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老族长在听完的说明后,心里大略也有个底了,看来那丫头对那九皇子的感觉并不寻常,而丫头能平安活到现在,肯定他也帮了不少的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老族长也陷入沉思中。
“所以族长,扉音待在那种男人身边太危险了,我一定要去禁城救她。”
邬朋心中夹杂着对羲皇辕的妒意及仇视,要不是羲皇辕阻拦,扉音铁定会答应嫁给他的,可恶……他不甘心。
“不!那是扉音的选择,我无从干涉,扉儿有自己的思想,她会作这样的选择,一定有她的把握,邬朋,我不准你去送死,静待扉儿的消息。”
老族长知道现在的邬朋早已被忌妒冲昏了头,根本无法思考莽撞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看着邬朋这般执迷不悟,老族长不免动气。
“不!我不甘心,打小扉音就跟我一块长大,我早认定她是我的媳妇儿,族长,再说,你不是答应我都玛,自发生那一件事后,不再让族人跟外人有瓜葛,目的就是要保护族人安全,可是那小子却是皇朝的人,怎么能相信这种人不是想利用扉音?”邬朋义正辞严,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邬朋,你该知道扉音的性子,还是死心吧!”
老族长仍是不放弃说服邬朋,毕竟他是自己老友托付下来的孤子,早承诺了要安妥地照顾他,不否认自己曾有把扉音嫁给他的念头,可是现在……
“不!我相信他一定会再一次带来灭族惨祸的,对于扉音,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
邬朋眼看老族长完全不认同他,更是一阵恼火。
“邬朋!我命令你出去冷静冷静!”
看到邬朋这般乱发脾气,屡次不听他的劝告,一向谦和的老族长终于生起气来。
“哼!我会靠自己赢得扉音的心。”邬朋愤恨不平的跑离老族长的屋舍。
他的家人死在那些驴蛋手中,邬朋早在家人坟前发誓要杀光每一个皇朝官兵,以报家仇之恨,好不容易在族内这一股反抗势力越来越蓬勃,怎么可以马上被一两句甜言蜜语瓦解掉。这可怕的男人……羲皇辕。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扉音就此跟着那名男子,邬朋永远都记得自己的家人被风减军队杀害的惨事。
“扉音!你看着好了,我一定会干出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真正能救族人的只有我,羲皇辕那小子不过是在哄骗你罢了,等我。”
邬朋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外,心中早已有了玉石俱焚的决定,不管如何,他绝对不允许任何看轻他,扉音更是不能离开他。
富丽堂皇的泥兰楼,住的正是当今圣上的宠妃——玉贵妃,也是羲皇辕的娘亲。
“他回来了吗?”
玉贵妃轻啜了口蜜茶,该是把事情作个了结了。
“启禀玉贵妃,九皇子好像带了一个异族女子回宫。”
一旁的女侍纡儿小声的在玉贵妃耳边说着,玉贵妃跟九皇子处得极不融洽,自从皇位继承战开打后,母子间的关系更是陷入紧张。
“哼!哪个蛮贱女子?可恶,决真的决心反对我到底?”
玉贵妃怒气横生,为什么就她的儿子最不争气,这几天各皇子动作频频,就她的皇儿无缘无故跑到西境去,失掉了最佳时机,不成,她不能就这么死心。
“玉贵妃的意思是?”
“走!我要看看他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亲!”
玉贵妃愤怒不已,没有人可以破坏她的事,包括羲皇辕在内。
羲皇辕回到了庆沅宫,最高兴的莫过于被刮了近一个月多的昔涛。主子冷淡无情就算了,娘亲偏偏是整个皇城内最难应付的两个女人之一的玉贵妃,另一个自然是大皇子的亲娘柳仪贵妃,遇到这两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再不会来,属下这身皮准让玉贵妃给剥了!”昔涛满怀感激的看着阔别半个月不见的主子。
“看来我不在,她让你吃足了苦头,还真是辛苦你了。”
羲皇辕扯出笑意,想一想,他确实将麻烦都交给昔涛一个人去承受了。
“咦……这个女人是谁啊?”
昔涛发现躲在羲皇辕背后的小女人,从来没看过的服饰,好像不是皇城里的人。
“扉音!乎延族的公主!”羲皇辕简单介绍扉音的来历。
“啊……女人……女……女……”
不会吧……真的不会吧……难道……以为平静的宫内生活……总算可以恢复了,没想到,天啊,主子真要杵逆玉贵妃到底吗?
