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戚雪霓赶紧躲至床上假寐,装作一副深睡的模样。再让他对自己瞪上一眼,自己的内心一定会崩溃。
他……也烫伤了,却没上药,为什么……突然之间,戚雪霓感觉自己的份量在无形中加剧,她完全不知道谷残做了这么多的事,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屈服……
如果他是来硬的,她或许比较有抵抗的能力,可是现在谷残焰的表现,却让戚雪霓陷入一阵慌乱的情绪中……不行,我一定要让他讨厌我才行……只要持续的让谷残焰讨厌自己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一定会送她回戚府的……单纯的戚雪霓眼见游不回去,只好改采其它策略,这是日前威雪霓认为最有效的策略,因为这让谷残焰发了一大顿的火。
“还在睡?”
走进房间的谷残焰,瞧见戚雪霓正背对着他而眠,这两天来,她除了睡还是睡,怎么可能有这么嗜睡的人。
谷残焰走近戚雪霓弓着的背,邪笑自嘴角扬起,自己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而是有仇必报之人,还会变本加厉的加倍奉还,谷残焰撩起戚雪霓的外衫,戚雪霓顿感背上一阵冷风袭过,又不敢作声,只好强忍着。
一双大掌在威雪霓早恢复光洁的美背来回的游走,不时轻抚,不时轻轻骚着,温柔至极。
好痒,戚雪霓顿感背心一阵奇痒,又不敢随意乱动,强憋着那蚀人的搔痒,该死的邪恶男人,竟敢用这种下流方法对付她。
还不醒?谷残焰嘴角噙满笑意,看她要忍到几时,该是算帐的时候了,谷残焰这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这个女人还增加不少他生活的乐趣。
“好痒。”
戚雪霓皱着眉心,背心的搔痒仍然持续着,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身后的邪佞男子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喂,痒死了,你要搔到几时啊!”
戚雪霓忍不住发火,坐起身,对着谷残焰就是一阵迎面的痛批,痒死人了,戚雪霓不忘伸出手赶紧抓抓搔痒难耐的后背。
“你不是在睡吗?”
谷残焰挑高眉,状似无心的询问,好似自己完全不知情。
“真睡也被你搔起来,喂,可不可以请你抓抓这里。”
戚雪霓手指着背部的最内侧,那里痒的要死,无奈自己就是手短,不抓又会痛苦的要死,戚雪霓咕哝着。
“你、该死的!”
谷残焰手心竟不听使唤的主动轻抓着戚雪霓发痒的地方,瞬间的好脸色,化为灰飞湮灭。
“呼,好舒服啊!”
戚雪霓满足的发出喃喃声,力道大小适中,真是舒服……
“够了吧!”
紫黑的一张脸,谷残焰这辈子从没这么窝囊过。
“谢谢。”
“给我过来。”
“等一下。”
戚雪霓猛地一个坐起身,拉起谷残焰的衣袖,果然靠近手肘的部位,留下一个疤痕,相对于自己的完全复原的伤口,那个疤痕看在威雪霓的眼里更是怵目惊心。
戚雪霓忽地轻轻的啜吮着谷残焰那滚烫的疤痕,温热的眸子逐渐泛湿,这个疤是因为她而留的。
“做什么?”
谷残焰眼里闪过一丝不稳的流光,她在疼惜自己的伤吗?不行,她不可能会这么做,谷残焰迅速的拉下袖子,像是被抓着了小辫子般不悦。
“你为什么自己不擦药?”
戚雪霓抬头,睨着谷残焰,眼里有些许责备他不好好爱护自己的眸光。
“没了。”
谷残焰迫不及待结束话题,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到兴趣。
“听说你三天没合眼?”想从他的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在乎,或许真有那么一点点小渴望。
“哪个多嘴的人嚼舌根,不关你的事。”
谷残焰意有所指的看着门外的厄罗,神情相当的不高兴。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问的。”担心牵连无辜,戚雪霓赶紧澄清。
“给我过来,不要径在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转。”
谷残焰粗鲁的拽着戚雪霓,拉至床下,白嫩的臂膀被硬生生的拐着,戚雪霓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你要带我去哪?”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经过重重的长廊,这才到达了目的地,夜残楼的厅堂,谷残焰粗鲁的将威雪霓拉至一旁的躺椅上,自己跟着坐在一旁,从没和谷残焰并肩而坐的戚雪霓深深的怀疑谷残焰有何居心。
“带上来。”
“是!”
