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坐着。」他蹲下,亲自为她穿上鞋。
一个尊贵不凡的男子耐心呵护的为一个女子穿鞋,实在很难让女人不动心。
看着鞋子完全合脚,穿在她脚上异常性感美丽,
「法国人深信,一个人总要有几双好鞋,才能追到稍纵即逝的好机会。」他又说:「一个女人穿著一双好鞋,脚才能生根。」
她扬起笑。「但是,中国人认为送鞋会让对方跑得更快,情侣要分手也有很多是送鞋的。」
见他的面容愀变,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行,不能丢。」她笑着阻止他要脱她鞋的动作。
见他瞪她,她格格笑出声,觑着四下没人注意,低俯下头,在他颊边轻吻一下。
他愣了一下,黑眸熠熠发光。「用一个吻可不能打发一个男人。」
她笑嘻嘻的又补亲了一下。「我知道,那两个吻可以了吧!」
他闷笑出声,浑厚的笑声在胸腔震荡。「是不是每买一个东西,都能得到这种感激?」
她噗哧一笑。「这样子买下去,就算你不倾家荡产,我只怕也会亲累。」
「我允许妳可以先欠下。」他难得的大方。
她踩着新鞋,和他漫步走着,今晚的他妙语如珠,亲和好说话,幽默风趣,对她纵容宠溺。
当他刻意收起那份张狂霸道,还有傲慢轻忽,就成了一个温柔而吸引人的男人,他魅力非凡,而她是被他所娇宠的女人。
「怎么?」他刻意凑过脸来。「是不是发现妳的男人魅力非凡,妳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她喷笑出声,一口饮料呛在喉咙,?咳了好几下。「我没发现你的魅力无穷,倒是发现你自恋自大,无人可及。」
他抱怨,「妳就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
「你就喜欢这样的我。」
他浮起一抹笑,笑得性感邪气,充满男性魅力。「没错,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妳。」
他的眼神火热,令她有些心慌,忙别过了目光,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两人在深夜回到家,屋里俱已静寂。他点亮了灯,她沐浴在光华之中。
「我要送妳一个东西。」
「还送?」今天逛了一晚,她就抱了不少东西回来。
他打开红绒盒,里面是一只玉镯,光华流转,莹光水润,像一弯水,映着一池的绿,美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玉,第一次看到玉有像玻璃和水晶的质地,温润美丽,又清澈透明。
他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像配合她的尺寸,一套进,她试了几次都取不下来。
温润的莹光玉镯子衬着她的手,显得端庄典雅,触感冰凉润滑,它正安静的栖息在她的手腕上。
她睨他一眼。「怎么不是送钻石?」
「这个玉镯子此钻石还要贵,一整块玉石就只做出这一只最完美的镯子。」他抚着玉,也摩挲着她的肌肤。「因为玉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世上不会有第二块跟它一样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缠绵,眸里柔情万千,她几乎要溺毙在这片无垠无尽的大海里。
「听说玉会保护人,妳总是莽撞,让玉保护着妳。」
她突然觉得不安,不只在于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而是从他的举动里,她知道那代表着特殊意义。
「这份礼太大了,我不敢收。」
他的手指和她的十指交缠,阻止了她要取出玉镯的动作。「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
她虚弱一笑。「我没有东西可以回送,就算捧上我全部的家当,只怕你也看不起。」
他朗朗一笑,将她的头按在胸膛?「只要把妳的心给我就好了。」
那种虚弱的感觉更甚,她像飘在海上的一叶小扁舟,被巨浪拍打得摇摆不定。
她佯怒瞪他一眼。「一块石头就想收买我一颗心,还早得很!」
他仍是低低的笑,热热的呼吸呵得她的脖子发痒。「那两颗石头够不够?」
「果然是奸商,做的是买一赚十的买卖。」
「妳真难取悦,真难讨好。」
她噗哧一笑,听来像是抱怨的话,他硬是能讲出一股蛮横来。
他缓缓褪下她的衣裳,卧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她一身洁白如玉的身躯,他情难自禁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他迷恋她,迷恋她的人,也迷恋她的身体,他对她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迷恋。
今晚,在疯狂的做爱之后,她几乎力竭,只是慵懒的躺着,放纵享受身体那懒洋洋又暖烘烘的感觉。
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无比温柔,无比柔情,那眸里写满纯粹的爱恋。
「我爱妳。」
他用沙哑的嗓音说出这话时,她愣愣的看着他久久无法开口。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澎湃汹涌,没想到这三个字竟带着如此强大的魔力,令她为之震撼,浑身细胞都为之激动。
他爱她!