“我是扉音!”
扉音主动对昔涛打招呼,这里跟部落完全不一样啊,好美的皇城,这里的人显然十分富裕,相较于族人贫瘠的生活,扉音想起非常不舍。
“这里没有女人吗?”看着昔涛的惊讶,扉音感到相当疑惑,女人在这里很特别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主子几乎没有带过女人回宫,所以我才会……吁……主子总算恢复正常了,老天爷保佑啊。”
只是可惜啊,主子恐难如愿,最近宫内纷争不断,玉贵妃怎么说大概也不会答应吧,主子去了一趟西都,就带回一个女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正常?”扉音更是越听越糊涂。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没别的事,看你要滚哪边都好,就是不要站在这里碍我的眼。”
羲皇辕冷淡的回应,黑沉的瞳眸瞪得昔涛一身冰凉透骨,他八成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让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跟在他身旁。
“虹绢,你先带扉音公主去休息,小心伺候。”
看着昔涛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是想对他说些什么。
“可是……我……好吧!”
一回到京城,扉音马上发觉羲皇辕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甚至带着浓厚的杀气,好像这宫里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只得低着头跟着侍女暂时到厢房歇着。
“昔涛!有什么话直说吧!”
可以预料的,离开皇城这一段时问,想必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他可能都错过了。
“是!柳仪贵妃最近常在圣上面前嚼舌根,这让玉贵妃相当愤怒,可是一时之间又无法有与之抗衡的策略……所以……”
“所以最可怜就是你?”
“哈哈……”一阵笑意逸出羲皇辕的唇角,或许昔涛会很后悔自己跟错了主人。
“不然还会有谁!”
昔涛无奈的翻了白眼,整个皇朝内的皇子莫不倾其全力也要争得皇位,就他这个主子是这么不争气,不争也就算了,还来落跑,全把责任给他一个人担了,想起这仿佛如炼狱般的半个多月,昔涛全身又是一阵冷颤!
就在此时,侍卫通报玉贵妃来访。可是,不待侍卫通报完,玉贵妃早已摇曳生姿,进了庆沅宫的厅堂。
“啊……玉贵妃来了,主子……属下可不可以……”
昔涛想拔腿就跑,根本不想在玉贵妃心情可能极度不佳的情况下,跟她打照面。
“下去!”
看昔涛一脸哭丧样,羲皇辕直觉猜出八成他的娘亲心情可能又不怎么好。
“皇儿!回宫怎么不到娘亲那看看,还在生娘亲的气吗?”
玉贵妃眼眸扫了扫整个厅堂,并没见着宫女所说的蛮女,难道这消息是错误的?一丝疑惑在玉贵妃心口上徘徊。
“儿臣自知老惹娘亲不快,所以就安分待在自己的宫内,不惹娘亲不悦!”
羲皇辕带着一贯的笑意,玉贵妃一时之间也察觉不出他的情绪,这孩子似乎变了相当多。
“皇儿,很多事情不如你表面所想象那样,你该明白为娘的一番苦心!”
玉贵妃语重心长,母以子为贵的道理,他不该不懂得,为了不想落入凄惨的局面,她选择争斗,选择这样的生存下去难道也有错,玉贵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羲皇辕始终排斥她这番心意。
“哼!那些肮脏事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能说我不想成为你野心下的牺牲品。”
羲皇辕口气突然变得恶劣,他受不了娘亲加诸在他身上的压力,他不要当什么继承人,更不要当什么皇帝,他只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啪!”
玉贵妃咬牙,愤怒不已的给了羲皇辕一个耳光。她指节上的玉戒一个不小心划破了羲皇辕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羲皇辕擦掉脸上的血渍,魅黑的眼瞳陡放异彩,他一点也不后悔方才说出那令玉贵妃勃然大怒的忤逆话语。
“啊……”
突然想起还有事还没跟羲皇辕说,扉音又折回厅堂,却在无意中看到这一幕,他流血了……扉音突然有了想要掌掴玉贵妃的冲动,他为什么都没有反应,也没有还手?
“娘亲不是有心打你的……”
发现自己的失态,玉贵妃恢复镇定,不行……她不能自乱阵脚,这孩子只能用说的让他明白,不能来硬的,从小没打过羲皇辕的玉贵妃,一时之间也不敢相信竟然这么轻易的掴了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