思绪。
想说些什么,却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卑微的民女,在王的面前渺小得有如风中之细沙 ,算不得什么。明知道王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心中的那一抹牵系只是奢望,却忍不住记 取他的影子、他的气味……这一切仅是稍纵即逝的梦境罢了,又能留下些什么?自己是 不配的。不该对王有任何的妄想,方才他只当她是个消遣。
他不是说过了吗?她是他所捕获的猎物,理当供主人逗弄,这是她的职责。
“以后,你就是我的随身侍女,你的忠诚只能给我。”低低的嗓音有著明显的占有 及警告,锐利的眼神在她脸上梭巡著。
忍住没来由的失落与寒意,格楠雅低声应著:“知道了。”
微皱眉,加那利斯大手一扳,硬是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看著我回答。”
“是。”格楠雅艰涩地应声,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得以与他相望,当视线一交集,她 又畏缩了。她怕,怕自己掉入眼前那一双瞳眸的蛊惑陷阱里。
加那利斯不语,目光渐变得深沉阴鸷,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约抽动,分辨不出是 什么样的情感……这令他烦躁不安,莫名的令他心生厌恶。突地他撇下格楠雅,大步走 出这狭窄的空间。他需要让身体的知觉回归于零,他讨厌自己有起伏的情绪,尤其是没 来由的。
???飞快的整理衣裳,格楠雅一身狼狈随著方才闯入的侍女来到花苑,?眼一看 ,有两双眼睛正盯著她,饱含审视及敌意,其目光之锐利令人畏缩。
抚抚光滑的下巴,里苏命令道:“格楠雅,抬起你的头来。”
即使心跳得七上八下,格楠雅仍不得不听从。畏怯的抬起头,盈盈的眸中有无措。
微微讶然,记忆像是开了锁似的,里苏这时认出她来──那日驾前冒犯王的女孩, 匆匆一瞥,没放在心上的容颜竟在眼前,是如此的清晰。
对于这样的意外,他不得不起防备之心。
“你──是那天的女孩。”冷硬的语气,锐利的目光难得显露,里苏不复往日的亲 切。
喀里托也看出些端倪,同里苏一般端起一张冷脸。
咽咽口水,格楠雅瑟缩著身子,脸颊直抽搐。“原来我们那天早就照过面了。”
她也认出他们来了,只是这样的相认似乎只会增加彼此间的困扰,加深误会罢了。
果然──“事情可真巧哪!”喀里托已抡起拳头,青筋亦已浮露于额际。
“让人不由得怀疑。”里苏眯著眼打量她。
“说!那天你跌于王的驾前,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心有不轨,欲谋害于王?”喀 里托跳到格楠雅眼前,龇牙咧嘴的好骇人。
格楠雅结实的吓一跳,惊魂未定之际,里苏又飘然立于眼前。“最好说实话,否则 有得你受的。”
捣住头,连日来所受的惊吓及精神上的折磨在爆满时转化成愤怒的宣泄──“我什 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我说几次?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并没有心存不轨、欲加害王,那次 王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调戏我,而我又不知他的身份,情急之下才会伤了他……”
顿了顿,满腔的愤怒霎时又化?无力。“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呀。”
喀里托依旧冷哼著。“总之,你冒犯了王就是大不韪,没抄你全族,算是王开恩。 ”
低咬著唇,格楠雅垂首不语。
倒是里苏脸色和悦了些,不似方才冷肃。“你最好有所觉悟,若让我们发现你是有 所谋,那就是你人头落地的时候。”
“是。”乏力的应了声,格楠雅觉得好累。
就在里苏欲遣下格楠雅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近,神色慌张的跪下行礼道:“里苏大 人,王不见了。”
“什么?”喀里托首先跳了起来,一把抓起侍卫的衣领,怒眼瞪著,“你说王不见 了?”
“是……是的。”
“王怎么会不见?他这会儿不是该好端端的待在内苑用膳吗?”
“我不知道呀,喀里托大人。”
“你这该死的东西!”喀里托抡起拳头,欲砸向侍卫的脑袋,却被里苏温和的声音 喝住。
“喀里托,这不关他的事,放了他。”
喀里托这才闷闷的放开手。“滚,给我滚!”
暴喝下,只见那名侍卫如得特赦般连滚带爬,没命似的跌撞奔出,消失在众人视线 里。
目睹这一幕,格楠雅还真同情他,不禁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日后恐怕日子是难过 了。
“咦?特哈尔昔人呢?”反常,太反常。王失踪,哪回特哈尔昔不被?下?
而这次竟不见他人影,实在可疑。咕哝了一番,喀里托连忙寻找。思忖了会儿,里 苏大致已明白。
“我想,特哈尔昔一定跟随著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王行事总是反覆无常,令 人摸不著头绪。
撇撇嘴角,喀里托没好气地道:“王老是如此,老爱玩跷家的游戏,把我们当属下 的耍得团团转。”是呀!那又如何?
耸耸肩,里苏苦笑著。
而格楠雅心中更是百味杂陈,满是混乱不清的情怀,或许暂时不和王碰面有助于她 整理纷乱的情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