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相说只要你带兵亲自剿灭乎延族,并带回乎延族的圣石,如果还能查出他们的玉石来源,作成这大功,卢家千金的事他就不追究。”
玉贵妃神情愉悦的叙述着,只要作成这事,两方的合作还是有望的。
“什么?为什么要剿灭乎延族?圣石?”
为什么卢承英也要圣石?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羲皇辕相当疑惑。
“好吧!不说明白,你是不会肯的,你父皇一心挂念的就是乎延族的圣石,据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说什么也要拿到手,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无功而返,如今蔺丞相却在今日上朝时提了出来,说他有办法拿到乎延族的圣石,兰国忠那个狗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一旦圣石被他们拿到了,我们就输定了,不过……”
“哈哈哈……九皇子,我们有乎延族公主这个王牌,只要九皇子能套出了圣石的藏处,比蔺国忠那帮狗贼早一步拿到圣石,我们就赢定了,圣上一定会马上封九皇子为皇太子。”卢承英笑开了一张老脸,似乎刚刚死去的女儿不算什么。
看到玉贵妃和卢承英相视而笑,狼狈为奸的画面,羲皇辕只感觉到一阵作晤。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会答应做这种事,根本没有圣石这种东西,父皇被有心人欺瞒了。”
羲皇辕不可置信的望了卢承英几眼,当朝国相却说出这种幼稚的话,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皇儿!既然蔺国忠都相信有这样东西了,铁定是有了!”
“九皇子!如果你不想那个乎延族公主以刺客共犯的身份处以极刑的话,老臣希望皇子能在明日早朝时,主动争取讨伐乎延族的机会,以划清与刺客之间的关系,毕竟这对你的前途大大不利,如果皇子能争取这样的功劳,小女之事,老臣也不再计较了,只能算她命薄。老臣先告退了。”
卢承英话说得很沉,冷漠到羲皇辕以为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没血没泪的人,为什么有人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不顾。
“是啊!皇儿……皇儿……卢国相说的很有道理,你要为娘争一口气啊,让那个柳仪母子瞧瞧咱们的厉害,不然老在宫内瞧不起我,皇儿,你要知道娘都后半辈子都靠你了。”
担心卢承英的胁迫逼迫不了羲皇辕,玉贵妃继续说服着,只要羲皇辕点头答应了,这件是肯定是办得成。
“我不会答应!”羲皇辕的口气始终冷沉,难道权力有那么重要吗?
“皇儿!娘亲知道你一直排斥这些年来娘为你所作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娘都是为了谁?还不是都是为了你以后着想,你才是最适合继任皇位的人选啊。”
玉贵妃放柔了口气,究竟他要何时才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哼!我劝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羲皇辕情绪逐渐激动,想起自己的人生不过是玉贵妃跟卢承英的一颗棋子,羲皇辕就更愤恨不平,与其像个傀儡让人操纵一生,还不如生为一个平民百姓好。
“什么?皇儿……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是你亲娘啊,怎么会是毫无干系的人!”
玉贵妃脸上乍时一阵青一阵白,怎么也想不到羲皇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玉贵妃的双手微微发颤,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怕我知道,当初就不要这么做,我倒宁可希望你一刀杀了我。”
“皇儿……听娘说……听娘解释啊……”
“碰!”
羲皇辕难掩满心的愤恨,夺门而去,心里满是痛楚,或许他根本不该来这个世间,他不该是为了达成某些人的目的而存在的。
扉音独自一人遥望着窗外,眼角隐约有些湿润,他为什么要这样冤枉她,人根本不是她杀的。生性单纯的她,压根儿不知道这背后竟是一桩更为骇人的阴谋。
“姑娘!奴婢名叫纡儿,来伺候姑娘的。”
一名女婢出了声,顿时唤回扉音飘忽的思绪。
“纾儿?伺候我?为什么他要你来伺候我?”
扉音有些不解,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丫环在身边走动,甚至在她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也没瞧他塞丫环给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纾儿不知情,不过纾儿知道爷儿近日相当忙碌。”
纾儿开始梳拢扉音如黑瀑般的黑发,眼里净是不屑,她为什么要来伺候这个番邦女子!
“忙碌?他在忙什么?”