他的心意,她早已经知道,但这话由他亲口说出,她仍旧是震撼喜悦。
一种希冀也在心中涌起,他爱她,真真实实的,他是一个强大的人,强大到不会被击打,幸福不会是遥不可及,她能紧紧的掌握住,就在她的掌中。
两人的目光交缠着,她只能痴痴的看着他,直到他用手勾住她,让她的唇往下压。
是的,他对她,比喜欢还喜欢,比在乎还在乎,一见了她,他的自傲风范都堆在仓库里发霉,只能跟着这个骄傲的女人起舞。
她灿烂的一笑,眉目流转间,璀璨如星。「我早就知道了。」
他恶很狠的瞪她。「妳这个嚣张的女人,还敢笑。」
「好好,不笑,不笑。」笑意仍流泄在她的眼底眉梢。
他果然疯了,傻了,痴呆了,他被月老玩弄在手掌间。
这种空空落落的感觉真不好受,和她在一起,他笑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但同样的,他拉直了嗓子大吼的次数也比以前多。
他皱眉。「我想在妳身上烙印,让妳贴着我的名字走出去,妳看哪个男人一眼,我就宰了他;妳对谁笑,我就发火。」
他自我嫌恶的语气逗笑了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他对她患得患失,她让他晕头转向,让他气恼的时而想咆哮,时而气闷的要呕血。
「翟律,我也爱你。」她在他的耳朵低语,柔柔的、甜甜的、软软的。
闻言,他用力圈紧了她。「我真想一口把妳吃了,吞进我的肚子里。」
她像只小猫蹭着他的颈项,轻声笑着:「听来真可怕。」
「不怕。」他抚着她瀑布似的黑发。「只要妳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仰头微微一笑。「只要你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乖乖的待着,否则,我会走,走得远远。」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只一剎那而已,下一刻又是神态自若。「怎样叫对不起妳?」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只有我一个,不能有别人。」
自小的经历,让她对于爱情的唯一,要求得更强烈、更迫切。她向来坚强,向来倔强,不容人负她,不容人糟蹋她的真心,否则,她也会以最激烈的方式去响应。
一股冷颤自脚底窜起,他紧紧的搂住她,此刻,她是在他的怀里。
「翟律。」她轻声唤他,声音柔软娇嗔。
「妳是个爱吃醋的小女人。」
她敏感的感觉到他有一点点的不对劲,这种感觉来得微妙,虽然他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对她仍是一径宠溺的笑,但她就是觉得他有些细微的情绪被她捕捉住
她凑近他的脸,直视他漂亮的眼睛,他的眼里一片深沉如海,这男人胸怀千壑,他不想透露出来的事,别想从他那里榨出一分一毫。
她静静的看着,看的这般专注又深刻,他的眉一扬,戏谑的捏她鼻子。「怎么一副饥渴的样子,想把我吃了?」
他竟然在躲避话题,那种异样感觉更甚。
「我还有份东西要送妳,妳看看。」
她抿唇笑了。「今天你是圣诞老公公吗?送我那么多礼物。」
「只要妳乖,我每天都可以是圣诞老公公。」
她皱了皱鼻子。「听来你把我当成一只宠物了。」
他大笑。「妳是我的波斯猫,也是我心爱的女人。」
她狐疑的盯着他,但只见他微笑着,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她仔细的将他递来的文件看了一遍。
「天啊!」她惊喘。
文件上的合约载明她取得了一个名牌服饰的代理权,她之前为此努力了很久,想不到居然由翟律为她签到了。
狂喜过后,她又迅速的冷静下来。
「别皱眉,坏了妳漂亮的脸蛋了。」他抚平她眉问的细纹。「男人送东西给喜欢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妳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仍是不平。「我自己也可以争取到这份合约。」
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却有说不尽的宠溺。「我知道,我的女王。」
他的语气令她发噱。
「妳得自己去法国谈这笔合约,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