两旁的状汉随即走出了厅外,不一会儿戚雪霓便听见一连串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求饶。
“岛主……媚儿错了……岛主……媚儿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媚儿哭哭啼啼的被带上了大厅。
“怎么回事?”
戚雪霓不甚了解的看看谷残焰,只见谷残焰依然冷着一张俊颜,线条分明的脸部曲线,戚雪霓看着着似乎有点着迷,发觉自己的陡然失神,赶紧撇过头。
“戚雪霓,为什么要逃?”
谷残焰冷硬的声调,坚持要听见戚雪霓承认自己需要他的保护,承认没有他,她是活不下去的,当初要她伺候媚儿就是认定媚儿肯定会折磨她,一旦忍受不了,戚雪霓就会跟他求饶,他要看见她对他的屈服。
“没什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戚雪霓不想强调自己受到媚儿的恶意凌虐,不想让谷残焰发现自己的懦弱。“来人,备热水。”
显然谷残焰对于威雪霓的答案并不满意,他要听见她主动说出受虐的事,这个女人自尊太强,需要好好磨练一番。
“岛主……岛主……媚儿真的错了……”
一听到备热水,媚儿一张脸吓得频频颤抖,谷残焰怎么这么残忍,一点也不恋旧,自己也曾经满足了他对肉体的需索,难道自己对他真的那么不值一文?
“发生了什么事?”
戚雪霓慌张了,他到底要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计较了,他这个旁人在那边喊什么热,戚雪霓极不愿委屈自己求饶,咬着牙,硬下心肠,看着谷残焰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自己跌倒,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戚雪霓也曾对媚儿的恶劣行径怒不可遏,但是没必要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报私仇。
“来人!把她架到热水里。”
“不要啊!不要啊!”
媚儿拼命的狂喊求饶,两旁的壮汉依旧不为所动,轻松的拎起媚儿的身躯,一股脑儿的放入滚烫的热水中,只见媚儿一双洁白的美腿顿时浮现一片惨红,媚儿更是痛的拼命高声喊叫。
“我不要听。”
媚儿如鬼魅般的吼声不停的来回贯穿戚雪霓的双耳,凄厉的求饶声更是不停的徘徊在戚雪霓的耳际,眼见谷残焰就像是老僧入定般,一点都不为所动,戚雪霓这才发觉谷残焰拥有的比一颗常人还要残忍的心。
“不要啊!我的脚……不要啊!”
媚儿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戚雪霓原本就不是冷心之人,媚儿正因为自己的尊严,受着非人的折磨。
“只有你能救她。”
谷残焰云淡风轻的在威雪霓的耳边细语,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不在手早已泪流满面的戚雪霓。
第一次流泪,在他面前……戚雪霓真的无法硬下心肠坐视不管,任何人都有悲悯之心。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放了她?”
戚雪霓愤怒的纠起谷残焰的衣领,怒气十足的对着一派悠闲的谷残焰,面对这么残忍的事,他怎么还能像个无事的人一样?
“呵呵,投降了,我还以为你倔强到骨子里。”
一抹满意的笑意逐渐自谷残焰的的嘴角散开,拧落戚雪霓粉脸上的泪,一脸笑意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威雪霓。
“到底要我说什么?”
戚雪霓半刻再也忍受不了媚儿的哀嚎与惨叫,就这么一次,自己就这么屈服一次。
“告诉我事情的真正经过,还有求我救你!”
“你!”
戚雪霓明确的知道他要折服自己的自尊,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的屈服。
“不愿意吗?来人,再加热水,热度不够。”
谷残焰挑战着戚雪霓的忍耐的极限,相信很快就可以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住手!我说,不过你先把媚儿拉起来再说。”
戚雪霓明亮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谷残焰竟可残忍至此,鄙视他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跟我谈条件?呵呵,你还不够份量,只有我命令你,没有你要求我做的事,来人继续加热。”
“不要啊,姑娘……我求求你……行行好……”
媚儿不停的向着戚雪霓哀求,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她了。
“不要逼我……我求你放了媚儿!”
戚雪霓不自觉捏紧拳心,拧出一手汗。戚雪霓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眸愤恨的盯着眼前的残忍,世间怎有如此残情的人。
“什么?我没听清楚。”
噙着笑意的笑容损的更深,内心听到期盼已久的话,一阵雀跃。
“我求你放了媚儿。”戚雪霓放大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