扉音茫然不知所措,难道这几天他不见踪影,是因为忙?如果真是忙,那为何连跟她见上一面,他都嫌累赘?嫌麻烦?扉音的不安全感开始发作,脆弱的情感开始崩裂。
“这……奴婢怎么会知道……前些日子……好像有听爷儿说过要出征……什么的……奴婢只是道听涂说,也没知悉多少,不过奴婢有听说您好像误伤了一个姑娘,这让爷很不高兴,爷还直娘着白宠了您呢。”
纾儿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扉音的表情,果然瞧见她血色见褪的模样。
“出征?出什么征……不高兴……”
原来羲皇辕还在怀疑她是杀了卢纤儿的凶手,可恶,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扉音紧紧握着拳心。
“对啊,还有前些日子有个刺客大胆刺杀圣上,真是不要命了,圣上很生气。这威胁到了风 皇朝的国威,怎么可以忍气吞声了,还好那个刺客被抓了,现在大概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纾儿继续说着,看着扉音更加惨白的脸色,更是欢愉。
“那结果呢?那个刺容呢?下场到底如何,死了吗?”扉音激动万分的搭着纾儿肩头,猛摇直问。
扉音害怕那名刺客就是邬朋,如果真是他,她早该阻止他这莽撞的行为的。
“姑娘!您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在乎那个刺客?您认识他吗?”
纾儿不怀好意的问,想探探扉音的口风。
“我……这个……我……”
扉音不敢泄漏自己跟邬朋之间的关系,否则铁定也是以共犯的身份处置,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毫不知情啊。
“哦……我就说嘛,姑娘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呵呵,随口问问,姑娘不必在意。”
纾儿将扉音的表情牢记在心,这可要回去和玉贵妃好好说说才行。
“嗯!”
扉音低垂着螓首,慌乱的不知所措,一方面担心邬朋的安危,一方面却又着急不已。
“对了,姑娘,纾儿是看姑娘一个人寂寞,这才来陪姑娘说说话,解解闷,可别跟九皇子说纾儿来过了,不然纾儿可惨了。”
纾儿不忘交代一番,得趁羲皇辕还没回来之前赶紧离开才行。
“喔!好!谢谢你。”
扉音报以微笑,心头却绷得紧紧的,好吧,既然他还是认为她是凶手,那么她就把真凶给找出来,那个卢承英口口声声咬定她是凶手,她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打定了主意,扉音决定再去探一次卢承英的府邸,虽知道他的暗器厉害,可是这一次自己的名誉严重受损,即使是死,也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糟蹋。高傲的自尊逼得扉音急欲挽回尊严,顺便探探邬朋的情况,最不好的打算,顶多是救出邬朋,再回部落。扉音深刻的知道,她跟羲皇辕已经不可能……一个不信任由口己的男人,还能有什么话可说,扉音这次完全死心了。
一早,上了早朝,除了羲皇辕外,大皇子羲皇瑾、还有许多皇子突然在澄熙殿出现,显然今日的气氛相当不同于往常,更显得诡谲古怪。
“今日真是好日子,难得碰上的九弟,却在朝上碰见了。”
大皇子羲皇瑾不客气的奚落着,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似乎羲皇辕是跟自己争夺皇位最有可能的人选,自己得要提防些才好。
“那今天真是遭透了!”
羲皇辕亦是不客气的回讽着,把他当对手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一抹冷笑始终挂在羲皇辕的嘴角。
“圣上驾到!”
羲皇裕的出现,皇子们才停住了口舌之争,各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唉呀!皇儿怎么都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羲皇裕睁开尚未清醒的眼,这大殿上挤了满满的人,还真是不习惯啊。
“圣上!大皇子有要事禀告啊!”
邓河小声的附在羲皇裕的耳旁耳语。
“父皇!儿臣请求亲自带兵征伐狡诈的乎延族,为父皇夺回延年益寿的圣石!”
羲皇瑾信心满满,此语一出,引起朝中大臣达番议论。
“父皇!儿臣以为万万不可,这不但会引起两国人马的纠纷,更是破坏了两国的和平,儿臣请父皇三思。”羲皇辕赶紧出言阻止,这更是引起朝中大臣一番争论,而卢承英更是七窍生烟的怒瞪着羲皇辕,他真要唱反调?
“难道父皇的生命不如一个番邦重要?”羲皇瑾痴笑着羲皇辕的天真。
“嗯!瑾儿说得很对,这寻找圣石确实是父皇最想要的东西,至于,哼……那番邦不仅屡次进犯我朝,还派遣刺客企图行刺本皇,绝对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